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杀红了眼,要杀就杀他个轰轰烈烈,要杀就杀他个天翻地覆。
刀枪无眼,剑光寒影.
没来由的厮杀,没来由的争斗…对,谁错,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一个人的血性在,血性在,勇气在。
勇气在,不畏死。
身处重围,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张须陀紧了紧在手心跳动的乌黑权杖,慢慢地闭上了一只眼。
国亡家恨,愁上加愁,非流血不足以平复胸间的戾气。
闭着一只眼,前尘往事历历在目,皇上的最终托付,青铜卫士的活命之恩,三个儿子的沙场征战,现在一个女儿在国外受辱......
怨啊怨,怨这天,怨这地,怨天没开一只血红的大眼,怨地不分清红皂白,不管善的,恶的,丑的,美的,统统一律埋葬。
闭着眼,佛门重地,大开杀戒。
闭着眼,生杀大权,全在一根擀面杖上。
闭着眼,分不清你们是僧是魔。
闭着眼,鲜血流干才算是生命的归宿。
闭着眼,犹如杀神附身。既然已经被人称作了张屠夫,多一个,少一个又何妨。
不满月的小外孙夭折,他们人人都有罪。
小女在这庙中得了疯病,他们人人都有责。
罪不容诛,其心可诛。
杀,杀,杀!
女疯子在一旁跳着,拍着手掌,“好,好,好,杀得好!佛口蛇心,没有一个好东西!”
杀,杀,杀!
争先而上的,权杖之下,必不留情。阿弥陀佛,托它个福,一杖打破天灵盖,一杖穿胸透心凉。
佛祖的使者还在接引的路上,张须陀直接代劳了,唔,刚脆好事做到底,一并打发到西天,光接引好费事情的,想上西天也就是一杖之下的事儿。
杖在手,任左右刀枪横飞,闭着眼,不躲不避,杖杖如蛇随身,一咬致命,任鲜血染红了无形的战袍。
当然,这鲜血无一例外都是从这些和尚们身上飙出来的。
至于那些徘徊不定者,左右窥视的番僧,打,打,打,打他个屁股开花,动弹不得。
还有一部分外围的和尚见这老头戾气冲天,生死不惧,一个个抱头鼠窜,夺门而去。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庙宇既然衍生出这等罪恶,不要也罢。”张须陀已经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扎玻大吃一惊,他哪里会想到这张须陀会有如此的凶威,“这是天生的杀才在世啊!”
杀,杀,杀,张须陀杀起人来闭着一只眼,胜似闲庭信步。
杀杀杀,扎玻大师看得胆战心惊。
杀,杀,杀,疯女人在一旁拍手称快。
看得性起,扎糙墙角张弓搭箭,准备偷射。
张巧巧捡起地下的石头,使力向扎沧去,“接着,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老娘的孩子送给你了。”
冷不防的,石头打在了扎玻的手上,弓箭掉在地上。
扎箔目而视,”疯子!“
女人笑嘻嘻地拍手道,”臭和尚!呵呵,打中了,打中了。“
张须陀睁眼回望,”直娘贼,老秃驴,竟敢暗算老夫!“
扎槽看就要得手,想不到被疯女人撞破了好事↓要恼羞成怒,张须陀已经发现了他,觉得身影有些面熟。
扎不计不成,心知不是张须陀的对手,赶紧的掉头急奔,也不见他回庙,也不见他跑向大门,脚下一跺,在墙壁上横排八步,身子就像鸟一般地飞出院外了。
”这秃驴溜得倒是挺快的,见机得很。“张须陀嘲笑道。
可是这个时候疯女人急了,”快,快,捉住他,就他害死了我的孩子。“
张须陀大吃一惊,作势欲追,奈何还有几个不要命的和尚上前来死死地缠住了他。
张须陀这边急火攻心,却是走脱不得。
那一边疯女人大叫着追出去〔不知道追上了没有。
等张须陀三下五除二结果了这几个不怕死的和尚,张须陀连忙跑了出去。
那个扎茬已跑得不知所踪了』见疯女人呆呆地看着一个方向出神,张须陀过去,拉住女儿的手,张巧巧虽然没有认出张须陀也来,但是也没有抗拒,任由张须陀桥她的手转回来。
回到庙中,张须陀点起一道烛光,引然了浸油的火把,向着佛祖泥像诚挚地说了声对不起。
“佛祖,都是那帮秃驴给你惹的祸,麻烦你老人家另找一处道场了。”说完,张须陀向着佛像鞠了一躬,拉起失散多年的女儿,父女两人消失在沉沉的夜色当中。
身后,是那火光冲天的场面。
等扎玻法师带着官兵来寻时,那里还能找到庙的影子,除了被火焚烧过的残垣断壁外,其它的就是灰烬跟人形焦炭。
因为大仇没报,主凶扎玻大师还照样活得滋润,张须陀带着女儿也就滞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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