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旦,现在我抬举你,把你当作了韩信,怎么样?你也来尝试一下‘胯下之辱’吧?”纳穆福对查克旦狞笑道。
“士可杀不可辱。”查克旦面不改色。
“哟!”纳穆福得意忘形地说道,“你的嘴巴挺硬的,似乎比韩信有骨气多啊!你不钻也行,我要在你脸上划个倒立的‘人’字,让你变成了丑八怪,到时候,你再后悔已经晚了!一,二,三!”说罢,纳穆福将剑移到了查克旦的脸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思成腾空而起,抖剑刺向纳穆福。
“纳公子,小心哪!”泰必图见状,惊叫了一声。
听到风声,纳穆福慌忙转身刺向李思成。李思成以泰山压顶之势往下一压,瞬间双方剑锋相顶,纳穆福功力极浅,无法承受巨大的压力,眼看手中的剑几乎弯成弓状,而李思成的剑依然笔直,只好松手,弃剑而逃。
李思成并不追赶,拉起地上的查克旦便走。纳穆福很不甘心,率领泰必图等人紧追不舍。由于受了内伤,查克旦走得并不快,所以接近大门口时,便被纳穆福等人拦截了下来。
“纳穆福,你们缠住我们不放,到底想干什么?”查克旦怒指纳穆福。
“刚才你输了,若不给我在你脸上留下一点儿纪念的话,你休想离开!”纳穆福霸气十足地吼道。
“你真是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人太甚,你又能把我怎样?”
李思成看不惯纳穆福那副盛气凌人的神态,怒火中烧,突然把剑一柠,奔袭纳穆福。此时纳穆福手中没有武器,慌乱之中,将身后的朱国弼拉过来当作挡箭牌。李思成原本只是想吓退纳穆福罢了,却没想到,朱国弼被纳穆福拉了一把后,收脚不及,胸口撞到剑上,结果被捅了个穿心透,来不及叫一声,便一命呜呼了。
泰必图担心李思成伤害纳穆福,鳌拜追究起来,自己不但丢掉官位,就连性命也不保,所以采用“围魏救赵”之策,偷袭史翠芬,以吸引李思成来援。史翠芬有所提防,侧身躲开,然而头巾却被挑飞,瞬间头发散开如瀑。
“史翠芬——”泰必图和程九伯不约而同地叫起来。
身份既已暴露,此地不宜久留,李思成只好向史翠芬打了个“撤”的手势,接着扶住查克旦便走。纳穆福知道李思成武功了得,不敢追得太紧。
回到府上,三人喘息未定,苏克萨哈正好来了。李思成把寻找查克旦的大致经过说了一遍,而后用带着歉意的语气对苏克萨哈说道:“苏大学士,实在很抱歉,我们二人已经暴露了身份,我们担心鳌拜会以此为借口,对你进行攻击与陷害……”
“李少侠,如今我已经将生死置于度外,不管鳌拜如何攻击我,我都不会惧怕他的。再说了,我现在已经升为首辅,他奈何不了我的。你们不必替我担心。”苏克萨哈平静地回答。
“父亲,纳穆福欺人太甚,我打不过他,他竟让我从他胯下爬过去。我宁可死也不会那样做的。”查克旦说道。
“旦儿,”苏克萨哈说道,“人活着就要有骨气,即使不幸地被敌人打倒了,决不能轻易言败,只要有半口气,也要爬起来,决不示弱,只有这样,你才活得有尊严。有骨气者存尊严,无骨气者失尊严。虽说淮阴侯韩信是个杰出的军事天才,但是他年轻时很懦弱,经不起屠夫的吓唬,没有尊严地从屠夫的胯下爬了过去,传为千古笑柄……”
“父亲,”查克旦说道,“俗话说,以其身之道,还治其之身。为了孤立您,昔日鳌拜不择手段将您的左臂右膀一一除去,如今索大人仙逝了,您升为首辅,您何不如效仿鳌拜,也将鳌拜的亲信逐个除去?”
“我何尝不想这样做?”苏克萨哈忧阴郁地说道,“然而,鳌拜的亲信遍布朝廷内外,不单在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等六部,而且连宗人府、詹事府、内务府、大理寺、太常寺、光禄寺、太仆寺、鸿胪寺、翰林院、太医院、理藩院、都察院等等府寺院都安插有他的人,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你动其中一个,便犹如打草惊蛇一般,其它人闻风而动,纷纷跳出来阻挠,所以说,要除掉鳌拜在朝中的势力,简直比登天还难啊!现在,我最为担心的,就是自己斗不过鳌拜,最终为其所害,鳌拜从此独揽朝政,成为了第二个多尔衮……”
“父亲您这是杞人忧天的吧?”查克旦笑道,“鳌拜尽管持功自傲,擅权自重,但是他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像多尔衮那样独揽朝政,胡作非为吧?而父亲您和鳌拜一样,也是辅政大臣,鳌拜再怎么凶残霸道,顶多就是压制你,孤立你,而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您狠下毒手吧?”
“苏大学士,”这时史翠芬说道,“我们听说索大人临死前向皇上书,请求皇上遵循太上皇十四岁亲政的先例,开始亲政。假若皇上能够亲政,那么一切将按皇上的旨意办事,鳌拜应该也会收敛吧?”
“但愿如此,”苏克萨哈叹了叹气,“但我还是担心,大权在握的鳌拜不肯还政,而且还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到时麻烦可就大了!”
“老爷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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