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诃送走了所有人,回来扶他。
江雁行一直硬撑着挺直的脊背在这一刻瞬间无力的垂下。
他抬头看着父亲沉痛刚毅的脸,声音沙哑的几乎不像人声。
“父亲……我最爱的人死了……”
他像个孩子一般跪在父亲面前,泪流满面,无声的哭泣着。
“雁行,走吧。”
江诃扶起他,低头看了一眼叶怀瑾,心中不忍,又伸手捞起她冰冷坚硬的身体,步履沉重的朝外面走去。
身后是元鸿癫狂的呓语。
“主人……我终于成功了→就要醒来了,我这三千年的守候啊……”
阵枢还在不断的碎裂,碎片落到空中化为碎片。
伴随着阵枢碎片落下的,还有大块大块的泥土。
那被阵枢一力支撑的巨大地下空间逐渐失去了支撑力,开始摇摇欲坠的落下泥土块儿。
大鼎里的液体终于喷发完了,鼎内一片死寂。
鼎下面的骨血已经燃烧殆尽,元鸿也只事一口气。
再也没有力气抬头看看那深深的黑色巨鼎里是否有他活过来的主人。
——
狭长逼仄的廊道里漆黑一片,有腐蚀性的气体自巨大密室内溢出来。
一行人搀扶着跌跌撞撞的朝前走着。
临漳已经醒了过来,他看着朗月凝脂般的肌肤上溃烂的伤口,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密室里元鸿张狂的笑声还回荡他脑后。
往日的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
他伸手擦掉朗月红肿脸颊上的泪痕,带血的薄唇勾出一个温暖的弧度。
“等出去了,咱们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生活吧。”
他轻声说道。
朗月哭的更厉害了,不住的点头。
“好了,不要哭了。”他轻轻抚摸着她一头已经开始脱落的头发。
那还有腐蚀性的气体对有法力护体的修真者影响有限,可对一般的普通人却极为可怕。
“快走。”临漳渡了一道法力到朗月身上,桥她快步走到了众人前头。
叶蓁紧紧的桥叶澄瑜走在他们后面,妙仪一瘸一拐的跟在她身后。
江诃抱着叶怀瑾的尸体,和江雁行并排走在最后。
廊道的尽头是一条更长更狭窄的密道,仅仅能容一人通过。
江诃背起了叶怀瑾,矮身走进了密道。
江雁行刚刚踏进了密道之中,头顶的土层便有了松动的俭。
“砰!”
廊道不远的地方,一块足有门板大的土块掉落了下来,露出上方一片植物的根茎。
紧接着整个地下空间都震动了起来,无数的泥土从顶上坍塌下来。
以巨大密室为中心迅速向四周坍塌下去。
江雁行眼看着廊道一点一点被土层掩埋,回头嘶哑的大吼一声:“跑!”
无极门山门处,司棋站在他来时的那个地方,看着发出巨大轰鸣声的整个山体。
“他们终究还是打碎了它。”他感慨的摇摇头。
这个它自然指的是阵枢,没了阵枢支撑的巨大地下宫殿就是大厦将倾,无人可阻挡。
漫山遍野的竹子开始“嘎嘎”作响。
竹叶组成的后爆发出绿色的巨浪潮头,然后以某处为中心,连绵的塌陷下去。
司棋看着那整片坍塌下去的山丘,竟觉得这样惊骇的毁灭也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他已经不在乎任何事情了,元鸿让他明白了许多东西。
一切的一切,抛开执念,只是虚妄。
——
“咳咳咳。”
一行人一路夺命狂奔,终于在地下空间完全坍塌之前,冲出了地下。
江诃放下叶怀瑾,抬头看了看久违的太阳。
他们进来的时候也是清晨,竟然已经一天一夜了。
江雁行半跪在地上,脸上一片死灰,异常沉默的看着叶蓁母女围在叶怀瑾身旁。
叶澄瑜低声啜泣着,叶蓁好像已经死去了一般,没有丝毫光彩的眼睛定定的顶着叶怀瑾灰白的脸。
妙仪拖着摔断的腿,走到叶澄瑜身边,却笨拙的不知如何安慰。
他只好蹲下来,仔细端详着叶怀瑾的尸体。
渐渐的他的眼睛一点一点睁大,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叶姑娘可能没有死!”他惊呼着抓起她的手腕,用力的按着她的脉搏。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惊喜,果然还有一丝微弱到不可察觉的跳动!
“你说什么?”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妙仪兴奋的道:“按元门主的说法,他只是从叶姑娘完整的魂魄中抽出了那缕属于冥王的残魂,并没有损害她枢的神魂。
所以她没有死!她只是神魂残缺,陷入了近似假死的休眠!你们试试,她还有脉息。”
叶澄瑜捏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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