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你!”曾沧海细细地把李思成打量了一番,终于认了出来。
“为你介绍一下吧,”李思成为曾沧海介绍查克旦和倭赫二人,“这位是查克旦公子,是辅政大臣苏克萨哈之子,这位是倭赫公子,是……”
“李思成,”曾沧海却不愿意听下去,他粗暴地打断李思成的话,“你身为汉人,怎么能和满清达官贵人交往呢……你可别忘了,你父亲李自成与大清可是水火不相容的。”
“提起我父亲,”李思成回答,“我既感到骄傲,又感到自豪,因为他推翻了大明而建立了大顺。然而,由于他骄奢**逸、刚愎自用、滥杀无辜、不图进取,最后把曾经占领的大明半壁江山拱手让给他人。说来惭愧,我虽为闯王之子,但是,我的理想却与闯王不同,我只希望世道和谐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除此无它,因此只想做个侠客,‘行侠仗义’便是我的人生追求,从来不分什么满清大明,什么大顺大西,谁对老百姓好,我便支持它,谁若是欺压奴役老百姓,我便反对它……”
“说的倒好听,自我标榜为‘侠客’,私下却依附权贵,你这种侠客真是少见啊!”曾沧海冷嘲热讽地说道。
“曾香主,你可知道,是谁杀死我哥哥的吗?”史翠芬急切地问曾沧海。
曾沧海嘴巴动了一下,欲言又止,后来轻叹一声,转过身,飞奔而去了。
“李大哥,你说你是李自成之子,我还以为你是闹玩儿的,如今听此人这么一说,才彻底相信了。可是,我父亲说过,李自成唯一的儿子李过在山海关一战中战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查克旦好奇地问道。
李思成木然地望着曾沧海渐渐远去的背影,并不愿回答。
查克旦知道自己的话可能刺痛了李思成的痛处,引起李思成的不快,因此闭上嘴,不敢再问了。
“啊!大家快看,那里有一头大野猪!”这时,史翠芬的叫声打破了僵局。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一头全身黑毛的野猪正往灌木丛里钻。查克旦眼明手快,又迅速搭上一支箭,拉满弓,瞄准,放射,不偏不倚,飞出的箭正好射中野猪的眼睛,这一连贯的动作仿佛是在一眨眼间完成的。由于眼睛被射中,疼痛不堪的野猪到处乱窜,把半人高的灌木撞得东倒西歪。一个勇敢的家丁手握长矛,趁野猪喘息之机,狠狠地刺进了它的脖颈,又迅速拔出。野猪血流如注,喷满了一地,它一面凄厉地大叫,一面在地上翻来滚去,直至断气,才停止下来。
家丁们找来枯木,烧成一堆火,烧了半天,才将野猪放入火中;接着又添加更多的柴火。这时,史翠芬问查克旦:“查公子,为什么不搭个架子,然后把野猪置于火上来烧烤呢?”
“野猪体形太大了,不好搭架子,难以翻动,并且容易被熏黑,而置于火红的木炭里烤,皮虽然被烤焦,但是里面的肉却熟透了,又除去腥臊味儿和油味儿,吃起来又脆又香,让你吃了还舔舌头呢!”查克旦极其认真地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的口水又快要流出来了!”史翠芬不由地咽了一下口水。
“哟!”这时,仿佛从地里钻出来似的,一伙人出现大家的面前,为首的一人对查克旦说道,“查公子,好香啊,你到底烤了什么好东西呀?我也想尝尝,是否也有我的一份儿?”
来人的声音好熟悉,李思成和史翠芬猛然抬头去望,不由一惊:说话的人竟是死对头泰必图。由于李思成和史翠芬经过了一番乔装打扮,泰必图并没有认出他们来。
“泰大人,”查克旦冷冷地应道,“你千里迢迢从京城跑到这儿来,到底有何贵干呀?难道你对这片荒山野岭很感兴趣?”
不知泰必图到此到底有何“贵干”呢?欲知详情,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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