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伊德日想到,当年,自己也是在反复逃跑、反复被抓、反复被毒打之后,才最终逃脱魔爪的。
看到男孩被抓又被拖行,公孙伊德日立即怒火中烧热血沸腾,翻身上马向前冲去,在追上去的刹那间,先一刀砍断了拴在马鞍上的绳索。
那位拖拽男孩的骑马人突然看到几匹马追了上来,又见跑在最前面的一人举刀砍向了自己,急忙躲闪,摔下了马背。
公孙伊德日也不去理会那人,急速跳下马背,跑过去抱起了男孩。只见男孩浑身是血,早已没了气息。
公孙伊德日勃然大怒,拎起那个摔下马背的人好一阵拳打脚踢,只将那人打得鼻喷鲜血哭爹喊娘地大声求饶。
兰傲木嘎等人随后赶到,扶起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孩,试了下鼻息,发现男孩还没有断气,急忙在男孩的背上拍了几巴掌。
男孩咳嗽着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兰傲木嘎,又向其他人观看,顿时兴奋不已,挣扎着坐起身来,:“傲木嘎哥哥,我已经死了还是活着?是你们和我阿姐来救我了吗?我阿姐呢?”
兰傲木嘎大奇,这男孩怎么会认识自己?仔细观看男孩的那张脏脸,依稀便是呼延阿木古楞,惊问:“你是阿木古楞?你真的是阿木古楞?哎呀,怎么是你呀,你怎么在这里呀。”
其余的弟兄们也都围了过来。
实在没有想到,他们救下的这个男孩,竟然是呼延吉乐的弟呼延阿木古楞。
呼延阿木古楞的神志这时已完全恢复,用目光向周围扫了一圈,看到来人中惟独没有他的阿姐,悲哀和苍凉突然袭上心头,焦急地:“我阿姐不是和你们四个人在一起吗?我阿姐去哪啦?”
公孙伊德日附下身去,握起了呼延阿木古楞的手,安慰道:“你阿姐很好,你阿姐和我们曾经到森林里找过你们,你阿姐现在在龙城,我们这就去见她好吗?”
呼延阿木古楞更加惊奇,问:“我阿姐在龙城?我阿姐也让龙城的人给抓进去了吗?”
公孙伊德日笑道:“你阿姐是何等样人呀,她要是不愿意进龙城,谁还能有本事将她抓进龙城呀。你放心,你阿姐正在龙城举行婚礼呢,我们如果赶得快,还能参加你阿姐的婚礼。”
呼延阿木古楞将信将疑,又问:“我阿姐要嫁人?她要嫁谁?她救出二姐了吗?”
公孙伊德日:“你阿姐自然是要嫁给我们的大哥冒顿啦。”
兰傲木嘎惊奇地问道:“你二姐怎么会在龙城?”
呼延阿木古楞肯定地:“我二姐就在龙城,是我亲眼看到的。我的父母也是被龙城的人杀的。
“他们杀了我父母以后,强行将我和二姐带到了龙城门口以后,将二姐抓进了龙城,将我送到了一个叫克斯高勒的地方作牧羊奴隶。
“我天天都盼着阿姐和你们来救我,可总也盼不来你们。
“前两天,我和好多奴隶一起被派到这里赶羊。
“我知道这里离龙城近,再有一两日羊齐了以后,我们就要赶着羊群回克斯高勒去了,我就更见不到我的二姐了。
“于是,我便想办法逃跑,到龙城去找二姐。
“可是,这里全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场,既没有山也没有树,夜里更加戒备森严。”
呼延阿木古楞指着那个被公孙伊德日揍得鼻青脸肿的人,继续道:“我跑过两次,每次都让那家伙抓回去毒打。可是,只要我活着,我就还要继续逃跑。”
丘林乌日露格听得气愤,走上前去,又对那人拳打脚踢了一番。
兰傲木嘎若有所思地问呼延阿木古楞:“你阿爸阿妈真的是被龙城的人杀的吗?你能确定?”
呼延阿木古楞点头称是,肯定地:“你们和我阿姐走后的第三天,突然来了十几个人,穿着龙城卫队的衣服,将我们家的三十几只羊全赶走了。
“他们本来已经离开我家穹庐很远了,谁知又突然返了回来,将我和二姐抓住,是要让我们俩当奴隶去。
“我阿爸阿妈拼命阻拦,便被他们杀了。”
兰傲木嘎的眉头绾成了疙瘩。
公孙伊德日察看呼延阿木古楞的伤势,见浑身上下已体无完肤,特别是胸部,刚才被马一拖,已经凝固的血痂被撕去了,血肉模糊不堪着目。
公孙伊德日越看心里越愤恨,猛地站起身来,哧啦啦拽出了大刀,递给呼延阿木古楞,:“去,报你自己的仇,砍下那人的脑袋。”
呼延阿木古楞执刀在手,却迟疑着不敢举刀。
公孙伊德日喝道:“知道你和你二姐为啥能被人家抓去当奴隶吗?就是因为你们不敢拿起刀来杀人。
“你阿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敢独自猎杀老虎黑熊了。
“快,举起刀,走上去,杀了你的仇人。”
那人发现大势不好,爬起身便要逃跑。
只见须卜道乐根手中的马鞭一扬,鞭子立即变成了一根长绳,末端成环套住了那人的脖子,又往回一拉,那人便被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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