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次,向喃被伤得遍体鳞伤了,所以她打算自私一些,不为难自己了。
如果连她自己都不对她自己好的话,她还能够期盼着谁无私地对她好呢?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们从来都不与我有任何瓜葛,又凭什么会让我伤心?”向喃说罢,摇了摇头,那消瘦的身躯就像是一片薄薄的蒲苇,虽然看起来孱弱柔软,但
实则韧劲十足。
只不过,即使是蒲苇,也不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偶尔也会脆弱受伤。
“但是…那里头也有燕修,他…也与你无关吗?”陈生嘶眯起眼眸,深邃的眸子里头藏着几分期待,几分刻意的狡诈,就像是一只深藏不露的狐狸,从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的内心所透露出来。
在听见陈生说出“燕修”二字的时候,向喃确实是心头狠狠颤动了一下。
确实是被伤到过后产生的应激反应了。
“他…从此以后,也与我无关了。”
这一句话,并不单单是为了说给向陈生听的,而是说给向喃自己听的。
许是因为之前爱得太深,纠葛太深,已经难舍难分,所以向喃不得不时时刻刻地提醒着自己,让自己看清脆现实,莫要再被心里头的幻想所欺骗。
向喃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逼迫着自己看清楚面前的一切。
无论是她所深爱的人,所谓曾经深爱着她的人,亦或者是那些关心她的人,包括是陈生,都让她觉后怕,不禁防备起来,为了让自己不再受伤害。
现在的她只事了自己,所谓亲人从她刚刚出生便就不爱她不承认她,所为爱人,口口声声说着她不伦,将她的娘亲逼死,甚至也想置她于死地。
向喃从来没有怀疑过燕修给她所谓的耗山盟,但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在梦中所看见的那一切,因为心脏的不断疼痛她告诉她,她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假的。
“好!好!好!”陈生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胸腔不断起伏着,汹涌澎湃的情绪积蓄在胸口,他是因为他的苦苦隐忍,所以没有爆发出来。
但只肖粗略一看,便能够看出此时此刻陈生那激动的情绪。
“你是不是要带我去哪?”向喃不打算在这里再纠缠下去,于是乎对陈生问道。
陈生点头,“是,但是先稍安勿躁,我们还需要等等一个“人”。”
陈生颇有一些故作玄虚的样子,刻意不将话说清楚。
“等谁?”向喃不解问道。
“稍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陈生果然没有说假,很快一道黑色且利索的身影先是在丛林之中飞跃,弹跳一番之后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是那道干尸…
“这就是你所说的要等的人?”向喃有一种自己被住弄了的感觉,像之前心中所带有的不愿一次性的发泄了出来。
“他生前也是人,这个你不可以否认?”陈生勾起嘴角,戏谑说道。
“走吧。”陈生转头看了一眼那道干尸,明知他没有感官还特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是在托付终身一般的感觉,然后又转头对向喃说。
他坚毅地对着向喃伸手出手,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而这样的姿势对于向喃来说却并不受用,向喃皱眉,虽然并没有拒绝,但还是颇为嫌弃的捏住了他的袖角,也是要随着他去的意思。
毕竟到现在她也是无处可去…若是不同陈生一块去了,她只能够流浪。
所谓曾经的家都是昙花一现,向喃也不愿意去记恨在燕南客栈里头的那些美好的人,所以,她都会将这样美好的人美好的记忆深深藏在脑海当中。
“走吧。”向喃说道。
…
天界…
云霄殿中正上早朝,诸位仙家络绎不绝地走入了云霄殿中,不断有些互相交头接耳讨论着天界的大小闲事。
忽然,狂云卷起,风头狂涌,许多不知是何情况的仙家蓦然顿在了地上,抬眸看着那一处…
“怎么回事?”
“怎么了?”
“是谁来了?”
倏尔,燕修现身,一身赭红色嚣张地出现在了广场正中央,不断地招来了仙家的目光。
各位仙家瞠目结舌,因为许多还尚未见过燕修,并不知道燕修的身份,所以只是觉得他气势强大且张扬,很是嚣张,所以不敢轻易接近,只能够远远观望。
一片哗然之下,有人开始轻声细谈起,“这是…谁?”
“我也不知道。”
“一身红衣,容颜俊美,性格乖张?”那人一顿,又道,“会不会是…渡城的…圣主大人,燕修?”
“什么?竟然是圣主燕修?”
…
燕修无视着这样的绯言绯语,目光直视着前方,仿佛面前的所有都是佝偻的蝼蚁,从来都不能够成为遮挡他道路的屏障。
燕修是冲着云霄殿大堂去的,可是脚一踏上了大殿的门槛便被带着刀剑的卫兵阻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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