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陈千语神色一怔,轻声应道。
徐芷画娇哼一声,道:“呐,你开始装傻了是不是?今天一早你送来的信上可不是这么写的,成人礼前好的跟你爹退婚之事呢?”
陈千语哦了一声,叹了口气,道:“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实在找不到机会去呀。你先稍安勿躁,反正又不是今晚就娶你过门,再等两天好了。”
徐芷画俏脸一红,正欲反驳时,徐国公和徐夫人便走了过来。
“画儿,你来,为娘有件事想与你商量一下。”徐夫人遥遥招了招手,唤过了正咬住嘴角盯着陈千语的女儿。
陈千语见状立时朝徐国公行了个礼,今日连成人礼都是徐国公夫妇做主的,自然该有的礼节不可少了。
徐国公挑了挑眉头,神情庄重的看着眼前这个白衣少年,开口道:“今日大试,你倒没给你们陈府丢脸。”接着他又轻咳了一声,继续道:“也没给徐府丢脸,看来以前我是有些看走了眼,不过你与画儿年纪都尚,可不要太早就牵扯儿女私情,耽误了你们两人的修炼。”
想来是徐芷画与自己的交谈看在徐国公眼中,以为还有些旖旎之事。陈千语颇为尴尬地应了一声,回道:“徐伯父放心,千语明日就会启程松鹤山,定心修炼,不成天骄不归燕京。”
徐国公听到此言,摇头道:“年轻人净大话!那武道天骄有那么好修炼的吗?就算你天资过人,没有个数十载苦修,如何称得上是天骄!若是等你修成那天,画儿都红颜老去了,还定个什么亲,别人该如何议论我们徐府?”
到这里,徐国公微微盘算了下,又开口道:“这样吧,三年!你好好修炼三年,等有所成之时,便回燕京,我自会与你父亲商议,在朝中或军中给你某个位置,让你平步青云。至于画儿,就要看谢先生如何安排,你这边安定下来,估计画儿那边的道心也不会受到牵扯。”
来去,徐国公依旧是想在不损徐芷画道心的前提下,妥善安排陈千语之后的道路。对于陈千语而言,徐国公此时的一切话语都无关紧要,原先自己自然要依附陈府的势力才能得以继续修炼,不过现在,数条康庄大道摆在眼前,莫徐国公的安排了,便是陈玄易的命令,自己也不会尽从。
当下他便点了点头,只是微低了头,表示恭敬聆听而已。
而另一边,徐芷画忽然跳将起来,双手连连摆动,摇头不应。徐夫人则双手拉住了她,不断低声细语。陈千语好奇的留心听去,心中一乐。
原来徐芷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背影画卷挂上了闭月榜的候选之列。竟然是徐夫人亲自找了位燕京画匠,偷偷绘了副画卷,送去了琉璃宫那边。
“画儿啊,你明天就去一趟吧,三十多年前,你娘亲我便夺了闭月榜的魁首,一晃这么多年下来,我还记得当日少女时夺魁的那种骄傲之情。一个女儿家,就算是天赋再高,可你这豆蔻年华,过便过,以后去了少阳院修炼,可再也没机会参与这闭月榜了。”徐夫人紧紧拉住了徐芷画的手腕,连声劝道。
徐芷画满脸无奈,摇头道:“娘亲你以前不是教我,貌由心生,一个人的容貌只是过眼云烟,终究都会韶华老去,只有修炼才是真正的大道吗?为何现在还偷偷替我参选个单论样貌的比试。如此一来,除了让我分心,对我的道修炼丝毫没有意义呀。”
徐夫人叹了口气,道:“咱徐府这些年来,向来被人诟病一代不如一代,为娘平日里与其他公侯的夫人相聚时,更是受尽了冷嘲热讽。你那些姐姐,虽然也都曾在这闭月榜上挂过名次,但始终未曾夺过魁首。你眼下就要入少阳院修行了,若是数月前你便走了,为娘也动不了这番心思。可现在这机会就在眼前,为娘多想让这燕京的人看看,咱徐府的天之骄女是何等耀眼,岂是她们可以轻易嘲弄的。”
徐芷画闻言极快地翻了个微弱白眼,这算怎么回事,竟然只是因为娘亲与其他公侯夫人平日里的攀比之心,便让自己去参加这等选美之事。
正盘思该如何推脱之时,一直在一旁偷听的陈千语忽然递了个念头进入她的识海之中:“今日成人礼上,某位少年英豪大杀四方,所向披靡,没想到他未过门的娘子却忧心相貌输人,不敢参与那闭月榜,啧啧。”
徐芷画神色陡然一寒,转头怒目回瞪了正装作一本正经聆听徐国公教诲的白衣少年。后者不断点头称是,倒像是从未传递过刚才那个念头。
“好,娘亲我答应你,只是不知这闭月榜有何要求。”徐芷画愤愤回头,轻声应允。
徐夫人闻言喜形于色,赶忙拉过爱女,连声叮嘱起来。
天色渐晚,中央大殿广场上人群都已消散。陈千语和洪逸枫几人打过招呼后,便拉过静儿朝场外走去。
“少爷,你老盯着我干嘛呀。”静儿见自家少爷从刚才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端详,心中一时鹿乱跳,轻声问了起来。
陈千语嗯了一声,忽然展眉笑道:“不错不错,单以相貌而论,静儿你若是收拾打扮一番,绝不会输给那些豪门姐的。今晚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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