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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韩重言胯下受辱采薇从军奔巨鹿(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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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对不起,是我韩信太过软弱,眼睁睁看着那屠刀劈向你,却无能为力。[][].[][].[]现在还打算参军去吗?”采薇低着头,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野蛮人,委屈地只想掉眼泪,如果他在自己身边,他绝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离开他不过十几日,在自己身上就接连发生了如此多的不幸,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自己的,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会不会认不出来,“明天准时出发,越早越好!我好想见他!”采薇不自觉地用双手环住自己的身体,静静地一个人冥想许久。那韩信也不打断她,只是门开了,大娘驼背着身子一步一颤地走了进来,径直跪在采薇面前。采薇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下榻将大娘扶起来。

“采薇姑娘,是我对不起你啊,是因为我的耳背之症,害得姑娘失去了女子珍贵的容貌。”采薇看她两鬓苍白的头发,浑浊的眼眸里噙着的泪水,于心不忍,执着大娘的手:“大娘无需介怀,采薇本就欠大娘一条命,是大娘救了采薇,这区区容貌哪能抵得上性命呢?可惜采薇明日也要同韩信参军去了,只留大娘一个人,采薇无以为报,已将治疗耳背之方告诉门外的姐姐们,她们定会根治大娘的病。大恩不言谢,这几日麻烦大娘了。”着,采薇便在地上给大娘磕了一个响头,老妇欲要阻止,韩信一把拦住,一脸欣赏地看着眼前这个视皮囊如草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女子。

夜深,采薇难以入眠,便悄悄起身来到河边,一弯月牙儿倒映在水中,许是和自己一样未眠的鱼儿搅浑了这一汪碧水,那月牙儿散化成细碎而亮眼的碎银子,这样的场景自己恍惚见过,抬头望见那清明而璀璨的星空,采薇痴想起梦里那红衣女子,仿佛这一切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一阵风刮来一股热浪,采薇看到不远处有一处冲天的火光,以为是哪个粗心的人忘了灭火,现在已成燎原之势了,秋日里本就天干物燥,风又急,不多久火势便会蔓延整个县城,采薇赶紧冲过去救火。走近些,却发现了韩信的身影。这样子慢条斯理的,似乎还笼罩着一层忧伤,采薇更觉好奇,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从韩信手中夺走一卷竹简,想要看看他到底在焚烧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却发现原来是一本兵书。韩信也没管采薇在那边郁闷,只是一个劲儿地往火堆里投掷竹简。

“喂,你疯了吗?这么好的兵书,你烧了干什么?”采薇忍不住问道,话的时候牵动了面具的肌肉,那道血痕尚未完全结痂,细微的动作便又爆裂开来,再加上扑面而来的热浪,疼得采薇咬紧牙关。韩信面上尽是冷峻的神色,没有正面回答采薇的提问,只是淡淡地反问:“你看得懂兵书?”采薇听他这样问,想起了自己曾和良大哥一起学习兵法的日子,那段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想起来都满是笑意呐,“曾经学过一些,但不精通,看你自信满满的样子,一定是融会贯通了,才会舍得付诸一炬吧。”

韩信也松懈下了哀戚的神色,回答道:“不上融会贯通,倒背如流还是不在话下的,韩信绝不是个纸上谈兵之人,只要给我韩信实战机会,一定百战不殆。”“哦,如此有雄心抱负,又酷爱兵法,我良大哥要是遇见你,一定会相见恨晚的。”采薇提起好久不见的良大哥,有些怀念,自己似乎很久没见过他也没想过他了,不知他拿着那把“轩辕夏禹剑”找到师父破了命格没有。

韩信听闻如此,乐得有人引见,看来这个采薇认识的人还不算少,自己真没看错人,“不知姑娘口中的良大哥是谁?”采薇脱口而出:“就是那个博浪沙刺秦的英雄张良。不过,韩信兄弟若是想要获得实战的机会,采薇可以将你引见给另外一个人,他也一定会对你产生惺惺相惜之感,不过他这人,不喜欢拘泥于兵法,不肯尽学书中的知识,是个灵活变通,讲求实战的人,他这人啊,野蛮的紧,罢罢罢,不了,到时候就知道了。”韩信看着采薇脸上羞涩的笑意,立马明白过来了,也许就是刚才她口中想见的那个“他”,“他”何其有幸,得这样一位佳人的青睐。

“哦,对了,始皇帝焚书坑儒之时,便下令焚烧这些开启民智的书籍,韩信怎样保管住这些书简的?”韩信目光一暗,脑海里浮现出韩姬的姓名,却连样貌都模糊不清了,死者已矣,生者终会忘怀,甚至遗忘这些人生存过的痕迹,“是一位落魄的韩国公主,为了韩信,冒死将书简藏在树下,幸运地躲过了搜捕,这才使韩信有机会博览兵书。”“那这个韩国公主人呢?”采薇好奇地追问道。韩信仰头望着满天繁星,“她穷尽一生,都在成全我,似乎她的存在就是为了韩信,是韩信辜负了她,是韩信的冲动害死了她,她死后愿化作一颗繁星,在韩信破落潦倒之时,为我照耀前方的路,看那颗闪耀的明星,一定是她笑着流泪的眼睛。”听着为之落泪,又是一个痴情之人,又是一段爱情悲剧,采薇不愿勾起他更多伤心的回忆,只是劝他晚上好好休息,明日开始便会长途跋涉,要做好吃苦的准备,韩信也是个响当当的男子汉,年纪尚,却有一颗坚忍的心灵,采薇受不住浓浓的烟味,呛得眼睛直流泪,便会转身来憩半晌,等待天明。

第二天早上,采薇身着那套刚来之时的男装,腰上配着剑,怀里藏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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