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墟的军队已赶至新安,如约,二十万秦降军由众诸侯瓜分殆尽,各自管辖战利品。[≈][].[].[]采薇几日不曾过问此事,不知外面是何境况,看他们行色匆匆,唯恐被夫人叫住问话,采薇便有些疑惑,莫非军中又出了什么大事,便挺着肚子出来一瞧究竟。来到薄凉的营帐里,她正和钟离昧着话儿,那打情骂俏的甜蜜样儿,又不好意思打断他们,而钟离昧早已眼尖地看见了在帐外踌躇的采薇,惊喜地大叫一声:“夫人!”然后便和薄凉一起迎了出来。
“姐姐,何事这样慌张?竟要亲自出来过问一番。”薄凉一边扶着采薇坐下,一边暗自朝着钟离昧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赶紧离开,采薇见状,心中不好的预感再次升腾起来,赶紧叫住钟离昧。“钟离昧,你告诉我,最近军中发生了何事?上将军一直早出晚归,似乎在忙活着那二十万秦军的归处,他百般敷衍,也不愿告诉我实情,你既然每日都跟在上将军身边,势必知晓他会如何处置,对吗?”
“夫人,钟离昧绝不敢欺瞒于你。只是此事非同可,众人也皆在商议之中,主意未定,所以钟离昧不敢告诉夫人。”钟离昧跪在地上,又恢复了他那毕恭毕敬,忠诚护主的模样。只是所有人都不曾过问自己,为什么要欺瞒于我,这种感觉真是糟心,采薇心里不畅快,便带着怒意质问钟离昧,“为什么单单要瞒我一人?即便所有人都可以知晓真相,我难道就应该被蒙在鼓里吗?难道一定要我女扮男装,以虞子期的身份出现之时,你们才肯将我平等地对待吗?今日你不出真相,我便不会让你离开。”
“夫人多虑了,只是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这样的事情又有几人能做到?上将军这样做,便有他的道理。夫人难道忘记自己曾因种种原因而欺瞒于上将军吗?钟离昧知晓夫人的苦衷,所以不认为夫人当时之举是恶意的,只是有些事情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简单,不是吗?我想,上将军一定是为了保护夫人,这才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他的身上。
夫人还有何种怨言?这几日,上将军处理军务已经够头大的了,夫人不要再无理取闹,让他担心了。”钟离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准备迎接一场狂风暴雨。
“我无理取闹?在你们眼中,我虞采薇就是迷惑上将军的红颜祸水对吧?我所做的种种,都是我在给你们添乱。好,我什么都不过问,安安心心地将肚子养大,然后做好你们心目中良家妇女应有的三从四德、贤良温婉,这总满意了吧?”采薇气喘吁吁地将这一长串的抱怨出来,心里这才觉着畅快些。
而一旁的薄凉赶紧轻拍着采薇的背,为她舒缓舒缓,“都怀了宝宝的女人,阴晴不定,难以捉摸,薄凉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姐姐既然已经嫁于上将军为妻,便要相信他不是吗?再,姐姐如果想要肚中的孩子生出来也是漂漂亮亮的,就要笑口常开,控制住情绪才是啊!”
薄凉一面哄着采薇,一面不着痕迹地让钟离昧先行退下。“姐姐,薄凉几日前在不远处的山坡上让钟大哥架起了一个秋千,今日阳光不错,和姐姐一块儿去玩吧。”采薇捏了捏略微肿胀的双腿,有些慵懒地在榻上伸了一个懒腰,出去走走,呼吸清芬的气息,也不差,便任由薄凉搀扶着,和她一道心地爬上了山坡。
柳暗花明,美色逼人,草丛中潜伏着的虫子随着渐近的人影跳跃起来。二人提起裙摆,一同坐在那秋千上,晃荡着脚丫子,眯缝着眼睛,感受着暖阳洒在脸上的味道,这样的美景,谁也不愿意轻易地破坏,唯独这用心无声地感受方能见其真谛。采薇似乎觉着脸上有蝴蝶轻盈的羽翼抚摸着,不愿醒来打扰这美妙的梦境。
脑海里响起大鹏展翅翱翔时发出的鸣叫,那个叫做阿珩的女子又出现在梦中,今日,她身着红衣,那漫天的晚霞都不及她身上的喜气,那个叫蚩尤的男子从大鹏上飞身而下,拥她入怀,两人以天为盖、以地为席,铺天盖地,一场婚礼。他的族人手舞足蹈,起篝火,相娱相乐,紫竹林里,两人交杯换盏,结为连理,共赴**。只是,第二日,她便悄无声无息地离去,杀光了他所有的族人!然后,就在她那把滴落着鲜血的剑刃插进他胸膛的一刹那,他那双炯炯的重瞳便睁圆了,充满怨气地盯着她!这样真实的场景,令采薇心头一痛,靠在绳索上的脑袋耷拉下来,这才惊醒过来。
薄凉一脸担忧地看着采薇,“姐姐,你又做噩梦了?是不是有关上将军的?”采薇摇摇头,“没事,不过是梦而已,怎可当真?”薄凉见采薇笑了,便也咧着嘴儿,将头靠在采薇的肩膀上,“上将军对姐姐这么好,大家都在称赞上将军的重情重义呢。但愿钟离昧那笨木头也能像上将军那样情深,待我一如既往,不会变心。”“放心吧,以钟离昧的为人,他一定不会负你。”“姐姐,我为你推秋千吧!”着,薄凉便起身,站在采薇后面,心地推着秋千。采薇突然想起了在虞府的日子,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哥哥站在身后想要偷袭自己,却反被自己戏弄了一番,不知不觉,嘴角开始上扬,忽然有些想念那自由的生活了呢。
山坡上风有些大,吹起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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