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几个月来,采薇想了很多,自己与野蛮人似乎有太多的误会和分歧,我总是以自己认为最好的方式去爱着他,于是欺骗、隐瞒,无所不用其极,我自认为爱着他,却也一直都不肯信任他,直到最后,我终于愿意将毕生的信念都寄托到了他身上,他却离我越来越远了。采薇本想杀了赵高和秦二世,以慰藉虞府几百条亡魂的在天之灵,可惜,多行不义必自毙,赵高杀了秦二世而代之,秦王子婴又杀了赵高想要力挽狂澜,最终也不过投降义军∝朝亡了,采薇也身无牵挂了,只想去看看母亲曾经生活过的秦王宫,然后安心地生下这个孩子后,便回去少时的那片净土§下大势已定,上将军的身边将会有源源不断的女人,而采薇自忖没有那样宽广的胸襟,去接纳她们每一个人ˇ叔可愿帮我,离开上将军身边?”
范增摸着采薇的额头,像是看着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亲切,“你长大了,采薇⌒些事情,时机未到,老夫也不能如实相告,你和上将军是千年的孽缘啊,历史不断地重演,老夫看着也是无能为力。既然你愿意离开,那便不要再回来了,否则,你们终将彼此祸害△意已定,我便会足一臂之力。”
采薇笑着向范增行了一礼以示感谢,回去的路上,思绪万千,这最后的一段时间,愿自己还能为他做些什么,接下去的事情,英莲必能代替自己做到,西北风横行,刮了采薇一脸的泪水,快到营帐的时候,却发现项伯迎着寒风、骑上快马,竟是往刘邦驻军的方向而去了!满心疑惑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肥胖身子,采薇心里疑惑愈来愈重,想要跟上去一看究竟,这累赘的肚子自然是不可行了的,便赶紧转过身去找范师叔,让他帮忙想办法。
“师叔!项伯叔父他骑上快马往霸上方向而去了。”采薇匆匆忙忙地跑到范增的营帐里,地上结了冰很滑,一不留神便摔了个跟斗,采薇赶紧护住肚中的孩子,想要支撑着站起来,却看到他穿着自己曾经为他做的皮靴,赫然站在自己身前,他伸出手想要拉自己起来,待他对上采薇的百味掺杂的双眸后,重瞳里瞬间的柔情消失殆尽,刹那间便掀起无边的怒火,他的额头上似乎有黑烟缭绕,显得他更为诡异,看着令人害怕。
采薇却毫不犹豫地将手递给他,他手上冰冷的寒意重重地透到了自己身上,他犹豫再三还是将她扶了起来,然后凑在她耳边了一句话,“我找了你整整三千年,今日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咱们之间的恩怨,也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采薇惊恐地看着此时魔怔的野蛮人,想起梦中那和青衣女子纠缠不休的蚩尤,有些胆怯地想要逃离,他却加大了力度,拽紧了采薇的手,那张阴狠的面孔已经消失殆尽,他看向范增时,又恢复了那熟悉而陌生的面孔,采薇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悔万分自己怎么从不曾过问他的安危,只是一味的逃避和远离,就算他背叛了他们之间的爱情,可是情谊仍在,他抱恙,自己如何能不闻不问呢?再回头时,他已然匆匆出了营帐,不知所踪。
“师叔,采薇方才看见项叔父单身独骑往霸上而去了。”范增听了一点也不惊讶,似乎早就知道一般,“一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们何不将计就计?我范增不信天命所归,明日一早,他们便会前来鸿门谢罪,到时候杀他们易如反掌,也好破了这个定数‰其死十万人,不如杀了刘邦核心团伙之人,到时候群龙无首,我们便可兵不血刃收管咸阳°难道忘记神女对你所的话了吗?”“师叔,既然已经下令明日一早击破刘邦军,何必多此一举?放任项伯而去。”采薇简直无法理清这其中的厉害,名正言顺之事何必如此偷偷摸摸,到时候落下把柄到时会被众诸侯利用。
“论功绩,刘邦西进灭秦,也算大功一件∏些个诸侯早就有不臣之心,想要楚军两败俱伤,好坐收渔利,正如当初坐观壁上一样。此次进关,号称四十万大军,真正归属我军的不过四分之一,而其他四分之三虽不算反叛,但也都各怀鬼胎,各有各的算计,一着不慎便会满盘皆输◆是他们连起心来,借着上将军谋害灭秦功臣之罪叛逆,我们寡不敌众,恐不堪,虽不至于全军覆没,但楚国便会一蹶不振,自此衰落。”
采薇不知道师叔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听着意思,明日刘邦必死无疑,方才在营帐内有听到良大哥的名字,他不在韩国,竟然跑去辅佐刘邦了吗?也难怪,早在沛县的时候,良大哥便表现出他对刘邦浓厚的敬意,他去辅佐也理所当然。采薇不知为何,心中已经升腾不起任何恨意,自己和刘邦无冤无仇,根本不会想到去杀他,或许是因为母亲的身份,让她变得仁慈起来,她也开始爱着每一个无辜的生命吧。但愿此后,世间能太平,不再起战乱,自己的后一代,将会过上和乐的生活。
另一边,项伯快马加鞭驰入霸上,塞给了侍卫许多钱财,才探听到张良所在的军帐,赶紧悄悄地溜进来找到张良,“恩公,明日一早项王便会倾四十万大军而来,沛公的十万大军如何阻挡,必然不堪一击,分崩离析☆王顾念旧恩,不忘恩公的大恩大德,生死关头,恩公快和项伯一起回去,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
张良思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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