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江东父老,众人开始有序地上船渡河。[][].[][].[]天子造船(多船并列),诸侯维舟(四船并列),大夫方舟(二船并列),士特舟(一只船),果然如此,这些木板船要几只船并列,上面再铺木板连接,加强船只的稳定性,采薇看着眼前的木船造型,其平面呈梭形,头部较窄,尾部较宽,首尾两端呈流线型上翘,以减少流水的阻力;舱内置横梁,上有盖板,船面上有活动舱房,房的前后有山墙,上有悬山式房顶,舱房两侧有舷板,有桨,无舱。《楚辞-惜诵》里有这样的句子:“乘舲船余上沅兮”,应该讲的就是这类船吧,分批的将士皆上了船,钟离昧见采薇还在那边发愣,赶紧伸手将其拉上船来。
野蛮人看兄长的热情似乎不大,脸上又戴着面具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便凑过来站在虞子期旁边,“兄长为何低沉如此一言不发,军中将士皆意气奋发誓要与暴秦一决高下,建功立业、匡复楚国之心赤诚可见。”采薇听他这么,自己不过是觉得身不由己、随波逐流罢了,终于卷入这期待已久的复仇的大业之中,但心中却更多的是迷茫和不知所措,看着这些不自知的人们有些无奈,如此而已,但也不好意思表现出自己女儿家才有的多愁善感,便假装出无所谓的模样,“妹夫的哪里话,子期不过是为终于可以报得灭门大仇而心中感慨万千罢了,采薇要是看见我们如此进取一定会展眉而笑的。”野蛮人听到采薇的名字沉默良久,方才吐出一句话:“兄长放心,羽一定替采薇报仇!定要歼灭秦军尽数给她陪葬。”采薇心里还在懊悔怎么出避讳的两个字来了,但看到野蛮人眼中的怒火出的话也无法收回了,或许这也可以成为推动他的动力。
刚过江没几日,就有一个叫陈婴的人来投奔。项梁听闻此人已经攻下东阳,是东阳的令史,为人一向诚实守信、做事严谨,是颇具威信力的长者,因为东阳人杀了县令造反聚众数千人,大家发现陈婴此人堪当大任便推举他为首领,那陈婴是个孝子又颇具自知之明,同意他母亲的话语,认为造反起义之事如若成功则封王封侯,反之身败名裂,风险太大,因此不敢也不欲为首领,那些聚众造反的少年(专指滋事生非、吃喝游荡的混混,不同于从事农业生产、安分守己并听从父兄管教的年轻人)强行立他为首领,县内跟随他的人不多久就凑集了两万,陈婴的前来投奔令项梁欣喜,准备一番为其接风洗尘。项羽、龙且、虞子期侍立在军帐两侧,项梁坐在正席上严正以待,听闻通传之声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迎接前来投奔自己的陈婴。
“上柱国,陈婴率领二万兵马前来投诚,望将军接纳。”陈婴走进营帐看到一地的武官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胆怯,只是倒身便要行礼。“令史快快请起,梁某哪里称得上什么上柱国,不过是祖宗庇佑得到陈王的垂怜罢了。倒是令史身上的胸襟和胆量令梁某折服啊!快请上座!”正着,项梁便赶紧上前搀扶住陈婴欲下跪行礼的身子,将他拉至首席坐下,自己则坐在一旁,陈婴百般推辞却拧不过项梁的执着,只好战战兢兢地坐下,但还是毕恭毕敬地和项梁攀谈起来。
采薇见陈婴此人打扮的极为朴素简单,眉宇之间是一种浩然正气以及耿直严肃的神韵,不像是来诈降或是会耍阴谋诡计之人,只是个性方面缺少一点硬气,没有坚定的立场,人家强行立他为首领他就接受了,方才项梁让他坐在首席上这等不合礼仪的事情厉声阻止也就罢了,怎就逆来顺受坐了上去,这样的举动恐怕连女儿之身的自己都觉得不恰当,更别在立的项梁其他的手下了,采薇扫视一番军帐中众人,果不其然,大家对这陈婴印象似乎都不大好,对于他的突然投降也抱着怀疑的态度。
那龙且是个急性子,已经走上前质问了:“恕龙且人之心,既然令史手下已有二万兵力,足以拥兵自立,为何令史会选择投诚我主公?”陈婴早知会有人怀疑自己,这才诚惶诚恐地走下座来,拜倒在项梁面前:“陈婴听闻上柱国是楚国大将项燕后人,想那项氏世世代代为楚将,忠心耿耿,受到楚国人民的爱戴。现在想要干一番大事业,陈婴认为非上柱国不可。‘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没有正当的名头,无法站立住脚,而上柱国是忠烈项氏的后人,复兴楚国名正言顺,这就是陈婴更愿意投诚于上柱国的原因。”
“如此甚好!”龙且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这才退下。采薇听见老大粗龙且居然学起陈婴的儒雅来了,出如此邹邹的话来,不免觉得好笑,一瞟野蛮人果然这家伙也憋着笑意脸红地够呛的,那龙且也是顺着叔父的念头挺身而出的,他不过是顺水推舟自己做一回所谓的人罢了,这问题其实是替叔父问的,这龙且大哥也算是聪明的紧。
项梁任由陈婴跪着把话完,听他合情合理的解释,这才将他扶起来,替他掸干净身上的尘土,站起身让他继续坐首席,那陈婴看到项梁手下各个凶神恶煞的模样,这下子是再也不敢坐在首席了,哆哆嗦嗦地也不敢坐下,只是侍立在项梁身边。项梁也乐见如此,就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凭着自己项氏后人的名头收服了二万余人,军队扩充了将近两倍,只是陈婴带来的多是未经过训练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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