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仍然很安静,栾晓峰拿着拳头砸了几下箱体,发泄着心中的憋闷不满:“有本事你就别放我出去,把我冻死在里面,只要我出去有你的好看。”
安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外面捂着嘴笑,就在箱门旁边。
这个声音很熟悉,联想到此时此景,栾晓峰很快判断出外面是谁,立即冷静下来坐在褥子上,裹着被子盯着箱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马胖子出现在门前,一脸坏笑盯着栾晓峰:“冷不冷?我试试制冷效果。”
栾晓峰瞥了他一眼,躺在褥子上用被子蒙住脸,像个木乃伊似的一言不发∩于被子不够长,蒙住头便露出了脚,他只好尽量蜷缩着,却仍有脚趾头露在外面。
“嗬!气性还挺大,真不理你师父了?”马胖子爬上车来,在栾晓峰身边转了一圈:“赶紧给我起来,别装死,再不起来我就要用家法了!”
他仍然一动不动,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脚趾也缩了进去,彻底消失在原地。
旁边的马胖子哼了一声,下车来到驾驶室,在工具箱了左翻右翻,找出一大卷宽版透明胶带。回到车厢里扯开胶带就往被子上缠,先缠头部再缠脚上,瘦弱的栾晓峰力气不如他大,只好束手就擒。
结结实实缠成一个包裹,马胖子把胶带一扔,扛着栾晓峰出了铁栅栏,竟然还能腾出手来锁门。
“你带我去哪儿?我就摔了你一杯酒,不至于活埋要我的命吧?”在被子里面说话,好像嘴里塞着什么东西似的,瓮声瓮气。
“怎么不至于?我现在就把你扛到养殖场,剁碎了好喂猪!”马胖子打了被子一下:“你老实点,到时候我就给你一个痛快,要不然我一刀一刀割你的肉,疼死你个臭小子。”
“你就哄鬼吧!一只鸡都没见你杀过,还杀人,借给你仨胆!”栾晓峰仍然不服气。
“你爱信不信,看见我家院子那颗桃树了吧?下面不知道埋了多少尸骨,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以为我家以前那么穷,我为什么还能长那么胖?”
“我不相信,你平时为人那么好,怎么可能是杀人狂?”虽然栾晓峰仍觉得他在吓辉己,但是无奈自己被包成一个粽子,眼前黑暗呼吸受阻,心里不由地有些发慌:“师父,刚才我错了,不该那么说你,无论你有什么错,都不是我这个徒弟该批评的。”
马胖子冷哼一声:“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准备好开肠破肚、砍头上路吧!”
“师父,你是个好人,那天路过一老一小两个乞丐你还放了50块钱呢!”栾晓峰声音有些发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咱们别干让自己后悔的事,而且平白无故少了个人,他们问你你怎么解释?”
“这倒提醒了我,先带你回家写封信,就说自己有急事回老家了,然后再带你去养殖场。”
……
一路扛着栾晓峰,所谓千里无轻担,回到家马胖子气喘吁吁,把栾晓峰往床上一放,赶紧舀了两瓢凉水喝。
“累死他祖宗了,臭小子你肯定骗我了,这哪是90斤?至少一百斤往上!”
看到栾晓峰没说话,马胖子连忙把头上的胶布拆掉,看到栾晓峰一头是汗,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这么长时间没出声,我还以为你小子挂了呢!”
“那不正好,省得你费事了!”
马胖子笑了笑,把他身上的胶带都拆掉,帮他卸掉裹在身上的被子:“行了,和你开个玩笑,谁让你脾气像个驴,说什么也不应声。”
“和你说什么也白说,还不如不说!”
栾晓峰活动了下筋骨,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发现整个屋子焕然一新,完全没有两个多小时前的样子。而饭桌上又出现一瓶白酒,更多了几个热菜,怕凉了、干了上面盖着碗。
“刚才简单收拾了一下,还行吧?”看到栾晓峰左看右瞧,马胖子得意道:“我不是不会收拾,是不想收拾,也习惯了邋里邋遢的样子。”
“你可以继续邋遢,我不会说你了,反正也不是我家。”栾晓峰耸肩撇嘴。
“屁话,我要是继续邋遢下去还收拾个鸟蛋,你小子不要得了便宜卖乖。老子上过学,懂得有个成语叫从善如流,你说得对老子就听你的,管你是不是我徒弟…对谁就能当老师,开车我是你师父,生活习惯方面我是你徒弟。老子就这个脾气,当老子是朋友就坐下喝酒,不然就抱着你的被子滚蛋。”
用最硬的态度说最软的话,用最痞的样子讲最深的大道理,马胖子也算独树一帜。
栾晓峰听了之后哭笑不得,打开酒瓶倒满两杯酒,递给马胖子一杯,自己端起来一杯:“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师父,就凭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干了!”
“你小子,哎,不说了,喝酒!”马胖子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那几个碗掀开:“刚才炒了两个菜,没有鲁丘做的好吃,但是好歹不是生的,凑乎吃吧!”
栾晓峰拿起筷子夹了两口吃掉:“挺好,确实不是生的!”
马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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