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槎根本不可能给我这个机会,我刚抓住三个妇人其中的一个,还没开始跑,贾槎便已经飞奔过来横在我们与石阶之间阻挡住了去路,我不得不放开妇人的手,连声催她们快跑。这时真的太晚,紧跟在后面的上十个羯胡士兵已经围了过来,他们见贾槎正与我对持,并不理会,而是打算把这三个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妇人抓获。
已经退到石阶旁的勇士们这时没再放箭,他们害怕伤害到我与那些妇人们,可也不愿眼见三个妇人就这么在自己眼皮底下被羯胡人抢走。于是我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十五人手持砍刀和长矛奋不顾身冲了过来,想阻止羯胡士兵抓获妇人们。
原本计划的远距离阻击还是变成了近身搏斗,一时间村中的石板路成了混乱的战场,兵器的撞击声与人们的呐喊声响撤天空。那三个妇人,暂时被勇士们簇拥,跟随他们慢慢往巷口移动。羯胡士兵根本没想放弃眼前的猎物,尽管人数较少,但老道的临战经验弥补了人数的不足,一时之间倒很难分清高下。
贾槎确实凶悍,他并不在意发生在自己周围的厮杀,双手紧握长棍,专心与我格斗。他的长棍虎虎生风,沉稳有力,每次龙吟与之相击,都会震得我右臂发麻,数招之后,右手的虎口轻微撕裂,差点让龙吟脱手飞出。我被贾槎那浑重的木棍逼迫得往村北退了好几丈远,好在勇士们截住了众多羯胡士兵,使他们不能过来与这贾槎对我合击,不然后果很难想象。
我明白与那贾槎正面相搏很难取胜,心想这家伙身材高大魁梧,以硬碰硬不是他的对手,何不利用自己身手灵巧的优势,让他疲于应付?便不再挥剑隔击贾槎横扫过来的长棍,而是后退闪避,趁他长棍力道用老,突然欺身上前,持剑直刺他的颈脖。
贾槎显然没有料到我突然改变打法,来不及用棍格开我的长剑,慌忙侧身避过龙吟剑锋,又急忙连退几步,再次举棍朝我袭来。
一招奏效,让我信心大增,见那长棍从空中向我斜劈,赶紧低身躲过,然后一跃而起,剑锋直冲他的前胸奔去。
贾槎每次挥棍,都是满力一击,好似一招便想让我中棍而亡。这样做对他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如果我与他硬碰,很难抵得过这般力道,坏处是假如我反应灵活,巧妙应对,他自己却不能及时对我的攻击做出回应。此时眼看我的龙吟剑尖将要刺入他的胸口,贾槎不敢大意,连忙松开握棍的左手,右手拖棍侧身后退,慌忙避过龙吟锋芒。
贾槎哪里知道我虽然想很快把他杀死,但也清楚这并不容易,我的这招不过只是虚招,待他侧身后退之时,龙吟迅速转向,猛砍向他持棍的右臂。那家伙只来得及把右手往身后缩了缩,右臂却被我的长剑划开一道深深的豁口。
那贾槎低头看看受伤的右臂,气得乱叫一阵后,不顾伤痛,左手紧抓棍身,双手握棍再次朝我击来。
如果能就这么斗下去,我相信自己一定能拖死那贾槎。那家伙在山道的悬崖下又是挡巨石又是挡利箭,此时已经气力不支,身形也越来越慢,只要再坚持一段,这恶魔必死无疑。
我又一次避过贾槎长棍的袭击,巧妙跳到他身后,在他没能来得及反应之前龙吟便刺入了他的腰部。那家伙身中两剑,特别是腰部中剑后,反应终于更加迟缓,挥棍的力道也不再凶猛。不过这贾槎确实是个悍将,常人受到这么重的伤,早已失去抵抗力,他却仍有足够的精力与我搏斗。
随着形势发生改变,我已经没有机会一举击杀这个恶魔。
绝大部分羯胡士兵从南村头涌进村子,王铖带领众多羯胡人急急冲向巷口前的战场。这个蓄着山羊胡,满脸猥琐的羯胡偏将,手握从我大伯那里抢来的虎啸,如入无人之境的杀入,让本就不占优势的勇士们仓惶后退。
我本想再接再厉,找到空档击杀贾槎,便听到人群中杨雄和严岩对我大声喊道:“公子快跑,不然会来不及。”杨雄试图冲过来,却被严岩一把抓住,只得边喊边退到石阶上,慢慢往木筏上退却。
大批羯胡人这时已经堵住巷口,我不再可能从石阶逃上木筏。好在羯胡人也不能顺利的追赶杨雄及那些勇士们,隐伏在西侧山包水杉林中的弓箭手发挥了作用,他们及时射出的利箭,暂时封住了羯胡士兵的追击。
我此时几乎无路可逃,村庄前后地域不是太大,并不能像以前在深山里那样,不用担心逃跑无门。我明白想要逃过这一劫,那沼泽地是唯一出路,哪怕死在里面,也要比落入羯胡人手里强。我大声对杨雄喊:“快把木筏划到沼泽地边。”
形势的突然逆转,让贾槎喜出望外,这家伙虽然身受重创,但并没有放弃击杀我的打算。他得意洋洋地道:“赶紧受死吧,爷还可以留你个全尸。”罢挥棍狠力向我击来。
贾槎挥棍击来的力道和速度远不如刚才,被我轻易避过,正欲举剑格杀,眼看那王铖手持虎啸飞速而来。我心里明白不可能再战,急忙向贾槎虚晃一剑,等他举起木棍来隔,我左手顺势一把抓住他手里的长棍,用力一拽,长棍便落入我的手中。
我拖着长棍向沼泽地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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