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渡尽,向喃也逐渐从清醒挣扎中晕厥了过去。陈生淡淡地看着向喃,在月光的数落下,向喃还是那样的美丽动人。
目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陈生终于不再继续站在向喃的床前了,而是转过身再次重新回到自己的那一块角落里头去。
只不过,在与装着赤水的笼子插肩而过时,赤水感觉到了一阵灼热的目光恰好打在了它的身上,带着警告与震慑的意味。
赤水不由寒战而起,浑身僵硬冰凉,犹如掉落了一个巨大的冰窟一般。
但这样的目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陈生就轻描淡写地扫开了目光,朝着旁的地方走去,眼神再一度没了光泽。
一夜无痕而过,疼痛的记忆虽然已经从身体上萧条落下,但是重新席卷而来的却是涣散的酸痛。
向喃惺忪地睁开了眼睛,想要抬起手臂都觉得艰难,浑身的骨骼犹如散架了一般,需要被人重新缝补拼凑回一起。
“嗯…”一道细碎的声音从齿缝中溢出,其中的声音不言而喻。
声音的发出,以为着定然能够吸引过来所关注她的人的目光。
那人便是陈生。
向喃恍惚地看着眼前,不知为何,陈生居然换了一声干净的衣裳,整个人都给拾掇了一下,看上去都要清爽许多。
只不过没有变的是,陈生的眼神依旧是澄清不足阴鸷有余∫那同他一直同影同形的身影,还是让一把黑色的锁链给他勤身后,犹如鬼魅。
“小妹…”这是向喃鲜少能够从陈生的嘴中听见这样的称呼,从来着山洞直到现在,向喃敢肯定,这样的称呼一定不会超过三次。
似乎只有这么两次。
听见这样的称呼,向喃即使是浑身不舒适,可是还是不由得热泪盈眶,眼眶红了一片。
“生哥。”向喃嗓音中仿佛含了沙石,只是轻轻发声,便能够让其中知晓的人无不动容。
陈生屈膝半跪,好让向喃能够不费劲地看着他,他说,“小妹,你昨天晚上是犯病了吗?可把我给吓坏了。”
这样一句话可能在从前的向喃看来,只是正常的关怀,而对于现在的陈生来说,却已经称得上是稀罕了。
向喃不禁在心中将以前冷漠乖张甚至古怪的陈生拿出来对比,除了时间地点并没有变化之外,之前所发生的、甚至历历在目的画面,都犹如一场梦境。
是一场并不愉快的,甚至黑暗的梦境。
向喃存下了些许防备,在她心里,她总是不愿意用十分的自我意识去诋毁揣测一个人的,尤其是那是一位曾经善待过她的人。
喉头哽咽着委屈,向喃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就那样了,太疼了…只是到后来,朦朦胧胧中我就不疼了,就…”向喃拧了拧眉,在陈生的帮助之下艰难地转了身,“莫名有一股力量传进了我的身体,然后…我就不疼了。”
许是因为那一场疼痛的后劲十足,以至于向喃的记忆都有些恍惚,想要清晰地将情况回忆起来,也并不容易。
“那就好。”陈生眼神闪烁,眸光低垂。
“生哥,昨天晚上帮我的人是你吗?”向喃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陈生,之前满满的恐惧也不再浓厚,反而更多了几分试探的温柔。
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陈生并没有要矢口否认的意思,“是。”
“谢谢生哥。”
面对陈生此时此刻的表现,向喃心中忖度着,无论之前陈生是因为什么而魔怔了,但那都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追究。
且不说这个,向喃敢笃定,陈生现在一定是正常的‘前的陈生,至少也回溯了一半。
于是,向喃也是斗着胆子,向陈生问道:“生哥,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无论怎么样,弄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才是当务之急,这是向喃一直以来都很想做得事情。
陈生目遇复杂,略微细碎的眸光随着天光降落在向喃的脸上,不过须臾,又徐徐转开』听陈生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可以。”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却让心境早已如一滩死水的向喃心潮澎湃了起来,浑身的血液都活络了,只差用言语将兴奋表现出来。
但幸好,向喃并没有干出这样的蠢事。
“只是你的身体,可以走动吗?”陈生关切地说道,然后上下扫视着向喃,目光游离在石台之间。
向喃缩了缩身体,然后恳切且虚弱地点头,“我只是想出去见一见阳光。”
或许是因为与世隔绝太久了,这样听起来,向喃的声音竟然都泛起了疏离感。
“好,可以。”陈生点头,倏尔又话锋直转,“但是必须得让我陪你一起去,可好?”
明明就是问询的话语,却让陈生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向喃将想要反驳地话语噎回了肚子里,还是态度很平和的同意了。毕竟…她也没有想过要将陈生甩开,更何况,陈生也一定不会放她单独走开。
待陈生小心翼翼地给向喃整理好了之后,陈生将向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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