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镇定自若地将地上的采薇拦腰抱起,身后丢来一根驴胫骨,“拿去吧,可怜的狗,你爷爷今天心情好,这些都赏给你啃了!”韩信一甩下裳裙摆,大方地拾起这些珍贵的药材,一步一步地离开愚民的世界。[][].[][].[]众人看韩信似乎丝毫没有羞耻之心,觉得无趣,纷纷散去,都将这趣闻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讲给妻儿听,还打算一直借此来愚弄韩信,却发现,此人不久便神秘地失踪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直到几年后,韩信再度归来,平静才被再次打破。
韩信急急忙忙送采薇到大娘家中,发现一众浣纱女今日都在,这也就能解释为何方才没在市集上看到她们了。看到韩信回来,大家都围拢过来,“信郎,发生了什么事情?采薇姑娘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大娘,快打些热水来,拿些干净的布替她止血包扎起来。”大家原本是来给信郎饯行的,但发生这等事故,赶紧忙活起来。
采薇昏迷过去,梦见自己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周围都是压抑和沉闷的黑,伸手不见五指,耳畔有“嘀嘀嗒嗒”的流水声,突然一道强光照射进来,采薇赶紧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住光线,适应后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的周围竟然是低矮的溶洞,而自己正站在暗河的边沿上,那深邃不见底的暗河犹如恶魔的眼睛一般,似要将人吸摄进去,采薇心慌地往后靠,没几步便抵在了冰冷的岩壁上,晶莹的石笋如爪牙一般似要将人困于其中,那束白光开始变暗,出于人类本能里对光明的追求、对黑暗的恐惧,采薇不由自主地朝着那白光走去,走得近些,似乎隐约中还有话的声音,好奇心战胜了恐惧,采薇趁白光消失前走入另一个洞口,忽然间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溶洞展现在眼前,中间是流光溢彩的石笋,散发着七彩光芒,底下依旧是深邃的暗河,只不过是深不可测的一潭死水,这样的深黑色看着叫人心惊,似乎所有的光芒都被吞噬了,什么都无可幸免,这种广度和深度让人产生崇敬和畏惧。
暗河的对面站着几个装束古老的人,他们似乎在商讨什么。采薇方才在这空无人迹的地方还感到害怕,现在发现有自己的同类,赶紧招着手大声疾呼,谁知他们竟然熟视无睹,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们竟然来到了眼前,他们的轻功哪里学的,怎会如此了得,采薇一脸崇拜地走上前还欲搭讪,却发现他们竟然从自己的身体中穿越了过去!
这下把采薇愣在了原地,不可思议地甩甩脑袋,再睁开眼睛时,采薇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炼剑炉,炉前站立着一个不怒自威的男人,身前跪着一个红衣女子,“父王,现在还要女儿怎么做?”那男人转过身来,指着炼剑炉里的剑:“轩辕剑的炼成尚需时日,现在需要你用计拖住他几日,你可能做到?”那女子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在自己脸上猛刮几刀,一时间灵气散尽,面目全非,“父王,那蚩尤不过是爱惜女儿的样貌,他看到女儿容貌尽毁,尚有恩情,定会亲自驾驭大鹏到北冥决战蛟人部落,为女儿夺取治病的泪珠,这样一来,便可拖延蚩尤大军进攻中原的进程。”那男人抚摸着胡须,满意地点点头:“阿珩长大了,我们的子民定会对你崇高的奉献精神而感恩戴德。”那女人转过脸来,采薇得以看清她的容貌,吓得一把坐在地上,那可不就是自己吗?采薇还要匍匐着往前进一步看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一声一声很急切的样子,紧接着眼前的一切幻象都消失了,采薇看到一张放大的美人脸。
“你终于醒了,来喝点水。”韩信支撑起采薇的身子,欲要喂她喝水,采薇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榻前站满了人,又不好意思让别人服侍,便一手接过水欲要解渴,却发现了倒映在水中的那张狰狞可怖的面孔,和梦里一模一样,尖叫一声,不心将水打翻在韩信身上,采薇这才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一道从眉眼贯穿整张脸的血痕隐隐作痛,这不是梦,这是真的,那个无良的屠户竟将自己宰猪一样给劈了!不知不觉一滴泪水夺眶而出,咸滋滋的泪水打在伤口上无疑是往伤口上撒盐,采薇疼得直皱眉头,一疼,泪水又止不住地流淌,如此循环,将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那些个浣纱女看了也心疼不已,纷纷上前劝慰:“采薇姑娘医术精湛,一定知道如何去掉脸上的伤疤对吧?其实没什么关系的,像我们这样无论美丑都不会有人要的,采薇姑娘纵有国色天香也没有用武之地,倒不若现在这样少却庸人的骚扰。”“你在什么,这是劝慰的话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要不你来吧,容貌对女人来当然是攸关性命的大事,哪里能用三言两语就揭开心结的?”“算了,算了,我们还是不要了,采薇姑娘听了会更伤心的,要不我们先出去吧。”
她们七嘴八舌不知讲了些什么,采薇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知道自己的容貌已毁,没有师父那样的医术是不可能恢复如初的,罢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明天去参军,自己还在担心会不会有人嫌弃长得过于清秀,现在倒好了,看到这幅绝丑的模样他们不会怀疑的。浣纱女们闹哄哄地走了出去,屋子里顿时清静不少,采薇看到韩信还没走,有点不大高兴地想赶他出去,“你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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