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是在干什么?啧啧,这子期兄弟也算是瘦弱的,虽这时节天干物燥,也不至于流这么多鼻血嘛!”来人正是龙且,采薇想要扭过头回嘴,却发现野蛮人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自己的鼻子都快被拧下来了,“我野蛮人,能麻烦你下手轻一点吗?还有让你的好兄弟最好走远一点,羞也羞死了。[][].[][].[]”“子期兄弟怎么话像个娘们儿一样,奶声奶气的,这个羞字用的真是有歧义啊。”龙且还在那边大肆嘲笑,采薇心里却是郁闷极了,你要是被人牵着个鼻子,你还威武的起来吗,声音不奇怪才怪呐,当然只是腹语几句。
过了一会儿,来的人渐渐多起来,采薇用央求的眼神看着野蛮人,他这才心翼翼地松开手,血早就止住了,采薇掏出一块帕子往脸上随便一抹就想完事,谁曾想野蛮人丝毫不顾众人的目光,夺过采薇手中的帕子便替她把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全都揩干净了。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采薇感觉脸上的人皮面具都快被扯下来了,果不其然,龙且眼尖地看到采薇脸上起了一个褶皱,惊叫道:“项籍,你心一点,看人家兄弟脸上的皮都起皱子了!”这一喊,本来擦身而过的众人纷纷往采薇脸上看去,采薇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洞钻下去,当然前提是先把龙且这个大嘴巴给埋了。采薇呲牙邪恶地朝龙且招招手,龙且慌忙地摇手后退,他后退一步,采薇便逼近一步,面对这个和自己的兄弟不清不楚的虞子期,龙且表示很无奈,只好朝项羽努了努嘴,意思是交给你搞定,然后一溜烟跑到前面去了。
“别走啊!”采薇看到龙且和野蛮人的眼神交流,就知道龙且只会耍这一招,他似乎已经发现了一些什么,只是还不曾完全明白,采薇刚想追上去,就被野蛮人一把拉住了,“今早那放羊娃没对你做什么吧?”采薇转念一想,方才他匆匆忙忙是因为听到自己被召进宫,而在担心自己吗?心里一甜,便甩开一个笑容抛给野蛮人:“怎么可能,有你在,谁有这个本事敢欺负到我头上来?哦,对了,你这么急匆匆地可是进宫找我的?”正当采薇暗自开怀的时候,紧随其后的范增走了过来,“你们都在啊,快进去吧,怀王正召集众人开会呐!”采薇亮晶晶的眼眸子顿时一暗,倒是自己多情了,瘪着嘴灰溜溜地跟在师叔后面再次进宫去了。
一路上,采薇抓着机会便问东问西,“师叔,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为何能够预知叔父的命运,还提醒我要在战场上保护他?唉,都是我无能,没有尽力。师叔知不知道师父最近的消息?……”采薇还在喋喋不休地问着话,范增突然一顿身,采薇还没刹住脚,撞在他老人家的后背上,再次血流如注,可怜的老先生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也被撞了个踉跄。一旁的项羽赶紧搀扶住他老人家的一把老骨头,为采薇的鲁莽道歉,紧接着,野蛮人还欲过来用蛮力替采薇止血,采薇赶紧一手捏住鼻梁,一手伸向前阻止野蛮人的靠近,然后和他们保持安全距离,慢慢走进宫殿来。采薇捏着鼻子看到高高在上、坐在中央的怀王,此时的他收起一切情绪,身边站着陈婴,似乎也有了底气。日头已经高照,阳光倾斜地打入室内,一束束的光线映照得殿内忽明忽暗,采薇捡了一个有日头照着的地儿,心情好,踩着野蛮人的影子玩儿。上头楚怀王发话了,采薇赶紧有模有样站稳了身子,然后随着众人一起下拜。
“众卿,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为了商讨营救赵国的对策。章邯大军已经渡过黄河大败赵国,众爱卿如何看待此次救赵事宜?”怀王话音刚落,那个叫宋义的便开口道:“现在赵国赵歇为王,陈馀为将,张耳为相,走入巨鹿城中。章邯命王离等已经包围了巨鹿,章邯驻军在南面,筑甬道输送粮草。依臣之见,既然他们派人前来求救,为了我大楚的复兴也定要与那秦军决一死战,臣不才,愿出一份绵薄之力。”宋义话音刚落,怀王立马接话道:“以爱卿之才堪当大任,寡人早就听闻爱卿之事迹,是爱卿力劝武信君不要掉以轻心,武信君不听方落得如此下场。既然爱卿将局势看得如此洞明,寡人就派你全权负责此次救赵,封为上将军,众卿以为如何?”那些围绕在怀王身边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官,但也算势重,都附和怀王山呼英明。好一出戏,敢情都是编排好的,采薇心里愤愤地想。
“有哪位爱卿愿一同前往,以振我大楚?”“臣愿前往,一雪前耻,誓杀秦贼。”粗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到野蛮人主动请缨,采薇心里激动万分,就像那光辉万丈的红日,虽也有消沉的时候,但整顿片刻即可绽放光芒重新闪耀。众人都凝神屏气听怀王的答复,项羽请示再三,而怀王阴沉着脸迟迟不答,气氛陡然紧张。站在另一列的范增赶紧带头站出身来,同项羽一起请示,随后,一些亲项派纷纷挺身而出,采薇、钟离昧、龙且、英布等人的出列向怀王施压。陈婴赶紧示意怀王应允,不可触犯众怒,之前收回项羽兵权使得一些亲项派流失,现在若再不答应,这些誓死相随项羽之人可不是好惹的,怀王见如此只好答应:“既然如此,封少将军为鲁公,为次将。范增老先生劳苦功高,此次救赵为末将,协助上将军和次将,不知二位是否愿意?”“诺!”范增一把拉过梗着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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