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公子,不能啊!”寇白门见倭赫拔剑要杀朱国弼,立刻拦腰抱住倭赫。
“你有本事就杀我呀,杀呀!”朱国弼嘴里虽这么说,其实心里却怕得要命。
“倭公子,”寇白门流着眼泪说道,“为了你一家人的平安无事,你就把我送给纳穆福吧?”
“不行,”倭赫哽咽地答道,“我不能这样做啊!纳穆福妻妾成群,贪色成性,你到他那里,就如同进入了地狱里,是不会得到什么幸福的。”
“我原本不过是个青楼女子而已,”寇白门说道,“难得倭公子喜欢我,把我从青楼里赎了出来,如此大恩大德,我铭心刻骨,永生难忘。因为我的缘故,致使倭公子一家陷入困境,我深感愧疚与不安。俗话说,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倭公子,为了回报你对我的恩情,我决定嫁纳穆福为妾,你就忘了我吧。咱们来世再结缘了……”
“门儿——”倭赫抱着寇白门痛哭流涕。
“倭公子——”寇白门痛不欲生,哭成了泪人儿。
寇白门重新换上女装,经过一番打扮,更显得风姿绰约,美丽动人。寇白门跟随朱国弼出门,倭赫送了一程又程,一直送到鳌拜府门前才止步,与寇白门依依惜别。
失去了寇白门,倭赫的情绪一下子低落到了极点,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查克旦、巴尼、李思成以及史翠芬等人的探望。查克旦等人坐了很久,仍不见倭赫出来,只好叹息离去了。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到了第三天,父亲仍然没有回来。倭赫全家上下急得如同势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这时候,在直隶做县官的大哥尼侃、二哥萨哈连也赶了回来。倭赫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给哥哥们听。
“三弟,”萨哈连埋怨倭赫,“都怪你,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得罪了纳穆福,使父亲遭受牢狱之灾,你真是不孝啊!”
“二弟你别怪三弟,”尼侃站出来替倭赫说话,“即使没有这事儿,鳌拜也会找别的借口对父亲下毒手的。如今在朝廷里,索尼不管事,遏必隆胆小怕事,而鳌拜又想独掌权柄,你说耿直的苏大学士能答应吗?为了孤立苏大学士,鳌拜除了培植自己的势力之外,便是对拥护苏大学士的大臣下手,比如原兵部侍郎奥巴特尔因为是苏大学士提拔的,所以被鳌拜强行罢官,换上了心腹泰必图。再说我们的父亲,由于不肯与鳌拜同流合污,鳌拜早就心存不满了,因此,对父亲下手也是迟早要发生,躲也躲不过的。”
“大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倭赫问尼侃。
“唯有向苏大学士求助了。”尼侃思忖良久,才缓缓地说道。
当苏克萨哈见到尼侃三兄弟时,不用他们开口便知道他们的来意。苏克萨哈对他们说道:“鳌拜给你们父亲安了个‘教子无方、怨望’的罪名,这个罪名,若说重吧,交给宗人府处理便可,若说轻吧,薪水减半便可,可鳌拜却执意要交由刑部处置,刑部尚书穆里玛是鳌拜的弟弟,你们父亲进刑部,就如同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不过,请你们放心,我一定据理力争,让鳌拜把你们父亲给放出来。”
“多谢苏大学士!”三兄弟立即跪了下去,“苏大学士的大恩大德,小人没牙齿难忘!”
“你们快快请起吧,”苏克萨哈将他们扶起来,“鳌拜此人蛮横霸道,加之朝中耳目众多,想救你们父亲也决非易事啊。明日我就是撕破脸皮,也要鳌拜释放你们的父亲。你们先回去静候佳音吧!”
度日如年的滋味不好过。三兄弟在会客厅里一心一意地等候“佳音”,以往一日三餐的规律被打破,日上三竿只吃一餐,便挨到太阳西斜,虽有饿意,却不想动箸。三兄弟不时地问家丁,是否有人来报喜讯了?家丁每次总是弯腰机械地回答:没有。
“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到撑灯之时,有个家丁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大事不好了,外面到处都是官兵……”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父亲出事了?”三兄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须臾,纳穆福、泰必图以及程九伯带人闯了进来。
“纳穆福,你们乱闯私宅,该当何罪?”倭赫对纳穆福喝道。
“你父亲费扬古犯了死罪,你们做儿子的自然受到‘连坐’,听说你大哥二哥都回来了,所以我们提前前来收押,免得鱼儿漏网。”纳穆福冷冷地说道。
“纳穆福你好卑鄙啊,”倭赫骂道,“那件事我已经与你私了了,把门儿送给你了,还送了银票一万两,你为何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的是你!”纳穆福狠狠地说道,“你并非真心把她送给我,而是教她刺杀我,你居心不良……”
“我教她刺杀你?”倭赫惊愕了,“这是绝对没有的事!”
“你还装什么蒜,”纳穆福说道,“刚到我府上的时候,她婀娜多姿,柔情似水,让我心里甜滋滋的,如同喝了蜜汁,然而,当我正要与她洞房花烛夜时,她却突然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刺向我的心窝,幸亏我躲得及时,否则的话,必然命丧黄泉了。倭赫,若不是你事先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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