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扬武回来以后,向人们起兰傲木嘎等人的杀人经过,有人问他你当时在干什么?
扬武立即涨红了脸,不知如何作答。
有人耻笑他:“怕是躲在墙角像受惊的野兔那样偷窥吧。平时总是张牙舞爪要血溅赵王堡,怎么关键时刻反而孙子了?”
扬武羞愤难当无地自容。
想到晚上尝有夜袭黑松寨之战,扬武立即豪情满怀,回到家中,将家中珍藏的铠甲穿戴起来,决心晚上一定要杀几个强盗,为自己争回颜面。
冒顿看到扬武的模样,心里先是一惊:这青年的家里怎么会有如此华贵漂亮的铠甲呢?这堡里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刚才与冒顿交谈的那位长者更是大惊失色,翻身跪在了冒顿面前。
冒顿看到长者突然下跪,更加疑惑。一旁的呼延吉乐则手压刀柄,静观其变。
这时,廉璠及众长者全都在冒顿的面前跪了下来,请求冒顿饶恕他们的隐瞒之罪。
冒顿一时不知所措,呼延吉乐冷着脸问道:“你们究竟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廉璠支吾着:“我们隐瞒了身世。”
冒顿道:“你们还是起来话吧,我一看见人下跪心里就别扭。”
廉璠与众长者次第起身,垂手恭腰而立。
廉璠道:“我本赵国信平君廉颇之子。当年,我父受奸人迫害,不得已亡命魏国。因自身前途未卜,家父在离开赵国之前,将家眷托付给了最亲密的几员副将,让他们各带家眷到北地避难,于是,我们便来到了这里。”
廉璠将各位长者——当年廉颇的副将一一介绍给冒顿,又指着最早下跪的那位叫田宁的长者:“我们来到这里以后,起初秘密住在山林里,田宁叔叔偷偷回赵国打探家父消息,得知家父已客死楚国。
“田宁叔叔刺杀了奸人郭开后回到了这里。
“我们不敢回赵国,害怕昏庸的赵王不放过我们,只好在这里筑堡常居。
“再后来,赵国亡了,我们还是不敢回家乡去,害怕秦国国君知道我们的身份后加害于我们,只好继续在这里生存下去。
“这桃李堡,都是我的家人和几位长者的家人以及我们几家的佣人组成,我们已经在这里生存了三十年了。
“扬武便是田宁叔叔的儿子。
“我们不求别的,只希望能够太太平平过日子。
“前日没有对王子细,还请王子见谅。”
冒顿和众弟兄并不知道廉颇为何人,又有过何等作为。
从廉璠的讲述中,已经感觉出这位廉颇绝非普通人物。
冒顿想,不管这位廉颇是何等人物,他的这些家眷却满本分的,常年与天斗与地斗与动物斗与强人斗,确实很不容易,也难为他们了。
于是:“你们也难呀,好在已是我匈奴人了。
“那赵王堡筑起来也难,我看就作你们的县衙吧,你们也可以移些人到那里居住。
“那些股的强人就由你们来对付吧。
“想那些强人也是不得已而成为强人的,下次你们如果遇见他们,可以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愿意和你们一起种地养畜,就让他们安居在你们的城堡里。
“假如想作我匈奴的兵丁,尽管到我的万户长营地去找我,我决不难为他们。”
廉璠听到冒顿并没有怪罪他们,急忙弯腰称是,心里却在:你已经拱手将赵王堡还给了那些强人,让我们再去拼死抢夺?可能吗?
田宁迟疑了一下,道:“田宁冒死请求王子,饶了我们桃李堡的老幼吧。”
冒顿的眉头又皱紧了,问:“此话怎讲?”
田宁问道:“王子让妇幼去攻打黑松寨,能有多大胜算?”
冒顿笑了,问:“谁我要去攻打黑松寨?”
田宁不解地问:“王子不是要夜战黑松寨吗?”
冒顿肯定地:“不错,我们是要夜战黑松寨。可夜战并不等于攻打呀。我让妇幼皆持火把,不过虚张声势而已,并没有让他们举刀参战呀。”
听了冒顿的话,众人皆如坠入五里雾中。田宁:“王子的话,老夫实在是不懂。”
冒顿用目光将在场的人扫视了一圈,问:“各位长者当年一定随廉颇将军打过不少仗吧?”
田宁回答:“适逢乱世,大战役不下百次。”
冒顿接着:“我已查明,黑松寨与赵王堡本是一家,赵王嘉在城堡外又设一寨,分兵驻守,不过是为了相互照应而已。各位想想,如果你们是赵王堡的兵丁,我今天杀了赵嘉,又没动赵王堡的一草一木,在我们撤出赵王堡以后,你们将会如何?”
“如果我们和黑松寨是一家,那我们一定会去投奔黑松寨。”田宁略思索,道。
“我们再假设,”冒顿接着:“假设您是黑松寨的寨主,您手里有近四百命兵士,您会如何?”
田宁沉吟起来,突然眼睛一亮,将巴掌一拍,道:“一定会趁桃李堡不备,夜袭桃李堡。王子高明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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