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随后也爬起身来,想看清被呼延吉乐紧抱着的女孩的脸。可是,女孩的脸大部分埋在呼延吉乐的怀里,根本看不清。
只见那女孩开始在呼延吉乐的怀里挣扎,终于挣脱了呼延吉乐的掌控。
这次,冒顿终于看清楚了,女孩的脸上挂满了惊恐与无奈,正用一双黑亮亮的充满了疑问的大眼睛瞧着抱着她的人,不是呼延吉乐的妹呼延阿木尔还能是谁!
这时,呼延阿木尔仍在吃惊地望着仍在试图将她抱在怀里的呼延吉乐,终于看真切了,轻轻唤了一声“姐”,两腿一软便瘫了下去。
看到呼延阿木尔突然间晕了过去,呼延吉乐大惊,再次将呼延阿木尔紧紧抱在怀里,语无伦次地喊道:“妹,不要怕,有姐在你身边,不要怕,看谁还敢欺负你。你醒醒呀妹。”
呼延阿木尔已经不省人事。
呼延吉乐既心急如焚又不知如何是好,完全失去了理智,哀求道:“妹,你醒醒呀妹,是这个女人欺负你吗?姐给你揍她,看她以后还敢欺负你!”
呼延吉乐着话,扬手利利落落地扇了赫连安其尔几记耳光,声音同样清脆响亮。
赫连安其尔挨了打也不言语,一时不知所措,像正在等待继续挨打的挨打模特,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嘴角留出了血也不知擦掉。
参加婚礼的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场面一派嘈杂,婚礼已经无法按原定程序继续进行下去。
赫连哈尔巴拉同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呼延吉乐掌掴赫连安其尔,立即大怒,猛地站起身来,正要发作,却被坐在她身边的头曼单于拦下了。
头曼单于知道呼延吉乐家的不幸,也知道呼延吉乐的弟妹神秘地失踪了,遍寻无果。
可呼延吉乐的妹怎么会出现在龙城,并且成了赫连毛脑海家的奴隶?
这事太蹊跷了,难道是赫连毛脑海家的人杀了呼延吉乐的父母?
头曼单于的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一边往宫室走,一边让人去喊赫连毛脑海来见他。
赫连哈尔巴拉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跟在头曼单于身后回到了单于宫室。
冒顿看到呼延阿木尔晕过去了,急忙让大巫师施救。
在匈奴,大巫师同时也是大医师,医与巫本是一体的。
大巫师看到局面已无法控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疾步跨到呼延阿木尔面前,探了一下呼延阿木尔的鼻息,知道是急火攻心造成的晕厥,用指甲猛切呼延阿木尔的人中穴。
呼延阿木尔缓缓醒了过来,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有那么多脑袋围着她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定睛一看,先看到了冒顿的脸,接着便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姐姐,千头万绪蓦然间一齐涌上了心头,喊了一声“阿姐”,便偎在呼延吉乐怀里,大声嚎哭起来。
呼延阿木尔哭了一阵,又用拳头轻轻打着呼延吉乐的肩膀,埋怨道:“阿姐,你去哪了呀!阿爸阿妈被人给杀了,弟也被他们弄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你怎么才来呀。我每天都被这个女人毒打,她还用鞭子抽我,你再不来,我就要被她打死了。
“阿姐,你怎么才来呀。”
呼延阿木尔指着赫连安其尔,哭诉道。
赫连安其尔终究也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被呼延吉乐的举动惊呆了,一直缓不过劲来,弄不明白自己仅仅打了一个奴婢,为什么会引出如此事端,连婚礼都举行不下去了。
现在又看到那个奴婢在指责她,前所未有的委屈立即涌上心头,一边号啕大哭,一边撒腿往自己家跑去。
婚礼场上一闹腾,赫连毛脑海便知道出事了,急忙派人去打听,原来是呼延吉乐那个奴婢是她的妹妹,大吃一惊。
那个奴婢新来她家不久,他也不清楚婢女的底细,急忙喊来达日阿赤和哈日陶高问讯,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赫连毛脑海立即想到,那被达日阿赤和哈日陶高杀掉的一对夫妇,一定就是呼延吉乐的父母了,知道这事已经闹大,惊动了单于,再无回旋余地,急忙让达日阿赤和哈日陶高赶快逃离龙城,晚了就没命了。
恰在这时,头曼单于已派人来喊他过去。
赫连毛脑海自知大事不妙,急令达日阿赤和哈日陶高立即离开龙城,一刻都不许耽误。
赫连毛脑海闷着头往头曼单于的宫室走,已经打定主意,一切事情全往达日阿赤和哈日陶高身上推,只要头曼单于见不到达日阿赤和哈日陶高,就没有证据,就不能将他怎么样。
比头曼单于更生气的是赫连哈尔巴拉。
当她听了头曼单于的简短叙述以后,已经知道这事麻烦了,怪不得呼延吉乐那般的失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头曼单于瞪着拖拖拉拉推门进来的赫连毛脑海,厉声问。
赫连毛脑海故意用装糊涂来拖延时间,以便让达日阿赤和哈日陶高逃的更远,反问:“什么事呀?”
赫连哈尔巴拉同样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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