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身为医师,成天和这些药材打交道,居然还会怕这区区一碗药汤?”采薇瘪着嘴看着此时坏笑的美人,好啊,原来是个蛇蝎心肠的美人,姑奶奶还会怕你吗?正想着,采薇豪迈地躲过药碗爽气地一仰头,一股脑儿将药渣子都给喝了个一干二净,完后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然后将空空如也的碗底亮给美人看,“看,喝完了。[][].[][].[]厉害吧。”采薇正着,一股苦到搅肠肺的味道溢了出来,嘴巴里残留的余味让采薇觉着一阵恶心,大娘连忙轻拍着她的背,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宝贝的蔗糖让采薇含化了。
“大娘,这位姑娘精通医术,可以顺道让她治疗您的耳背之症。”韩信着,起身扶着大娘在榻上坐稳,然后用手掌着油灯,离床头近一些,好方便此女子为大娘诊治。“哦,是吗?还没过问姑娘的名儿呢。”“大娘可以叫我采薇。采薇现在身子虚,坐不大稳,还望大娘凑过来一些。”采薇一完,那美人竟然自觉地用一手支撑起采薇的身体,另一手继续掌灯。采薇聚精会神地诊断了半晌,应该就是老来听力衰退之症,便开了一个方子让韩信记下:“将驴前脚胫骨打破,在太阳下沥出髓,用器皿收储,每次用都以纱布点少许入耳内,侧卧待药行,其髓不可多用,以白色者为上品,黄色者不用。多年耳聋者,两到三次即愈。”
药方虽开了,但大娘听闻要用到驴胫骨,吓得直不治了,“采薇姑娘,像我等贫苦人家,如何用得起这样昂贵的药材,反正也是将死之人了,身边又没个伴,听不听得清楚都无所谓了。这钱财还是用到治疗信儿身上去吧。”采薇听闻这样,也没了辙,这要是在下邳,医庐里面就有不少这样的珍贵的药材,在这样劳动力稀缺的地方,驴子都被当成神一样的供着,不花重金是很难购买到的。一屋子都沉默了下来,忽然韩信开口道:“大娘,你放心,一饭之恩我韩信定不会相忘,大娘对韩信几年的悉心照顾,韩信都记在心里,这件事情就交给韩信去做吧。”采薇看美人已经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有些怀疑,但转念一想,不定人家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呢,便转过头朝韩信点点头。
三日后,采薇身子大好,趁着秋高气爽的明媚天气,持了佩剑来到河边。数十个浣纱女都趁着天儿好,在河边浣洗衣裳,听着她们的欢声笑语,采薇心里也怪痒痒的,将堆放在门口的一木桶衣裳都搬了过去,光着脚丫子一蹦一跳地加入浣纱的队伍中,谁知浣纱女对于这个突然加入的女子极有警戒之心,纷纷停止了打闹,收拾好浣洗之物,叽叽喳喳地往上游去了。采薇心中郁闷不堪,兴许自己是不速之客吧,人家生疏些也是应该的,这样想着,便舒了心。
“姑娘不用管她们,她们人都顶好的,就是对姑娘不服气呢。”采薇一脸诧异地望着大娘,“大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娘一脸暧i地望向对岸垂钓的韩信,用手一指,“可不就是因为他嘛!这个招蜂引蝶的家伙。”采薇还是一头雾水,看着对面的韩信正聚精会神地望着波澜不惊的水面,他保持这个姿势应该有一个上午了吧,是在冥想什么吗?这时,韩信也抬起头来对上采薇的眼睛,然后再次扯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弯弯笑脸,朝自己晃了一下手臂,大叫了一声:“不要把水搅动得太厉害,否则鱼儿都给你们吓跑了。”
此话一出,远在几百米外的浣纱女们纷纷回转身来,爆发了一场轰动,“信郎刚才在叫我唉,对不对?”“谁在叫你,明明就是在跟我温柔地打招呼。”“你们都别吵了,咱们还是乖乖地听信郎的话,按照惯例,我们今日继续为他赶一些上游的鱼儿下去。”“对啊对啊,信郎人心正,一直不肯接受我们的救济,连一些糕点都不要,是男子汉大丈夫不受嗟来之食,我们也只能靠这种方式来助他一臂之力啦。”“你们看那个信郎在河边搭救的笨女人,居然还要继续在信郎面前浣洗衣裳,分明就是招摇过市嘛!姐姐,我看,我们得好好整治她一番。”那个被称为姐姐的不话,表示默许。
采薇看着那群着迷的女人,总算明白过来到底是什么事情,感情是把我当成情敌了,县里的男人并不多,她们可能都把韩信当成了自己的梦中**,只可惜人家韩信高傲的很不领情,此次韩信救了自己一命,这三日又和自己同来同往,难怪她们会如此仇视自己,不禁觉得有些汗颜。为了避嫌,匆匆洗完衣裳,以身体不适的理由先和大娘告别,转身回家来,却在经过一片林子的时候,遇到了挑衅的一众浣纱女,她们个个卷起裤腿,手中拿着捶打衣裳的木棍,从她们隆起的肌肉中可以看出,这群女人不简单,都是身强体壮之人,男人不在家,她们可能还承担起了家中耕地等众多农活,这都是需要花费力气的,而她们很有可能就是这样锻炼出来如此彪悍的身躯,但是这群缺乏实战经验的女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再加上腰上佩戴着的利剑,采薇不想多生事端,便想绕开这群难缠的女人。谁曾想,采薇捧着木桶走到哪里,她们的队伍就行进到哪里,将这条几人宽的道挤得水泄不通。
“贱人,拐走了我们的信郎,难道还想走吗?”带头话的女子仗着有中间的大姐保护、且人多势众,有些肆无忌惮。人家主动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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