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辛雨有些头疼,早前余少卿给过她一枚刻有「卿」字的印章,平日里偶尔通信使用,但那枚印章此时正躺在余少卿给她的那枚储物戒中,此刻她失了灵力,却是无法取出。
守卫看出她有些为难,像是取不出来,礼数也没原先那么周全了,“姑娘若是没有,我便无法为你通报了。”
那守卫说着就要退开,谷辛雨连忙喊住,“你等等。”
她抬手将手上储物戒给他看,“这枚戒指是卿公子所赠,不知是否能用?”
余少卿的储物戒应当只有与他相熟之人才有机会得见,且这枚戒指在她手上几年,这些守卫若是新来不久,恐怕不会认可。
余少卿对外并不以永乐坊幕后自居,因此,鲜有人得知他这一层身份。
那守卫只知她口中的卿公子是连管事都要出门相迎的人物,却不知那人究竟姓甚名谁,凑过脑袋仔细看了储物戒许久,也没在上面看出什么花来,只觉得戒指样式精美,又用炼银打造,不似凡物,只能讪笑拒绝,“姑娘,这戒指顶多只能证明您钱财丰厚,这并不是您求见管事的理由。”
这守卫用了「求见」一词,足可以证明管事在永乐坊的地位和重要『性』,况且此地为南淮城,皇家所在,永乐坊又以情报收集为主要营生,认识的能人异士也必定不少,或许这里的管事能拿出曼陀罗的解『药』也说不定。
包梓虽未曾来过永乐坊,但这般被人拦在大门口询问身份,难免觉得烦了,从腰带上取下一块随身佩戴的玉佩,递到守卫手上,“这个成不成用?”
那玉佩触手生温,守卫小心接过,见上头除了些繁复纹路,只简单刻了个「包」字,试探问道,“可是城主府旁边的包家?”
“正是。”包梓难得摆出这富家子弟做派,“劳烦快去通报吧。”
“这……”守卫犹豫着,将玉佩递回,小心回复,“即便是城头包家来访,我们管事也是不得见的。”
原以为铁定能行得通的包梓,收回玉佩,奇道:“这管事是什么人,我爹的面子都不给?”
谷辛雨心中清楚,余少卿连三皇子的踪迹都敢查,永乐坊势力必然比看上去的要强大许多,这也是她考虑到那一位侯爷的身份,改道来此处的原因。
那守卫与他们周旋许久,不愿再花费功夫,拱手道:“几位若是无其他事,还请挪步去往他处,别打扰了我们开门做生意。”
包梓提议道:“辛雨,不如我们还是去我家吧,解『药』的事情,我让我爹去找人想想办法。”
谷辛雨摇头,指了指身侧,“此人身份特殊,虽还无法确认他所言真假,但若不是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扯上你父母为好。”
包梓一家与城主府交好,城主府又是皇家的人,包家下人又多,难免有人嘴啐在外头胡言,何必连累他们。
若实在进不去永乐坊又找不到解『药』,再去请他们帮忙也是一样。
夏希凑过脑袋,在她耳旁轻声念叨,“辛雨,你不是有储物戒不需要灵力就能使用吗?那里面可有能证明身份的物什?”
无属草所制的储物灵气,她送了季霖一个,后来也送了包梓和季霖,夏希这般轻声提醒,不过是防着费昕和另外两人。
但那枚戒指自佩戴那日就隐藏在右手食指上,为了避免他人发觉,她只存了吃食衣物,以备不时之需,她所有能证明身份的信件、印章,和一些杂七杂八的零碎物品,全数放在余少卿所赠的八片叶片环绕的储物戒中,原因无他,这戒指她使用多年,得心应手,存放物品都极为方便,且大多数认识她的人都见过这枚戒指,贸然取下或是搁置不用,都会惹来有心之人的猜忌。
她的右手尾指上,同样戴着一枚样式普通的储物戒,同样是当日用无属草炼制之物,因为时常使用,便大方示于人前,横竖里面不过一些于她无用的冰块罢了……
等等,冰块……
谷辛雨右手尾指血芒闪过,一大块寒意渗人的剔透冰块出现在手掌上,周遭温度都降了一些,吸引了守卫们的目光。
“几位应当听过「随手食」夏日售卖的冰果子吧,如今春末时节,冰块并不多得,几位若将这冰块呈给管事,想必他会愿意见我。”
另一名守卫说道:“你也说了,你手中冰块只是不易得,并不是全然找寻不到,这南淮城权势人家那么多,哪家冰窖里没存着盛夏消暑的冰块,管事怎可能因为这个来见你们。”
“那若是这么多呢?”谷辛雨随意在大门前晃了晃手,大块大块的冰晶体凭空掉落,堆积如山,“这样应当就没几人能做到了吧。”
“这……”不知是不是骤降的温度让四名守卫没了主意,还是最早那位守卫机灵,最早反应过来,双手伸出,“还请姑娘将手上冰块给我,我这就去和管事通报。”
谷辛雨笑容恬淡,将手中冰块抛到他面前,“若是管事不愿来见,不妨与他说,西宁城的茶馆即将落成了。”
又一年的盛夏即将来临,余少卿生怕前一年的冰果子让民众失了新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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