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溥不卑不亢,脸色严峻,朗声奏道:“皇上,泽公子立下的是军功,仍以军功行赏,与户部侍郎一职无关。蒋贵因军功由定西伯升为定西侯,泽公子曾授蒸汽伯,依例,可封为侯爵,请皇上圣断。”
杨溥说得有理有据,无从辩驳,朱祁镇原本打算先替泽宁在六部之中谋个尚书的位置,他也知道,如此年轻就入内阁,确实不太可能,以退为进,再提出尚书。
在六部中站稳了脚跟,再赏泽宁个侯爵,至少拿回蒸汽伯爵,以偿还这一年来所受到的委屈,杨溥的这一招,不知道是看破了他的如意算盘,还是歪打正着。
杨溥不惜用侯爵封堵泽宁插手六部之事,手段狠辣之极,群臣纷纷响应,山呼万岁,纷纷请封泽宁为爵爷,有的直接改称泽宁为蒸汽侯爷,得了这个爵位,按朝廷规制,就不可以在朝中任职了。
“臣附议”
“臣也附议”
看到大殿里群臣难得一见的万众一心,就连张辅、蒋贵等人也跟着凑热闹,泽宁的老上司王卺也竭力赞成,朱祁镇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皇上”王振看到朱祁镇呆呆的发怔,不得不把他唤醒。
朱祁镇醒过神来,向王振发出求助的目光。
王振并没有言语,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意思很明白,答应群臣的奏请。
大权在握的朱祁镇,这才发现,在奉天殿里,仍然是孤军作战,孤立无援,想起了与泽宁的争辩,泽宁坚决不肯进入内阁,朱祁镇不得不降下标准,要他滴尚书,泽宁仍然严词拒绝,朱祁镇委曲求全,要他滴侍郎,泽宁一个劲的摇头。
看奉天殿的形势,泽宁有先见之明,朱祁镇过于乐观了≈在的局面是,不仅当事人泽宁反对,王振也不支持,众大臣们更是坚决抵制。
除了答应,也只能答应了,除非把奉天殿里的大臣们一个个给换了,朱祁镇还没有这份魄力。
“嗯”朱祁镇还没说出口,又有大臣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朱祁镇最怕看到这一幕,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礼部右侍郎王直高呼道:“皇上,万万不可啊,泽宁虽有微末之功,可他乃是带罪之身,听说他近日要迎娶逆臣思伦发之女为妻,这是罪臣之女,应该立刻锁拿,定下叛逆之罪,连同泽宁一起打入天牢待斩,请皇上明断啊”
真是没完了,朱祁镇满脸的不高兴,喝道:“散朝”
朱祁镇原本打算趁机把泽宁的爵位名号定下来,偏偏又闹出这件事情出来,十分的堵心,没得众大臣们跪拜,就抢先跑了,留下一群凌乱的大臣们。
泽宁成亲的事情在功勋贵戚当中,知道的也不多,奉天殿里的大臣们知道的就更少了,可知道玉尖真实身份的,更是廖廖无几,在这个时候搬出来说事,明显的有人从中挑拨。
堂堂侯爷,娶叛逆之女为妻,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作为当事人,泽宁正忙碌着明天的婚礼,虽然时间仓促,也得尽力办好。
珍惜眼前人,是泽宁的云南之行最大的收获,人的生命是十分脆弱的,近十万将士留在了那葱郁的叠嶂山峦之中,即使他泽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这世上消失。
这位大闲人,完全不知道奉天殿里已经为他吵翻了天,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情,成亲,赶快成亲,把生米煮成熟饭。成了亲,总不能再逼着他再把玉尖给休了,大不了,再回山脚寨的那个木屋子里去。
清宁宫庄虽然还划在皇太后的名下,可这个庄子毕竟是皇太后生前所有,她把泽家庄给抄了,整个庄子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已经不复当年的景象,要想恢复,至少得有二年以上。
泽宁并没有跟皇太后客气的意思,把宫庄里的现有财物完全居为已有,只当皇太后对他的赔偿,等到了秋收,随便给宫里送去些银子,估计皇太后即使生气,也拿他没撤。
为了补偿玉尖和佳若,泽宁不惜一切代价的花银子,尽挑最好的物件布置,以求玉尖和佳若开心,由于他的名份未定,院子仍以清宁宫庄称呼。
佳若服侍人惯了,不顾新娘的身份,亲自带人布置。京城的习俗与云南大不相同,所有的陈设,玉尖都不满意,她不可能全部推翻,按她的意思重来,只好把她的屋子重新摆设,以接近她的喜好和习惯。
虽然时间紧,可人多好办事,院子里的陈列总算布置的差不多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就等着明天的正日子。反正事情已经公开了,泽宁便放出话去,只要愿意来的,无论是谁,即使是叫花子,都依礼欢迎。
清宁宫庄就有很多人,这些农夫是受过泽宁恩惠的,前来贺喜的人一定少不了,宾客之事,没有人犯愁,热热闹闹,办个喜事,越热闹越好。
可当热闹真的来临之时,泽宁却苦不堪言。
大门外面,来了不速之客,而且,是提前来的。
礼部右侍郎王直带着十多位大臣来到清宁宫庄,家丁们早早的就看到他们,发现这些人都身穿朝服,来头不小,赶紧报信。
华才兴高采烈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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