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生意依旧不好,他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怏怏不乐地往回走,有邻居问起来话了,都是强挤出笑容寒暄的。
众人见他们这样,便理解地不在继续抓着他们唠嗑,回到自家院子的一帮人,累的都快喘气了′然今天总共就五桌客人,先不说一直扮演别人太累了,单是那桌刁钻的客人他们就忍得够呛了。
“夫人啊,我什么时候走?”
城门依旧关着,甚至连他所知道的出城的几条崎岖小路都有人候着,青莲真心觉得,他们想要出城,除非会飞或者会游。
李鹤雅毫无形象地拍着自己酸疼的胳膊,“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明晚我们走。”
看来是翻城门了,不然也不用等到晚上了∴莲仍旧不放心,看乾帝这个架势,哪怕半夜翻墙也不可行,先别说乾国皇城的城墙高十丈,他们虽各个身怀武艺,可要不借助任何外力翻墙出去简直天方夜谭。
更不要说,他们一行六人,这么大的目标,守城的士兵想要不发现都难。
看出了他眼底的疑虑,季迦叶没说什么,李鹤雅吐了口浊气,“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三人若是不放心,明日后就留在这里,他的目标就在我们三人身上,你们只要不被发现,都安全地很。”
“我跟主子一块走。”最想开口的反倒是青越,他年纪小,初生牛犊不怕虎,又是少年心性,总把义气看得重要,“我相信主子。”
“我也是。”
青莲见他们二人都开了,自己再怀疑似乎也说不过去,何况既然他们都敢冒险,肯定是带了几分成算的。
“既然都到这儿了,我肯定也是要跟着的。”
季迦叶像是才听到他们的话一样,锐利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丑化说在前头,若是到时候不配合的,我绝不会心慈手软。”他武功恢复了,这三人加起来都不是他对手。
若不是单单他们三人的目标太明显了,季迦叶甚至不愿留这三人。
青莲脖子一颤儿,什么想法也不敢有了。
第二日傍晚时分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正在易容准备的人神色一凛,全身戒备地盯着门口♀户人家死了三个孩子,虽然看着可怜,但总归是不详的,隔壁邻居见面也许会打招呼,却很少有人主动登门。
当初牟之归找屋子的时候,把这个也考虑了进去,所以他们在院子里易容准备,才能那么放心。
已经收拾好了的李鹤雅朝青莲使了个眼色,大伙儿立马进屋了,只留季迦叶跟李鹤雅,“谁啊?”她故意压低了声音,听着有些苍老。
“哎呦,李夫人啊,我是隔壁的翠花啊!”
李鹤雅跟季迦叶对视了眼,还是打开了门,见到果然是隔壁的邻居,李鹤雅脸色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翠花什么事啊,来,进来说。”
她这么说,无非是想试探一二,如果不在意这风水不好的宅子进来了,恐怕真的有问题了。
果然,原本还笑着的翠花脸色一僵,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哎呀,我还是不进去了,李夫人啊,这个是我自己做的茯苓糕,给你们一家尝尝。”说着,就把盖着白布的篮子往她怀里塞,目光却躲来躲去就是不敢跟他们对视。
李鹤雅压下心底的疑惑,笑着寒暄了几句,又让季迦叶打包了两只昨晚酒舟事的烧鸡让她带回去,翠花推辞了句,才抱着两只烧鸡,笑呵呵地走了。
季迦叶关上门的前一瞬,朝两边都看了眼,确实没瞧见什么行色可疑之人。
“没事吧?”李鹤雅还是有点登。
季迦叶点点头,“现在看不出,我看看里头装了什么。”说着不等她开口就先打开了,只见一盘摆的还冒着热气的茯苓糕。
二人对视了眼,端出茯苓糕,果真在碟子底下发现了一张纸。
‘陛下已察觉出公主真实身份,一切小心。’
看了这张纸条,二人的登更重了。李鹤雅满心满脑都在想,李商言是如何察觉的,她已经很刻意了,前世的喜好能改则改,不能改的就全都避开了。
怎么这么快就被察觉了呢?
而季迦叶却想到国师府的大火,独独只烧了一个院落,他虽没亲自查探过,不过,不出意外的,大概就是那个院落了。
呵,他李商言就是发现又如何?这辈子,他跟苒苒才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李商言,不过是嘉善公主的皇兄罢了。
“你说这字条会不会是……”穆行之?
毕竟昨日穆行之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回到院子后她还的了好一阵子,事后又自我安慰,觉得不大可能,毕竟青莲的易容术,如果不是早就知晓的,连她自己都认不出。
“是他。”
李鹤雅想说不可能的,却又无法说服自己,嗫嚅了下嘴巴,最后只是低低叹了口气,“尽早准备吧,今晚就走。
至于穆行之是如何认出她的,又为什么要为他们通风报信,李鹤雅都不想知道的⌒时候,做人难得糊涂。
季迦叶目光闪了闪,倒是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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