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壮士若肯为我效力,”纳穆福对李思成和史翠芬说道,“我决不会亏待两位,将来论功行赏,做个护军参领、骁骑参领或者王府长史那样正三品的武官不成问题,相信你们不会推辞吧?”
“纳公子,”李思成笑道,“其实我们只是过路的,见查公子生性豪爽,所以才进他府里讨杯酒喝的,而并非他的手下。 你若让我做一个比泰大人高一丁点儿的职位,我也许可以考虑考虑。”接着对泰必图说,“泰大人,听说你是兵部侍郎,到底是几品的?你是否愿意将你的职位拱手相让吗?唔,看你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心里肯定很不开心了。你放心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其实,我对做官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即使让我做你的头顶上司,宁可挨千刀,我也不会干的!”
泰必图“哼”的一声,脸上现出了异常愤怒的表情。
“你,你也太狂妄了……”李思成的话终于把纳穆福给惹火了。
这时,有三四名兵丁骑着快马疾驰而来,对纳穆福说道:“纳公子,鳌太师有令,立即将主要人犯费扬古夫人以及倭赫、尼侃、萨哈连三兄弟就地正法,其余人犯押回刑部,听候发落。”
查克旦和巴尼流着泪,跪倒在地,对倭赫说道:“我们歃血拜盟,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你遭此劫难,我们却无力救你,深感愧疚与不安。你若死了,我们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们先行一步了……”随后拔出了匕首,就要自刎。李思成眼疾手快,上前将他们的匕首打落。
只是须臾的工夫,费扬古夫人、倭赫、尼侃、萨哈连等四人的人头便落地。纳穆福命令手下包裹好人头后,大笑一声,带领队伍扬长而去。
查克旦和巴尼失声痛哭……
不久,身后响起杂乱的马蹄声,众人转过头,只见苏克萨哈和苏纳海赶来了。
“父亲,二弟一家死得太冤了……”面对苏克萨哈,查克旦伤心地流下了热泪。
“哎——”苏克萨哈长长叹息一声,“当我在朝堂上向鳌拜提出释放费大人的要求时,鳌拜的心腹如大学士班布尔善、刑部尚书穆里玛、吏部尚书玛尔赛、礼部尚书济世、大理寺卿吴格塞等人立即一拥而上,纷纷提出反对意见,他们一致要求将费扬古夫妇以及倭赫、尼侃、萨哈连三个儿子一并处死,家产籍没,给予鳌拜之弟穆里玛……我虽位列辅臣第二,竟不能压住位列末尾的鳌拜,眼看身边的一个接一个的忠臣被杀或者罢官,真是痛心疾首啊!”
“苏大学士,”苏纳海悲哀地说道,“费大人和我都是您亲手提拔的,如今费大人已经被鳌拜除去,难道,下一个会是我?”
“你太多虑了,是不是惧怕鳌拜,心里便产生如此古怪的想法?”苏克萨哈感到不悦了。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苏纳海说出心中的忧虑与不安,“鳌拜早就把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把您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除掉,其目的就是为了孤立您,打击您啊!”
“每次与鳌拜相斗,自己总是失败。”苏纳海的话触动了苏克萨哈的痛处,“看来,若要战胜鳌拜,不能只靠自己的力量,需要改变策略,联合其他辅政大臣,才能有效地遏制鳌拜……”
此时夜幕降临。突然有一彪人马亮着火把自远而近驶来,为首的那人满脸横肉,样子十分可怕。那人见到苏克萨哈之后,立刻翻下马来行礼:“卑职穆里玛参见苏大学士。”
“天色已晚,四处黑糊糊的,穆大人迫不及待地查收费扬古的家产,莫非怕别人抢去了不成?”苏克萨哈轻蔑地扫了穆里玛一眼。
“苏大学士见笑了,”穆里玛感到很尴尬,“费扬古的家产反正都要查收,我闲不住了,所以就……”
“你别说了!你忙你的吧!”苏克萨哈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不耐烦地朝他挥挥手。穆里玛灰溜溜地走开了。
当晚,李思成和史翠芬住在查克旦的府中。
因为睡不着,李思成独自一人走到凉亭里,倚望夜空,思绪万千。
“成哥,”史翠芬也没有睡意,也来到凉亭里,对倚靠柱子的李思成说道,“你在想什么?”李思成不语。史翠芬又问了一声,他才反应过来:“呵,你也睡不着哦!”
“成哥,你觉得,苏大学士斗得过鳌拜吗?”
“从目前情况看,苏大学士处于下风,尽管他名列辅臣第二位,关键就是鳌拜安插在朝廷里的爪牙太多,这些爪牙有鳌拜撑腰,自然就肆无忌惮地围攻苏大学士。胳膊拧不过大腿,苏大学士纵然生出三头六臂,也很难跟那么多人斗啊。除非索尼和遏必隆其中一人站在他一边,事情可能才会转机。”
“成哥,我们几时离开这儿?”沉默了片刻,史翠芬突然问道。
“以后再说吧!”李思成应道。
“我们来京城的目的就是杀程九伯,如今我们已经确切地知道程九伯躲藏在鳌拜府了,我们应当伺机去杀他。如果我们老是呆在这里,万一身份暴露了,就会连累查公子全家的。”史翠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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