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做了个不怎么‘美丽’的梦,半梦半醒的感觉有如梦魇,猛地,华青弦香汗淋漓地从噩梦中惊醒,睁眼之时梦中的一切竟都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那种无法摆脱的疲惫与惊惧,挥之不去……
男人的身影笼罩下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怎么了?”
听到声音,华青弦骤然抬首,看到面前人是夜云朝时顿时心头一松,整个人便八爪鱼般缠到了他的脖子上,撒娇:“相公,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被云琅闹的?”半抱着她,顺手又替她把了个脉,许是汗都发出来了的原因,华青弦的烧总算是退了下来,夜云朝唇一勾,顿时放心不少。
噘着嘴,华青弦也没否认这件事:“嗯!不过她也没好到哪里去,给我气得够呛。”
闻声,夜云朝蹙眉:“被你气走了?”
“怎么?心疼你妹子了?怪我太狠?”
他亲自送她回来,却过府门而不入,直到忙完了门中诸事这才匆匆赶回将军府,一进门便听天雨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想到她生着病还要处理这些,夜云朝只怪自己的妹妹太过不懂事,哪里还会怪她?
“她性子急,又被母亲惯坏了,你多担待点。”
“这一次,恐怕不是我担不担待的问题了。”说着,华青弦一顿,许久方道:“她对我有些误会,又固执地不肯接受我是无辜的事实。”
她虽不是圣母,却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只是夜云琅那性子颇有些‘不作不会死’的感觉,华青弦又是个急脾气的,火气一上来自然也就不管不顾了,口气也相对重很多′然她本意不是真的要骂夜云琅什么,但一般人听到她说的话也可能会受不了,可不知为何,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夜云琅和她之间这个误会这辈子算是解不开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说是遗憾吧!又不是,说是难过吧!更不是。
只觉得很莫名,很无奈。
躺枪的时候那么多,唯有这一次让她觉得最无辜。
“无辜?”夜云朝低头看着怀中软成一滩泥的小女人,笑道:“这么说,你对阿玦他……”
闻声,华青弦瞬间张大了眼,炸毛道:“相公,你也不相信我?”
摇头,夜云朝轻刮了下她的鼻头,宠溺道:“我哪里敢不信你?只是没想到阿玦他也……”他也喜欢你。
夜云朝和骆惜玦本就是同一种人,对待感情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们很难爱上一个女人,可一旦认定了,那么这辈子便不会再放手。从前,是他太过忽略了骆惜玦的对华青弦的感觉,如果他早一点发现,说不定可以……不,就算是再早发现也没有用,所以,从现在开始他唯有好好的看好这个小女人,她的桃花债实在太多太多了……
耸耸肩,华青弦吃吃地笑,恬不知耻道:“没办法,世上像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贞贤德美,秀外惠中的女子实在太少,算他有眼光。”
她用了可以想到的所有最好的词来形容自己,瞬间惹得夜云朝哈哈大笑:“阿弦,你不脸红么?”
“为什么要?”
华青弦不以为然,还一本正经道:“你应该觉得有面子,我这个世上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女人可是你的夫人。”
“嗯!有道理。”独一无二,举世无双,他的女人确也当得起这八个字。
玩笑开的差不多了,华青弦浅笑着又窝进他怀里,原本空白的大脑中又闪过之前听到的那个消息,她收了笑,略有些不安地问:“相公,你的医术比得了骆惜玦么?”
“比不了。”说罢,他忽地蹙眉:“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比那张御医呢?”
闻声,他好看的眉头拧得更紧,虽觉得她问的这些太奇怪,但还是很认真的答道:“自然比他强。”
“相公,你替我诊脉的时候有没有诊到些其它的?”
“什么其它的?”
他的回答皆在她的意料之中,这反倒让她心中更加不安,从他怀中坐直了身子,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男人温朗如玉的眉眼,正色道:“相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如此凝重的口吻,他似乎已猜到了几分她的用意,并未正面回答她什么,他只道:“若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我,我堡的,只是你问什么我都会实话实说。”
这个回答太技巧,反倒是将皮球重新踢回了华青弦手上,她下意识地咬着唇,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问道:“那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不能生孩子?”
“谁跟你说的?”
“你先回答我。”
“不是。”
如果他的答案是肯定的,她心里还好受点,可他偏偏还是否认了,华青弦心头一酸:“你还想骗我?今日那个张御医已经过来给我重新诊过脉了,他说……”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她如此脆弱的表情,顿时也慌了手脚,大手一伸便重新将她揽入怀中:“小傻瓜,我没骗你,只是你身子骨较弱,当年落水又受了寒,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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