头曼单于真的激情澎湃了,突然沉声唱道:
白色的烟雾
盘绕着祁连山的高峰
山下是我宽阔的牧场
失我祁连山
使我六畜不蕃息……
冒顿也受到父亲情绪的感染,以掌击拍,跟着父亲唱道:
矫健的雄鹰
展翅在燕支山的上空
山下是我美丽的故乡
失我燕支山
使我嫁女无颜色……
一曲终了,除了大睡的呼德外,四个人都兴奋的热泪盈眶。
呼延吉乐感慨地:“当年,由于我们没有常备部队、没有战争准备,所以,在大秦国的部队突然冲来时,我们束手无策,被他们强占了祁连山和燕支山。
“后来我们虽然在阿爸的带领下夺回了故土,但是,有多少匈奴人也被砍去了头颅,又有多少家庭失去了幸福呀。
“我的父亲就是在那场战争中失去了一条腿。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我一个弱女子又何必到森林里去和黑熊打架,被毁了容。”
呼延吉乐到动情处,也是酒精的作用,泪水便涌了出来。
呼延吉乐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激动,擦去了泪水,慷慨激昂地:“在敌军的战马踏上我们的草原时,民众最最盼望的,便是自己国家的军队会突然出现,将匪徒赶跑。
“如果看不到自己国家的军队,民众在无奈之中,他们首先会骂谁?自然是要骂至高无上的大单于。
“我和冒顿从月氏国来,我们亲眼看到月氏国在集结军队。在路上,我们又抓到了月氏国派往东胡的信使,眼见得那两个国家就要同时与我们匈奴开战了。
“阿爸,您怎么就不信呢?明年,在两国的铁骑践踏我们的草原时,我们将用什么方式来保护国家的安全和民众的安宁?”
头曼单于盯着呼延吉乐的眼睛。
他觉得,呼延吉乐的目光里有一种讲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似乎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让人无法拒绝她的要求,甚至是命令,你必须按她的要求去做。
头曼单于问:“真有那么严重吗?我和这两个国家的国王是有过约定的呀。
“如果当年不是他们可怜巴巴的求饶,我一鼓作气便能将他们灭了。
“难道他们真的敢和我们匈奴开战?”
冒顿看到父亲仍在犹豫,急忙:“他们当年是败了,可也没有忘记对我们匈奴的仇恨。
“经过这十几年的休养生息,他们的国力已今非昔比,他们确实要报当年的羞辱之仇了。
“阿爸,您是否先往月氏国和东胡派几个探子,先去打探一下,然后再做决定如何?”
头曼单于一想,冒顿的确实有理,便点头答应道:“对,先派几个探子到月氏国和东胡打探一番,知己知彼嘛。冒顿我儿,这事就由你来安排吧。”
呼延吉乐看到头曼单于的态度已有所转变,急忙给冒顿使了个眼色。
冒顿会意,接着:“阿爸,孩儿在龙城也帮不了您什么大忙。孩儿有一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头曼单于不假思索地:“你是我儿,哪有什么不当讲的话,但无妨。”
冒顿斟酌了一下,道:“孩儿请求去当一个万户长,在探子没有回来之前,先集结这个万户的兵力。
“这样,西有宇阿古达木的兵对付月氏国,东有我们这一万户的兵力对付东胡,我们就不怕月氏国和东胡耍什么花招了,也可预防不测。
“待探子回来以后,您再根据情况作出新的决定,这样,我们就有备无患了。
“集结到的兵力也仅仅是一群乌合之众,要使他们有较强的战斗力,还需要作必要的演练。
“您带过兵,练兵的事您最知道。不知孩儿想的是否得当。”
头曼单于迟疑了。
他不是觉得冒顿的请求没有道理,而是刚刚决定每隔几日便举行一次家庭聚餐,冒顿一走,计划又会落空。
一边的赫连哈尔巴拉突然觉得,这正是让冒顿特别是呼延吉乐离开龙城的好理由,急忙劝道:“冒顿放着骨都侯不作而去当万户长,足见冒顿在替单于分忧。单于就答应冒顿的请求吧。”
头曼单于瞪赫连哈尔巴拉一眼,:“我何尝不知我儿是在为我分忧,为大匈奴着想。我只是舍不得让我儿离开我。”
呼延吉乐不失时机地推波助澜道:“阿爸年轻的时候东征西讨,为咱匈奴立了大威,在百姓的心中,您是至高无上的天。
“如今冒顿已经大了,您怎么也得给冒顿一个建功立威的机会,让他报答您的恩情呀。”
头曼单于经不住劝,只好答应了,对冒顿:“那你就去吧。不过不能去得太远,就任龙城所在的这个万户的万户长吧。
“这个万户离龙城近,你每隔几天就回龙城来看看阿爸。阿爸想你的时候也可以去看你。
“你大婚以后就去上任吧。”
有了父亲的首肯,冒顿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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