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降临了。
猫头鹰的叫声高亢悠扬,越加衬托出草原的幽静。
羊们睡着觉也在咕咕噜噜地倒嚼。
警惕性极高的马们站立着睡觉,以便危险来临时能够及时逃跑。
牛们最是互助,也最有团队精神,健者自告奋勇角向外圈成了一圈,母乳在圈内放心大胆地酣睡。
独孤敖嘎他们老远便下了马,轻提脚步鬼鬼祟祟向冒顿他们的穹庐靠近。
原来,独孤敖嘎四人扫兴而去,翻过了一道山梁以后,独孤敖嘎勒马停了下来,席地而坐,让义渠代青取下马背上的肉干和水,四个人开始嚼起了肉干。
独孤敖嘎的三大弟子常年以练兵为职业,本觉得在匈奴已无对手,没曾想今天遇此残败。三个人各怀心思,都觉得脸上无光。
从离开龙城那天起,独孤敖嘎的心中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既不杀冒顿又能向头曼单于交差。
现在,他终于想明白了,影子四怪个个身手不凡,而匈奴大战在即,正是用人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将影子四怪收在自己的麾下,让他们为国家出力。
他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吃完了肉干,让弟子们就地宿营。
“就地宿营?”贺木额日斯不解地问道。
独孤敖嘎狠狠瞪了贺木额日斯一眼,道:“你既然与影子四怪交过手,为何不和我?今天下手竟然那般狠毒,要不是公孙伊德日手下留情,你还能活命吗?”
贺木额日斯自知理亏,低首不语。
夜半动身前,独孤敖嘎再三要求,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征服影子四怪,擒拿冒顿,绝不准伤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贺木额日斯则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杀掉那个会使魔法的公孙伊德日。
他觉得公孙伊德日就是他的克星,只要公孙伊德日活在世上一天,他就别想活的自在。
话独孤敖嘎带着三大弟子,在夜色的掩护下,偷偷向冒顿他们的穹庐靠近。
突然,穹庐外的大黄狗发现了他们,狂吠不止。
独孤敖嘎取下弓箭,正要射杀这条讨厌的狗,突然看到一间穹庐里亮起了灯光,接着传来了沉静的歌声:
白色的烟雾
盘绕着祁连山的高峰
山下是我宽阔的牧场
失我祁连山
使我六畜不蕃息……
独孤敖嘎一惊,知道冒顿已有准备,急忙回头,只见四个人已将他们围定,每个人都拉弓搭箭,只要右手的指头一松,那利箭立即便会射向他们。
距离太近,他们根本没有躲避、回旋的余地,他们已经成了那四个人的猎物。
独孤敖嘎知道他的偷袭计划已被冒顿识破,不由的对冒顿增添了几分敬意,心下,怪不得影子四怪甘愿听命于冒顿呢,看来冒顿还是有过人之处的,宇阿古达木猜的不错。
独孤敖嘎突然哈哈大笑,将战刀归入刀鞘,和着冒顿的旋律唱道:
矫健的雄鹰
展翅在燕支山的上空
山下是我美丽的故乡
失我燕支山
使我嫁女无颜色……
一曲终了,独孤敖嘎郎声道:“冒顿王子,能否容老朽进穹庐一叙呀?”
也不等冒顿答应,大步走上前去,跨进穹庐,看到冒顿盘腿坐在穹庐内,背后有一位女子持刀而立。
独孤敖嘎也不拘节,大大咧咧盘腿在冒顿的对面坐了下来,喧宾夺主地对着穹庐外喊道:“都进来吧,还在外面干什么?”
贺木额日斯刚刚将一只脚伸进穹庐,就听呼延吉乐厉声喝道:“把刀扔掉!”
贺木额日斯一惊,急忙将脚缩了回去,返回头看了一眼仍在指着他们的箭镞,立即有一种已成俘虏的感觉,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独孤敖嘎再次哈哈大笑,对着穹庐外喊道:“你们手中的刀还有用吗?”
贺木额日斯等人不得不扔掉了手里的长刀,空手进了穹庐。兰傲木嘎等人随后也走了进来,穹庐里立即挤满了人。
冒顿沉声道:“老将军旅途劳顿,没有美酒为您洗尘,遗憾。”
独孤敖嘎抱拳见礼,:“老夫受命于身,王子见怪了。”
冒顿让大家就坐。
独孤敖嘎毕竟经多见广,为打破尴尬局面,目光在年轻人们的脸上扫了一圈,手抓胡须,用长者的口气问:“你们几位想必便是传中的影子四怪吧。”
又指着仍然手持战刀横眉冷对地站在冒顿身后的呼延吉乐问:“这位女士是——”
冒顿介绍道:“呼延吉乐,我的妹。”
独孤敖嘎的眼睛立即瞪大了,惊讶地问:“可是传中的神箭手呼延吉乐?哎呀,平时找你们不到,突然间怎么全都冒出来了呀。匈奴的豪杰们今天算是聚齐了。”
贺木额日斯他们听眼前这位丑女子便是大名鼎鼎的神箭手呼延吉乐,全都惊讶不已。
呼延吉乐面无表情,冷冷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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