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知道兄长近日为了军衣而四处奔波,所以今日斩获了一套较高规格的军衣配置,来呈给兄长过目。[][].[][].[]”采薇背对着项羽,野蛮人此时自然没有看见她脸上纵横的泪水打湿浸润的面具,钟离昧见此番情形,只好接过那沉甸甸的军衣,“钟离昧代少爷谢过将军,只是今日少爷身体有些不适,口不能言,所以不便接话。既然将军已把军衣送来,钟离昧自会协助少爷把军衣赶制出来,刚刚起义,想必将军也是事务繁忙,就不打扰将军了。”完,钟离昧便拉扯过采薇,回到虞府的剑阁内。
望着空荡荡的剑阁,采薇心中的孤独感油然而生,忍不住摘掉面具将其掷向地面,蹲下身子再也忍不住煎熬:“他们都走了,只剩我一个人了。我不知道为何忍受孤独的永远都是我,我不想这样下去了,每次看到他的眼神我都会克制不住自己,我只是一个女人,我好想找个臂膀依靠,为何要我承担如此多的责任?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女子,我只是想他而已。”人在孤独无助的时候会下意识双手抱膝缩成一团,因为那是最原始的保护自己的状态,让人产生尚在娘胎的安全感和错觉,而此时采薇正下意识地以手抱膝,将头靠在膝上,缩成的一团,让见者生怜。
钟离昧半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哀叹一声,“唉,大姐,项梁既然已经占据吴中起义,自然不会再停留在此处,那项梁自称太守就该住在太守府中。如若你心中真是这般苦,倒不如现在就举三千黑旗军投奔项梁门下,日后便可陪伴在他身边,如若恢复女儿之身也不过留守会稽为军队提供后勤而已,你的手刃赵高的愿望便会落空,只是日后征战沙场对于你一个女人家会十分艰苦,你可愿意?”采薇睁开泪水迷蒙的眼睛,望着眼前这个默默支持自己的男子,被泪水冲刷干净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担忧,“带领三千黑旗军投奔项梁门下,这样可行吗?他们忠心的是虞家而不是擅作主张的我啊!”
“不,大姐,你错了。现在时局已变,一年前如若这些人还愿意效忠于大秦,还会危及项氏叔侄,现在各地起义势力越来越强大,项氏叔侄也凭借过人的实力令众人信服,那三千黑旗军也不是愚忠之人,都是些匿身于江湖的英雄豪杰、侠士剑客,又怎会墨守陈规不知变通?大姐敬请放心,凭着虞家的威望,他们定会听命于你,你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完成他们一个王侯梦罢了。只要大姐愿意,钟离昧愿意第一个站出来,劝服众人投奔项梁门下。”
采薇听钟大哥讲得振振有词,便破涕为笑,“钟大哥讲得颇有道理,倒是采薇只会哭鼻子,让钟大哥见笑了。既然如此,你还打算藏着那套军服不让我立功吗?”钟离昧见那自信的笑容又挂在了大姐的脸上,心里也是一松,她既然会和自己开玩笑了也定是心中有了定夺,便不再多,将那套军服交给采薇。
采薇接过沉甸甸的军服,一种证明自己价值的快感占据了心房,我采薇虽是芸芸众生平凡的一员,但也有存在的必要性,一抹微笑绽放在哭花的脸上,“钟大哥,你看这兵服似乎制作工艺不简单呢。这件较高规格的兵服由甲(即身甲)、胄(相当于今天的头盔)、袖、裙四部分组成,甲和胄都由皮革制成,各部分均由各式皮甲片编缀而成,皮胎外有两到三层黑漆或褐漆,甲片上均钻有用于编缀丝带和革带的孔眼。”
正着,采薇将沉重的甲交由钟离昧,手里支撑起那胄来,观察了些许,便用手丈量了大致的高度,胸有成竹地:“胄通常都由胄顶、前额和垂延片三部分组成,我刚才估摸了一下,这胄内的高度大约为一尺(秦国统一度量衡后,一尺大约为现在的2.2厘米),仅顶部就占了一半的高度,按此尺寸推算,一般男子佩戴此胄,按下缘垂至肩部而护颈,则头顶至胄顶还有多出的空间,这样巧妙的设计显然是为了防止敌人击打头顶(这种设计和现在的安全帽有异曲同工之妙)。”采薇越越带劲,想来自己女儿之身还有这样灵敏的感觉,此时门外响起了掌声,“得好!看来羽没有举荐错人,没想到兄长不仅对冶炼兵器很有一套,对这些军服后勤之事也有研究啊!”来人正是项羽。
采薇心里懊恼,愿以为他不会跟来了,没想到还真是阴魂不散,他还叫自己兄长,估计没有听到之前的对话,现在自己也来不及弯腰去拾取地上的青铜面具,干脆将那胄整个儿套在了头上,也是被自己蠢哭了,那胄直接将自己的头给罩住了,眼前漆黑一片,手忙脚乱中居然套反了。
“子期兄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连头盔也戴反了?羽来帮兄长矫正。”采薇感觉他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大气都不敢出,赶紧伸手示意他停住,“哦,不用麻烦你了,子期只是想呼吸和感受一下那战场的气息。”项羽觉得这个借口真是好笑,自己不心带错了不就可以了,男子汉大丈夫承认自己的错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便继续逗他:“哦?那不知兄长感受到了什么味道?可是男人的阳刚之气?”
采薇闻着头盔里的味道几欲作呕,这野蛮人怎么百般捉弄她,心里暗暗拜托他快点走,这哪是什么阳刚之气,明明就是汗臭和血腥味,臭男人臭男人就是这么来的,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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