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感受不到或许无法强求,但她的身体机能没有损坏,她依旧拥有以肉身抵抗强者的力量。
谷辛雨握掌成拳,细细感受身体带来的细微反馈。
学艺多年,她的身体动作早已形成了自己的记忆,最熟悉的那一瞬,就是她出拳挥到来人脸上的那一刻。
已经准备好享用盛宴的男子,突被千钧之力重击,脸被打向一旁,恍惚间,甚至连脸上得意满足的期待都未完全卸下,直到他明白过来被谁所伤,神『色』讶然看着还举着拳头的谷辛雨,在进退间犹豫,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的毒解了?”
谷辛雨重拳再次落下,身体机能苏醒,跃下床铺,几下直拳打得男子连连后退,“对付你,这样足够了。”
……
第二日一早,等包梓和季霖醒来后去往隔壁房间敲门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前一日刚在集市上见到过的公子哥,此时正鼻青脸肿被五花大绑在客栈的椅子上,嘴里还塞着一团不知从哪里撕扯下来的布条。
要不是那身装扮太过显眼,恐怕他们还认不出来此时脸肿成猪头的男子就是昨日还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屋内空处放了两个沐浴用的大木桶,里面盛着清水,地上还留有水渍,湿脚印一路延伸到床铺前。
床铺上,费昕垂目打坐,眉间蹙着,看着身上倒是清爽干净;
夏希浑身湿透,裹在被子里,被褥有沾湿的痕迹,像是刚从水桶里捞出来,还没来得及擦干就去了被窝中取暖;
谷辛雨身上衣裳倒是整齐干爽,唯头发湿漉漉搭在背上,应当是刚泡澡没多久。
包梓不明所以,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她们三人,还有屋中两个大木桶,“你们这是在干嘛?”
谷辛雨一夜没睡,眼下疲惫,看了他一眼,“先不说这些,你们两个,身上可还能感受到灵力?”
“灵力?”包梓不明所以,摊手在身前,原本能在掌心熊熊燃烧的火焰,今日只是一闪,就啪一声,留下一团黑烟,火焰消失不见。
季霖同样垂眸感受,继而疑『惑』睁眼,“我体内的灵力似乎薄弱了很多,但我灵力本就不多,或许……”
包梓在一旁大叫,“怎么回事!我身上怎么一点灵力都感受不到了!连储物戒都无法召唤。”
谷辛雨面上了然,冷冷看了一眼被捆在椅子上的男子,同他们二人解释,“他昨夜偷来客栈,给我们五人都下了毒。”
又问,“你们可觉得身体酸软无力?”
季霖幼年跟着战士们走南闯北多了,这些阴劣手段也多有耳闻,明白过来,“是曼陀罗。”
包梓似乎难以接受自己在南淮城地盘上不知名小辈下毒,一边嚷嚷着,“我还以为是客栈的床铺太硬,我没睡好呢!”一边靠近被捆绑的男子,手臂压在他肩上,“这位兄台,不仗义啊!你我无冤无仇,顶多也就是我昨日多说了你几句,但你也不必使这种阴狠手段吧。”
曼陀罗极难获得,解『药』也是如此,一旦中毒,若不尽快服下解『药』,症状少则持续十天半月,长则持续几月,十分磨人。
“解『药』呢?”季霖不像包梓那般废话,扯下他口中布条,居高临下问他。
男子冷哼了声,撇过头去,没有回答。
季霖向来手狠,拿刀的手重重甩下,刀把打在他脸上,打落了三颗牙齿,混着血和唾『液』甩飞在地上。
男子吃痛难忍,竟还咬牙说道,“先把我放了,我自然会差人将解『药』送来。”
包梓伸手在他衣襟内『摸』索,“该不会就带在身上吧。”
谷辛雨眸『色』寒凉,“我昨夜都翻过了,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那该如何?”包梓一脸愁闷,“这等阴险歹毒之物,怕是我家中也找不出解『药』来。”
谷辛雨嘴角勾起一丝寒意,慎得男子慌『乱』无措,“我有一个法子,不过,需要一间坚固的屋子,还有一个人。”
“坚固的屋子简单,”包梓虽然不知道她想出了什么主意,当先说了,“我家中有一间修习室,是我幼年时父母请了人和我对战的,火烤都不会坏,绝对坚固!”
季霖问她,“人是指什么人?”
“昨日带我们进房的小二。这人既无傍身武艺,有无灵力手段,若不是有其他帮手,我可不认为他能神不知鬼不觉『摸』到我们的住房,还往我们房内递送『迷』『药』。”
包梓指了指椅子上肿成猪头的某人,“他都成这幅模样了,那小二还没跑?”
“我问了店掌柜,这里管客房的只有两个店小二,每日半夜交班,帮他的那个已经回去了,我刚让掌柜去请了,大约再半个时辰就能到。”
夏希裹在被子中发抖,如今早晚天气依旧寒凉,凉水泡澡,她冻得双唇发白,“他要是发现事情败『露』,不肯回来怎么办?”
谷辛雨冷冷盯着椅子上的男子,如蛇蝎之眼,“我让掌柜跟他说,一位公子说他办事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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