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这时家丁从外面进来,身后带着一个人,“查公子派人捎来口信。 ”
“倭公子,”查克旦的家丁对倭赫说,“我家少爷和巴公子将去冀东山林打猎,特来邀请倭公子、李大侠、史姑娘等各位一同前去。”
“好!”倭赫欣然答应,“去冀东打猎,也正好避一避眼下的风头了!”
“太好啦!”史翠芬兴奋得差点儿跳起来了,“小时候我常跟随父亲出去打猎,在大山深处,野兔,山鸡,白头野鸭,甚至连了青面獠牙、全身黑毛的大野猪呀,什么都有,挺好玩的。”
然而,当倭赫、寇白门、李思成以及史翠芬等人出门不久,突然有个家丁骑着快马急冲冲赶来,对倭赫叫道:“三少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如此惊慌失措?”预感到家里可能出了什么事,倭赫的心不由地紧张起来。
“夫人突然染病,老爷叫你马上回去!”家丁应道。
“哦——”倭赫应了一声,转身对李思成说道,“实在抱歉,我不能陪你们去了。恳请李大哥转告我大哥三弟,过后我再向他们陪礼道歉了。”
“芬妹,我们是不是也留下来陪陪倭公子呢?”李思成瞅了瞅身边的史翠芬。
“这——”史翠芬很想去打猎,所以心里有些不情愿。
“李大哥,难得出去打一次猎,你们就放心地去吧,我们没事的!”倭赫说完,便与寇白门回去了。
到了约定的地点,由于李思成和史翠芬没有换装,查克旦、巴尼二人瞧了半天,才认出他们来。
冀东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此时正是收割季节。一路上,见到的都是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这里都是我们正白旗和镶白旗的土地。在八旗当中,数我们正白旗、镶白旗的土地最多也最肥沃。”指了指眼前的田地,查克旦得意洋洋地对并肩而行的李思成和史翠芬说道。
“我有点儿不明白,正黄旗、镶黄旗两旗被视为八旗中的正统,可是,皇上为什么不把最肥沃的土地划拨给正黄旗、镶黄旗两旗呢?”李思成感到困惑不解了。
“李大哥,你有所不知,大清入关之后,冀东这块地方原本就是正黄、镶黄两旗圈定的,后来睿亲王多尔衮又重新进行分配,把冀东分给正白、镶白两旗,把原本属于正白、镶白两旗的保定、河间、涿州等比较贫瘠的地方换给了正黄、镶黄两旗。”查克旦解释道。
“肥沃的换成了贫瘠的,正黄、镶黄两旗能答应吗?”李思成问道。
“多尔衮是皇父摄政王,掌握朝政,有谁敢反对?”查克旦笑道。
“我听说多尔衮死后不到三个月,他的睿王府被废了,还有他的大批下属不是处死就是贬革,恕我直言,你父亲被多尔衮视为心腹,却为何不受任何牵连呢?”李思成感到不解了。
“多尔衮非常器重我父亲,当他独揽朝纲之后,立即任命我父亲为正白旗中的一个护军统领,而我父亲对蛮横专断的多尔衮一向没有好感,不肯与他同流合污,几次想辞去护军统领之职,但都没有被批准。当多尔衮死后,我父亲第一个站出来揭发他的罪恶,比如擅封‘皇父摄政王’,逼死肃亲王豪格等等,皇上非常震怒,诏示中外,公布多尔衮罪状,指出多尔衮‘逆谋果真,神人共愤,谨告天地、太庙、社稷,将伊母子并妻所得封典,悉行追夺’,毁掉多尔衮华丽的陵墓,掘出尸体,用棍子打,又用鞭子抽,最后砍掉脑袋,暴尸示众。父亲因功而免受牵连,后来还受到皇上的重用呢!”查克旦自豪地说道。
“哦,原来如此!”李思成恍然大悟。
说话间,众人进入到了一片地势开阔的林地。
“咯咯咯——”从草丛里蹿出一只体形硕大的野兔。查克旦眼疾手快,搭箭拉弓,“呼”的一声,一支箭射了出去,正好射中了野兔的腿部。野兔趔趄了一下,又继续向前跑。家丁一面叫喊一面在后面紧追不舍。
“太好了,”史翠芬望着家丁前去追赶的背影,兴奋地说道,“等逮住了野兔,我们便将它放到火上炙烤,渐渐地,鼻子里闻到了一阵阵肉香味儿,然后再掰下一只腿来,放到嘴里轻轻一咬,唔,太爽口了……”过了很久,仍然不见家丁们回来,有些不耐烦了,“咦,怎么那么久,没将那野兔逮回来?我的口水要流出来了!”
“史姑娘,”查克旦说道,“那兔儿虽被射中一条腿,但是它仍然依靠另一条腿逃跑。你可别急,除非有洞子钻,否则的话它是跑不了了。”
过了一会儿,有个家丁急冲冲赶来,对查克旦说道:“少爷,不好了,有个断左臂的男子跟我们抢兔子,结果给兔子跑溜掉了。”
众人听了,立即跟家丁前去,不久,便见到众家丁正在围攻一个空着左袖、右手执剑的男子。
“你们快住手!”李思成认识这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便跳下马,走近前,“曾香主,你怎么在这儿呀?”
“你是——”曾沧海并没认出李思成来。
“我是李思成啊!”李思成说道。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