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准备好一切事宜,将手中的工作尽数交由手下得意之人打点,采薇正欲连夜逃走,巧的是宫里派人来传话,是怀王有要事相商,采薇没辙,只好随身携带了佩剑只身再次进宫。[][].[][].[]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侍者没有领着采薇前往正殿,而是七弯八拐地绕到了后面的寝宫,采薇心里起了疑,但看前面灯火通明,暂时将心中的忐忑压下来。
“虞将军请于此处休息片刻,怀王马上就来。”侍者将采薇领到一个池边的亭子里便告退了,接着几个丫鬟给自己上了一些点心和酒菜。这几日在外面风吹日晒,好久都没吃过这么精致的点心了,采薇高兴地大快朵颐,吃饱喝足后,发现怀王还没来,便独自一个人踱步到池边吹吹凉风。“恩人好有雅兴,酒菜可合口味?”采薇听着怀王的声音如魔怔一般,身子摇摇晃晃地有一些醉意,“拜见怀王。”采薇回过身倒头便要下跪,那怀王却一把上前牢牢地扶住采薇下蹲的身子,“恩人免礼,以后看见心不要再下拜了。”采薇听那声音近在咫尺,似乎带着一些允诺和特权的意味,吓得赶紧退后几步。“怀王今日召子期前来有何要事?子期听闻大军行至安阳停步不前已数日,子期驻守彭城以东毫无用武之地,愿怀王任命子期前往安阳助大军一臂之力。”怀王听闻此言,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闷哼,“恩人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好和你的如意郎君汇合,哪里用得着用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不过是个女儿身,装什么清高?”
采薇一听怀王羞辱自己,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出来:“怀王到是胸怀天下,那为何不御驾亲征,只是编排自己的手下为你卖命,你却在这里高枕无忧、锦衣玉食?还有,子期不希望再从怀王口中听到‘恩人’二字,从前那个爱惜他人甚至连微如母羊都心怀怜悯的男孩已经死了,站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被世俗浸染、丧失自我的怀王。如果怀王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子期先行一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别怪子期为了大局舍弃义。”完,采薇又要回过身离开,却发现腿一软,竟一下子跪坐在地上,身上的佩剑因为突然的冲击力被弹飞好远,顿时安全感全无,眼皮像挂了铅一样不住地往下掉,采薇方醒悟过来,这次果真下了药,自己以为和上次一样安全才会如此掉以轻心,强睁着眼睛用双手支撑着地面挪到佩剑旁,手堪堪地抚上剑柄的那一刻,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到让采薇清醒了不少。
采薇看着踩在自己手背上的黑色皮质纁履,高傲地昂起头看着怀王,怀王将重心都放在这只脚上,采薇痛地额头流下豆大的汗珠子,只是现在自己浑身无力,咬着牙不吭一声,按照医学惯例,只要熬过这阵药力,自己就能恢复精神,忍住。怀王缓缓地蹲下身与采薇平视:“的好,我是被世俗浸染、丧失自我的人,是谁害的我变成这副模样?若不是项梁手把大权,把我当成傀儡一样的玩弄于鼓掌之间,害我这个楚怀王名存实亡,哪来什么权力和威望,于是我忍,逐渐发展和培养属于自己的力量,一年了,整整一年时间,项梁率领的军队所向披靡、战无不克,众人眼中只有他而不是我这个楚怀王!我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他既然可以立我也可以废我,我每天一闭眼都能想象到他狰狞的面容朝我扑来,他看砍下我的脑袋然后自封为王。多么可怕啊!是你们,是你们把我逼到了这个份上,错的是你们,打了一个最大的牢笼将我关押在其中,如困兽一般不能挣扎,高兴了赏一些吃食,不高兴了打上几鞭子,我就是你们用来迷惑天下之人的一条狗!一条丧失自由、不能自已的狗!”
采薇看着怀王怨毒的眼神,他口中不断地怒吼着,喷出的唾沫尽数飞溅在自己的脸上,只觉得恶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竟将刚才所食之物全都吐了出来,胸中好受了许多,头脑也清醒了不少,只是还不能使力气。怀王看她这副模样,以为她又是在鄙夷和轻视自己,愤怒地一把揪起她的下巴,狠狠地掴上几个巴掌,竟将那人皮面具都硬生生地撕扯了下来。怀王如此近距离地看到采薇的真容,竟唬在原地没能下的去手。
采薇顺势跳起,一脚将那怀王踹翻在地,啐出几口血沫子在他脸上,“不分好坏的东西,武信君率领八千子弟渡江,浴血奋战打下大楚基业,好心发动百姓找寻你的下落,你安分守己、体恤百姓即可,没想到竟生出如此人之心,目光短浅,现在天下大势为抗秦,你不动脑筋想些楚国发展之事,却在那里顾影自怜、心生恶念。你自认为自己是一条可怜的狗,那我也明白一些,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也不要不自量力,你永远都比不过光明磊落的项羽!你永远也别想斗过这股正义的力量!怀王好好保重身子,多做些有益于民生的事情,将彭城这大后方管理好,诸侯联军自会留你一个光宗耀祖之名,被权力蒙蔽双眼的可怜虫,但愿早日改过自新。”
采薇拾起佩剑随身携带好,正要弯下身子去捡那人皮面具,却感到身后一阵凉风,目光一凛,竟然还敢偷袭,也不愿拔剑跟此人耗费精力,便回身用剑鞘猛地打向他的狗腿,谁知他站立不稳,就要跌入池中。风驰电掣间,采薇赶紧上前去拉怀王,谁知却被他反身一甩丢入池中,耳畔只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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