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气浪震荡太过剧烈,原来守在敕令山的一位位仙人,齐齐转头,接下来便见一道道虚空涟漪,如一处又一处水花,忽然开放,悄然消散。
那是一位位仙人在匆忙挪转。
敕令山前,虚空当中空空如也,竟是一位仙人也没了。
二痴已经从牛背上站起,一手握书,双手负后,望向清流城方向。
与此同时,敕令山七山除小敕令外,山顶有一位位道人升空,挑霞岭是夏道人,落鹜峰有冬道人,祖阁台是道人壑,挂雷崖上道人蛰蛩,流烟峰顶道人沉花生,青瓶山头站着道人鱼目昆珠。
此外,高空中还有道人蒲佗子,道人九拾三。
虞韭白和许幼还在落鹜峰山,热闹太大,他怕去了回不来。
许幼说,他只是来帮忙,没想着抢什么稷山玺。
花儿和她娘亲就坐在那处山坳大石上,花儿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那位笑容恬淡的妇人说,再大的事情都和她们没关系,她和花儿只是来看桃花。
挑霞岭,落鹜峰两座山头上,赶来折枝会密密麻麻的人群,恍然不觉,只有一些参杂其中的窥窥,似乎心有所感。
具体怎么一回事,也是一头雾水,毕竟两座山头早早已经被覆碗神通所覆盖。
如被割裂,自成一方天地。
清流城上空,随着那一声轰鸣,大阵之内,虚空就像一阵阵波浪翻滚,张疯子身形有些狼狈,被逼了出来。
董丁同样没能挪转,在两方印玺骤然瓦解的时候,老猴子在接近城门的位置,西边那一块,无病缴和黄斗老祖则是站在了北边,东边是身形微塌的董丁,看样子随时准备挪转。
南边站着目光深邃的张疯子。
局势微妙,谁都没有妄动。
大爵公另有其人,最重要的是,心心念念的那方稷山玺碎了。
一切不过瞬息之间。
五人基本上同时出手,齐齐抓向高空,猛然迸射,四处乱飞的印玺碎块,忽然如陷泥沼中。
只有一部分,约莫一小半的碎块崩向远方。
一眼望去,其余碎块如一块光滑镜面上的斑斑点点,就那么突兀的悬在空中,一动不动。
在老猴子头顶上方,有一块碎块,格外大些。
清流城外的空中,争玺大战很快便结束了,委实没多少碎块,而且还都是一些很小的碎块。
相对来说,其中较大的一块,被杨采采和费幕抢去了。
白玉儿和咿呀呀喂一无所获,而陶昌泰根本没有出手。
峥也抢了一块,也不算小。
这时候,虚空中一位位悬浮而立的仙人,大约有两三百位,目光都瞄着城门附近那一块最大的碎块。
只是,谁也没敢动手。
五位大仙尊定住了头上的一方虚空,之后,互相打量,寂然无声,气氛诡谲。
没了泰皇印的董丁,九叠的张疯子,破碎的稷山玺,以及泰皇印。
老猴子瞥了眼张疯子,随后看向董丁,稍稍偏转视线,瞧着无病缴和黄斗老祖,笑容玩味,“怎么说?”
黄斗老祖嘴角勾起,轻笑反问道:“怎么说?”
老猴子低头看了看断腕,上面有一丝丝雷霆缭绕,眯眼道:“我得宰了张疯子,报仇啊!”
无病缴冷然一声,“好,速战速决!”
就见那枚早早返回的疙瘩符,瞬间飙射向张疯子,与此同时,病秧子身形忽然消失。
董丁见此,更是二话不说,霎时挪转,转眼间,便看见病秧子出现在董丁所在位置。
声东击西,哪一位心眼子都贼多。
老猴子和黄斗老祖同时迅猛升空,一掌抓去,就要收取那些印玺碎块,这时,张疯子拔地而起,如一道白虹,后发先至。
没有伸手抓取,只是一拳敲出,整个镜面波浪起伏,剧烈摇晃,而后,一声刺耳的咔嚓声,这方虚空碎裂为无数的星星点点。
那一块块印玺碎块,再度崩飞。
老猴子面目阴沉,恼火非常,没有理会张疯子,而是一个转身,迅速抓取那块最大的印玺碎块。
观望的诸位仙人一时间如鸟兽散,哄然飞起,同样去抓取一块块碎块。
而奔向那块最大碎块的仙人,尤其多,即便明明看见老猴子这位大仙尊出手,依旧没有几人后退。
本想退后的咿呀呀喂,瞧见白玉儿并没有放弃的打算,只好跟在身后。
老猴子瞧着那悍不畏死,将近二十多位仙人,迅速接近,没有着急收取,神色嘲讽,真是不知死活的一群玩意,就是给了你们稷山玺,你们就能登圣?
何况,这只是一块碎块。
只驶只手的老猴子,神情狠戾,正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呢!
老猴子好整以暇,仅剩的左手中,那杆翠绿笔杆的绿素笔,在掌心缓缓转动,划出一条条碧色流萤,光芒闪烁。
老猴子汀身形,十丈之外,就是那块最大的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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