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你的东西丢了。 ”很快地追那个人,李思成将腰牌还给他。
“谢谢。”那人接过腰牌,瞅了李思成几眼,说道,“你认识我?我怎么没见过你呢?”
“你贵人多忘事啊,”李思成说道,“前些日子我们曾在苏大学士府上打个照面,也许你走得匆忙,所以不记得我吧!”
“我们是查公子的朋友。”史翠芬插了一句话。
“哦,原来你们是查公子的朋友啊!听说查公子病了,不知现在好些了没有?哎,人最怕得病了,尤其是上年纪的人,是最让人担心的……哦,我还有些事要办,两位,告辞了。后会有期。”索额图急急匆匆地离去了。
“成哥,”史翠芬说道,“你知道索额图为何急冲冲地赶路吗?我猜测,可能是因为他父亲索尼病了。”
“何以见得?”李思成感到不解了。
“索额图刚才先是提到查公子的病,后来又冒出了一句‘上年纪的人病了最让人担心’,若不是因为他的父亲病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还有一点,也可以作为旁证,遏必隆对何顺说,鳌大人近来常召集心腹到府上商议事情,会不会是因为索尼病重的缘故呢?假若索尼因病而去世了,那么,辅政大臣的排位就会发生变化,苏大学士将升任辅政大臣之首,说话的分量便不一样了,这能不引起鳌拜极在的恐慌吗?所以,我估计应该是索尼病了,索额图要急赶回去看望他的父亲。”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们不如到索尼府去看看吧?”
李思成和史翠芬尾随索额图来到了索尼府,潜进去后,在暗处紧紧地盯着索额图,一直跟他到索尼所住的房间外面。房门紧闭,不少的仆役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外。当索额图进去之后,仆役又轻轻地把门关上。趁着仆役不留意,李思成和史翠芬飞身上了屋顶,慢慢地挪开瓦片,只见屋角一张陈旧的红木床上躺着一个老人,由于灯光暗淡,两人看不清老人的脸面。这时,索额图正跪在床前不时地抽咽着。
“你,起来吧!”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父亲,孩儿罪孽深重,不敢起来。若不是因为孩儿惹您生气了,使您摔倒的话,您肯定不会有事的。我真该死啊!”索额图仍然跪着。
“你,你快扶我起来!”索尼声音颤抖地说道。
索额图连忙爬起来,上前将索尼半扶起来。
索尼从怀里摸索出一个包裹,交到索额图手中:“我已经写好了正副奏折各一份,明儿你代我将正本交给皇上,副本交给其它辅政大臣……”
“父亲,你是何意?”索额图不解地问索尼。
“想当年太上皇出家之时,我们四个辅政大臣共同发过毒誓,一定同心协力辅佐好幼主。然而,我们四人却最终不能精诚团结,忠心辅主,真是愧对皇恩啊……太上皇六岁时登上王位,十四岁便亲政了。而皇上今年正好十四岁了,我思前想后,决定上书,恳请皇上能遵循太上皇十四岁亲政的先例,开始亲政。皇上亲政后,便能够遏制鳌拜……我快不行了,我决定在临死之前将功补过……你可要保护好皇上啊……”说到这里,索尼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父亲!您不能死啊,您不能……”索额图悲痛地叫起来。
须臾,守候在外面的人全都涌了进来,瞬间哭成一片……
离开索尼府,李思成和史翠芬无意中看到查克旦身边的两个仆人在人群中东张西望,仿佛在寻找什么。两人感到奇怪了,便走了过去。
“李公子,史姑娘,你们可曾见过我们家少爷?”见到李思成和史翠芬之后,仆人便焦虑不安地问道。
“查公子怎么了?”李思成问道。
“我们家少爷下午时还躺在床上,可是到了傍晚时却不见了。寻遍了整个府上都不见他,我们便到街上来找了。少爷有病在身,万一出了事儿,那该如何是好呀?”仆人说道。
李思成二人也和仆人们一起寻找,然而寻了很久,仍然不见查克旦的踪影。
“你们家少爷最近有什么反常吗?”史翠芬问仆人。
“我曾见他手里拿着那两半发簪,目光呆滞,喃喃自语,问他话也不应,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仆人回答。
“我知道他在哪儿了,”史翠芬沉思片刻,对仆人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们一定能将一个完整的查公子带回去见你家老爷的。”
仆人犹豫了一下,半信半疑地离去了。
“芬妹,你那么神啊,一开口便说一定能找到查公子?”李思成笑道。
“成哥,你想想啊,查公子是因谁而发病的?”史翠芬也笑道。
“当然是何顺了。”李思成恍然大悟,“哦,查公子手里拿着发簪……难道他去找何顺?”
在遏必隆府门前,李思成和史翠芬果然找到了手拿两半发簪的正痴痴地凝望着大门的查克旦……
“查公子,”史翠芬上前轻轻地拍打查克旦的肩膀,“何顺姑娘就在里面,你为什么不进去找她呢?”
“哦,是你们啊!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