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又将月氏国与东胡准备联合攻打匈奴的消息向挛鞮莫日根讲了一番,最后:“派到月氏国和东胡打探消息的探子也该回来了,我父亲也该最后下决心让我们集结人马了吧,再晚恐怕就没有训练的时间了。让乌合之众上战场,可不是为兵之道。”
呼延吉乐插嘴解释道:“月氏国和东胡约在明年秋天对匈奴发动战争,是我们从抓到的月氏国信使口中得到的,千真万确。
“可单于就是不相信会发生战争,我们不得已才派出了探子,让单于明白战争真的要发生了。
“东胡离这里近,按时间推算,派往东胡的探子应该回来了。”
“让民众过太平日子是一个国家的责任。国家没有常备军,就无法保障民众的安全。
“可惜单于并不明白这一点呀。
“秦国浩浩荡荡开进我们匈奴七百里,我们没有任何反击,我们束手无策。
“复土战争,死伤了多少青年英俊呀。
“血的教训,单于怎么就不吸取呢?
“当年,秦国并没有抢夺我匈奴全部国土的意图,才使我们有了发动复土战争的机会。
“现在则完全不同了,月氏国和东胡的人同样以游牧为生,与我们匈奴的区别不大。
“他们两国与我们开战,是要亡我匈奴呀。”
挛鞮莫日根感觉到事态的严重,皱眉道。
冒顿感慨地:“我和挛鞮希都日古见了几位千户长,可惜没有一个人认为会打仗。现在的事态已经相当严峻。我真担心,集合令下达以后,如果那些人不执行命令或动作迟缓,那可就麻烦了。”
挛鞮莫日根摇了摇头,慢慢道:“大可不必担心。我们有祖训,单于的命令必须无条件执行,反之便是杀头之罪。当然,这命令必须由单于下达,还需要有人督察。”
停顿了一下,挛鞮莫日根又:“我担心的是,一旦兵丁集结到一起之后,箭镞到哪里去找?刀枪又如何解决?我们匈奴多年来一直禁止民众擅自使用刀枪,刀出鞘就是死罪,使得民间的刀枪已经寥寥无几了。没有刀枪的军队还能称为军队吗?”
冒顿突然惊出一身冷汗。
是呀,这么重要的问题,自己怎么就没去想呢?
草原上的刀枪箭镞本来就少,被人们视为珍宝,连龙城卫队的箭镞也不是随便可以丢失的,在训练时射出的箭镞,训练结束必须再找回来继续使用。
他就亲眼看到过,好多猎人都是用木棍代替箭镞。
没有刀枪箭镞,总不能让兵士手持木棍上战场拼杀吧。
冒顿还没有发现他们匈奴有能打造刀枪箭镞的工匠,只好向挛鞮莫日根求教解决之法。
挛鞮莫日根思索了一阵,:“过去我们都是通过各种渠道从长城南获取的。老弟有了边堡县,是否可以让边堡县给想想办法,边堡县的居民都来自长城南,或许有能打造刀枪箭镞的工匠也是可能的。就是到长城南去获取,他们去也比我们去在行呀。”
呼延吉乐:“还有我们刚刚得到的那近四百名兵丁,他们当中或许也有各种工匠,或许有能到长城南搞到刀枪的人才,我们可以多方想办法。办法总会有的,只是时间太紧了。”
冒顿苦笑着:“我们刚刚离开边堡县,看来明天还得返回去。”
挛鞮莫日根:“老弟胆大心细胸怀大志,是我匈奴之福呀。强大匈奴的重任,也毕竟会落在你的身上。”
“什么大任呀,我的志向就是到森林里作猎人,要么打死野兽,要么被野兽吃掉。可我连这样简单的需求都得不到。为了能离开龙城,我才向父亲要了这个万户长,不得已呀。”
冒顿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悲哀又偷偷爬上了心头。
挛鞮莫日根也听过冒顿的不幸遭遇,至于冒顿被派到月氏国当人质,更是亲身经历,不由得在心里替冒顿鸣起了不平。
多么勇武智慧的人才,单于偏偏不加重用,真是斜门。
见冒顿低头不语,挛鞮莫日根便开导:“经历也是财富嘛。老弟若不是早早离开龙城,又何以获得如此棒的体魄、满身的本事和天大的胆量呢?这样看来,痛苦反而成就了你。
“眼下,月氏国和东胡若是真的对我匈奴用兵,你的父亲还能有当年复土战争时的气力,骑马抡刀率领国人冲锋陷阵吗?
“你的弟弟呼德,那个还不谙世故的孩子,能让天下人服从,从而跟着他去冲杀吗?
“不能,他们都不能。
“所以我,强我匈奴的重任,必定要落在你的身上,你责无旁贷,更有能力承担此重任。”
冒顿苦笑着摇了摇头。
挛鞮莫日根深思熟虑地:“有时细细想来,战争尽管残酷,也有它积极的一面。
“正如老弟的受难,虽然苦了一些累了一些,却也彻底将你改变的出息了。
“战争可以改变人的思想观念乃至整个社会的精神状况。
“和平的日子一久,有些人的想法就会出现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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