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贼,你是个大恶贼!大淫贼!”那胡女一边大声叫骂,一边在刘越的怀中不停地扭动挣扎着,也许是感受到了某个不同寻常的异样,她那张满是污垢的脸霎时变得殷红如血,她更加剧烈地挣扎了几下,抬起一双因惊恐和无奈而泫然欲泣的眼睛盯着刘越,恨恨地叫道:“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让刘虎哥哥来把你砍成七八块!”
刘虎?嗯?刘虎?!听到这个名字,刘越心头的**微微屯了片刻,他没有放开圈着腰肢的手,只是艰难地往后挪了挪身子,疑惑地问答:“刘虎?哪个刘虎?是大陵城里的刘虎,刘乌路孤吗?”
“你既然知道我刘虎哥哥的名字,还不赶快把我放开!”那胡女感觉到了刘越在念这个名字的时候手上力道的放松,她趁机用力扭动了几下,虽然还是没有挣脱这男人的怀抱,但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紧迫感却明显减轻了不少,她心中暗喜,继续大声嚷道:“我阿爹是匈奴的中部都尉,我刘虎哥哥是部落里最厉害的勇士,你如果胆敢对我无礼,他们一定会带着族人踏平你们的县城,把你抓起来大卸八块!”
她阿爹是诰升爰,她哥哥是乌路孤,那她就是号称艳冠南匈奴五部的阿青青扶罗了。 刘越看了看怀中少女那脏兮兮的脸,心中暗想道:当日在大陵城和诰升爰谈论分赃时,自己曾想让乌路孤跟着一起去离石,乌路孤却以要寻找妹妹阿青为理由拒绝了他的提议≌眼下的情况来看,乌路孤想必还是没找到自己的妹妹,他也一定想不到他的妹妹青扶罗竟会离开了太原郡,跑到了西河介休县这座破败的冷泉关上来了。
“你是青扶罗?”刘越将搂着少女腰肢的手略略松了松,诧异地问道:“你不是住在太原郡的大陵城吗?怎么会孤身一人来到西河的介休?”
刘越怀中那少女扭动了一下身子,见自己还是不能挣脱他的环抱,不由得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你哥哥刘虎的朋友,我和他是在西河离石的邻家酒肆结识的。”刘越心中的旖念和**在这一刻总算渐渐地消退了下去,他意犹未尽地轻轻拍了拍少女丰满的翘臀,收回了圈在她腰肢上的手臂,讪笑着回答道:“我叫刘越,西河离石城的刘越。”
“你就是西河离石的刘越?!”青扶罗红着脸狠狠地瞪了刘越一眼,讶然惊叫道:“我听我刘虎哥哥说起过你←因为大陵城五月祭的事往其他四部发请柬,回来时经过了离石城的邻家酒肆,因为盘缠不够,他把本来给我买的胭脂水粉卖给了你换成了酒喝←还跟我说,你是他见过的晋人里最不同寻常的人。”
“照我说,刘虎哥哥真是看走了眼。”青扶罗嘟着嘴怏怏地念叨道:“你哪里是什么晋人里面的好人,你就是个大恶贼,大无赖,大淫贼!”
刘越哭笑不得地看着面前这个娇俏的少女口无遮拦,心无城府的清纯涅,心中那股难以言说的燥意又有了暗暗滋长的势头,他忙吸气压了压这股恶念,尴尬地笑道:“误会,这都是误会。不过,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到冷泉关上来了?看你这样子不像是出来游山玩水,怎么,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青扶罗瞪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刘越,见他问话间语气诚恳,神情关切,不像是有什么不良企图的样子,心中一软,还没来得及立起的防备的屏障顿时化成了一缕委屈的青烟±稀之间,她面前仿佛出现了阿爹和哥哥溺爱而又焦灼的脸,她鼻子猛然一酸,含着泪轻声说道:“我把盘缠花光了,找不到吃的了。”
刘越看着阿青那副柔弱的神色,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愫来,是怜惜还是疼爱,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心中一荡,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阿青的脸颊,柔声道:“不怕不怕,吃的喝的我这里多得是。”
青扶罗往后退了一步,闪开了刘越伸过来的手,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咬着嘴唇说道:“我出来之前本来是带着很多积蓄的,但因为走着走着迷了路,不知不觉就把盘缠都花光了,我本来想到介休城里去想办法,但听说他们关着城门在防备胡人,我就没往城里去了。后来我稀里糊涂地就上了这座关城,打算让小花帮我去找点吃的,再后来,就看到你在吃饼……”
青扶罗说到这,抬头看了看刘越,见他正一脸古怪地看着自己,忙心虚地低下头,急急忙忙地接着说道:“我本来没想要把你打晕的,转念一想孤男寡女的在这荒郊野外不太放心,所以就……”
“不过,我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只是想要找你拿点吃的和水就好了。”少女前面一句话还没说完,后面一句话又追着赶了上来:“还有,我叫小花抓你的眼睛也只是想吓慌汇,谁让你一双眼珠子到处乱看个不停。”
听了青扶罗的这番解释,刘越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异样的感慨:这少女讲述的虽然简单,但她所描绘的这些经历对于一个向来养尊处优的柔弱女子来说足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巨大的挑战了〔不知道她到底因为什么原因竟会舍弃自己的家,心甘情愿地选择了这种颠沛流离的逃亡。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为外人道的秘密,刘越很自觉地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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