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鲁丘又去了红塔市,走之前,他来到村委大院外面,却终于没敲门走进去。
这时候,张斐就在大门背后,她刚才就从门缝里看到鲁丘,一直没说话。看到他最终走掉,她背靠着门脸上画满了惆怅,摸量着已走远,才开门看了下他的背影。
这一晚上她都没怎么睡好,昨天她既做了一次好人也做了一次坏人,但是她知道二者无论如何不可相抵∷恿母亲离开自己的儿子,就是理由再充分、情感再挚切,也躲不掉陷鲁丘于不孝的罪名。
何况她还不是儿媳妇,在这个家里只是个外人,做了一件即使儿媳妇做起来也得三思的事情。
但是她愿意做这个坏人,因为这才有利于鲁丘的成长、有利于鲁丘成就一番事业,哪个女人没有这点自私呢?何况对于他们家来说,也不一定就是个坏事,与其相守一份穷困,不如让最有消的人先发展起来。
想到这里,她倔强地鼓了鼓腮帮子,冲着鲁丘远去的方向挥手喊道:“你迟早会懂得我的苦心,你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谁是白眼狼?”宋一一走过来往张斐望的方向看了看。
“你,你是白眼狼,昨天我做的早餐,今天该你了,到现在也不行动,想饿死我啊?”张斐扭头向宿舍走去:“烙饼吧!好久没吃西葫芦丝饼了,多烙几张,再弄个鸡蛋汤,我得给鲁丘他妈送点去。”
“德行,还没进门就开始巴结婆婆,小心把婆婆的嘴养刁的,福利待遇上去容易,下来可就难了。”
走了挺远的张斐又返了回来,气势汹汹地说了句怂话:“再给煮上两个鸡蛋,他妈爱吃蛋清!”
“蛋黄谁吃?”
“费什么话!”
宋一一摇头感叹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再泼辣、男孩气的女人也得为一个男人温柔起来〕丘,你如果真做了白眼狼,别说张斐不放过你,我宋一一也一块豆腐砸死你。”
“嘟囔什么呢?赶紧做饭去!”张斐在远处发号施令。
“好嘞!”
不是宋一一突然变得任劳任怨,而是她们之间有个默契——不管哪一方受伤、失落,另一方都得收起脾气当孙子,任前者无节制地压迫、蹂躏。
拿着早餐走在街上,很多好事的人明知故问,张斐倒也不回避,大大方方直言目的地♀些人不由地感叹鲁丘母子命好,遇到这么懂事的未来儿媳妇,又忍不住念叨自己儿媳的不是。
对这些话,张斐只是呵呵一笑,外人只能看到表面,哪知道她心里的委屈和的。
走到胡同口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张斐拿出来看都没看就接听:“喂,我是张斐!”
“喂,我是马红梅!”
“哦?请问你有什么事。”说完这句话,张斐突然想起马红梅是谁:“不是,阿姨!嗨!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还说是谁呢?阿姨,你有什么事?”
那边倒是没有怪罪,听到轻轻笑了一声:“没事,我给你开个玩笑,年轻人都记不住我的名字∏什么,你现在不忙的话来我这儿一趟,咱娘俩说说话。”
“不忙,不忙!我正好给你送点早餐,都来到胡同口了,咱们见面聊。”
接到这个电话,张斐一扫心里的阴霾,脸上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浑身立即充满能量,脚步轻盈而欢快。
“阿姨,我来了!”张斐推开门走进屋子,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一样一样打开整理着:“我们吃的西葫芦丝饼、蛋汤还有煮鸡蛋,我给你带了点。”
她把平趁惯的小桌放在床上,把那些食物摆在上面:“吃吧!”
看着张斐麻利地做完这一切,马红梅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不时还往张斐嘴里填一小块饼∨斐边张开嘴吃掉边撒娇似地抱怨道:“我吃饱了来的,再吃该成大胖子了。”
“富态点好,你太瘦了,看胳膊这一小把,感觉提一桶水都得断了。”说着话,马红梅真用手比了比张斐的胳膊,然后开心地笑着:“时代不一样了,搁以前,你这么瘦的人可嫁不出去,那些男人不要干不成活的女人。”
“那我生对年代了。”张斐俏皮地笑了笑。
“嗯!也生对家庭了,不用受苦。”马红梅把筷子放下,咽掉嘴里的东西,脸上一副重其事的表情,把张斐的手放进自己的手里:“如果嫁到我们家肯定是要受苦的,你们家里人舍得吗?”
看似柔和、平静的话语里隐藏着很多东西,她在考验张斐和鲁丘交往乃至结婚的决心。回答稍不注意就会影响她和鲁丘的关系,也会影响她和她之间的相处之道。
张斐不想过早地对婚姻做出承诺,却也不想就此伤了一个母亲的心,更不想把她和鲁丘的关系推向深渊。
“如果我认定了这个人,想和他结婚,无论是否受苦、受累我都会义无反顾♀不是我父母能够影响得了的,更不是周围环境能够改变的,我听从自己的心灵告知。”
说的时候,张斐紧紧握着马红梅的手,看似在说鲁丘,却仅指向自己想要与之结婚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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