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克萨哈对索额图的提议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 索额图感到不解了:“苏大学士,难道你不想遏制鳌拜,为皇上分忧吗?”
“你父亲不愿多事,加之又上了年纪,力不从心,所以是很难说服的……想当年,太上皇钦命你父亲、我、遏必隆以及鳌拜为辅政大臣时,我们四人曾在太上皇面前发过誓,要同心同德辅佐好皇上,可是……哎!”苏克萨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想了半天,索额图也想不出能够用来对付鳌拜的好法子,只好告辞了。索额图前脚刚走,史翠芬后脚便到了。
“史姑娘,有事吗?”苏克萨哈问道。
“苏大学士,”史翠芬说道,“查公子的病迟迟未好,着实让人担心!我听服侍查公子的丫环说,查公子晚上常常说梦话,那些梦话都是一些情话。我想,既然他的病根来源于一个情字,那么不如对症下药,为他物色一个贤惠的女子,也许能根治他的病呢?当然了,所物色的女子,相貌性格要与何顺相近,否则的话,查公子是看不上眼的。”
“史姑娘你想得比我还周到啊,”苏克萨哈想了一下,“明日我便聘请巧舌如簧的媒婆,为旦儿寻找一位称心如意的媳妇,同时,也可了结我们做父母的一桩心愿啊!”
这段时间,李思成和史翠芬经常陪在查克旦身边,慢慢地开导他,又陪他说些笑话,所以查克旦的病情有所减轻,只是到了晚上,因为想念何顺,他的情绪又低落下来,病情很不稳定。
媒婆每物色一位相貌端庄的女子,便带到苏克萨哈府来见查克旦。可是,查克旦总是不满意。十几天过去,媒婆带来了十几个女子,不是满人便是蒙古人,并且还是官宦之家,可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可是,查克旦竟看不上一个。媒婆心里火了,又不敢发作,只得继续物色下去。史翠芬注意到一个小小的细节,查克旦虽然不喜欢媒婆所带来的女子,但是目光却盯住女子的头饰不放。她便想,查克旦一定是对假发簪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对媒婆带来的女子不感兴趣了。于是,她便问查克旦:“查公子,你是否还希望得到何姑娘的心灵馈赠?”
“当然希望了,但我不想要假的发簪。”查克旦认真地答道。
“如果是何姑娘的丫环嘉庞亲自送来,你应该相信吧?”史翠芬又问。
“那当然。”查克旦毫不含糊地答道。
“成哥,”史翠芬对站在一旁的李思成说道,“那就麻烦你再跑一趟遏必隆府了,务必叫嘉庞送来。”李思成不假思索地答道:“好吧。”走到外边时,又不解地问史翠芬,“现在府里上下都在为查公子物色媳妇,你却为何还把何顺牵扯进来呢?”
“我听说鸳鸯死了伴之后,剩下的那只永远是独处的。”史翠芬应道,“查公子是个痴情人,他心中只有何顺,你就是把杨贵妃送给他,他也不动心啊!现在我才想到,他每天晚上的梦呓,其实是为何顺而说的,所以说,我们为他物色媳妇几乎是白费力气的。上次嘉庞揭了我们的底,致使查公子旧病复发,因此,只要把嘉庞捉来,逼她以何顺的名义送东西给查公子,查公子的病自然就会痊愈了。”
李思成听了连连点头称是。当晚,夜幕刚刚降临,李思成便潜入了遏必隆府,因为嘉庞是跟何顺在一起的,找到了何顺,自然也就找到了嘉庞。府内新建了一些房子,加之夜色漆黑,李思成找了很久,才找到何顺所住的房子。然而何顺的房子里并没有亮灯。李思成感到纳闷儿了:现在正是用膳时间,何顺那么快就睡了?躲在暗处呆了许久,仍然不见房子里撑灯,李思成烦躁不安了,在房子前后转了几圈,竟然寻不见一个人。李思成感到沮丧了,又呆了片刻,才慢慢地退出去。路过一间小屋,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李思成以为嘉庞在里面,便在窗纸上了戳个洞,只见两个小丫环坐在桌子旁边一边嗑瓜子儿一边闲聊。
“我真不明白,”一个丫环说道,“老爷明知道小姐不喜欢纳公子,却为何还将她许配给纳公子呢?”
“你真笨啊,”另一个丫环接过了话茬儿,“老爷跟鳌太师同为辅政大臣,若是结为儿女亲家了,互相照顾,永葆富贵啊!”
“今晚老爷带小姐去拜访鳌太师,你可知道是为何事吗?”
“那还用说,肯定就是小姐与纳公子的婚事了。”
……
李思成没听完便离开遏必隆府,向鳌拜府直奔而去。路过长宝客栈时,李思成意外地看到马士英从里面走出来,左右张望一下,接着往东走。过了一会儿,身穿一身便衣的泰必图也从长宝客栈走出来,李思成大吃一惊,连忙躲到暗处。李思成以为泰必图会与马士英走到一块儿,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泰必图朝北边走。泰必图不穿官服,而是穿一身夜行衣,身边也没有一个随从,行踪诡秘,似乎要去做重要的事情。李思成决定跟踪泰必图。
泰必图七拐八弯,匆匆走进了一家中和酒楼,无需别人指引,径直走进一间别致的房间。房间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纳穆福,另一个肤色略为黝黑,上宽下窄的脸型看起来很像螳螂的头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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