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乌云蔽日,连月光都没有。
他们来的早,旁的酒舟都还未开张,宽阔的护城河漆黑一片,除了他们的酒舟,不见一燎光。
“就直接驶入河中央吗?”青莲如今完全是一头雾水了,他一遍遍跟自己讲不要多话,不管公主还是国师都是聪明人,不可能办糊涂事的,可是眼看着事情往诡异糊涂的方向走了。
“等一等。”李鹤雅锁着着他们来时的方向,漆黑的眸子似乎平静无澜,河风带着湿气将发丝吹乱,甚至模糊了双眼,她眼睛又干又涩,直到一双冰凉的大掌遮住了她的眼,清冷的凉意透了过来。
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她偏偏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从来,都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她不想害人,只想跟迦叶好好活着,偏偏有那么多人要跟他们作对。
“我知道。”他的声音很淡,搂着她腰间的手突然一重,“可我不喜欢。”
不喜欢他的苒苒因为别的男人不高兴,不喜欢他的苒苒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呦呦呦,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腻歪。”
来的人是个一身灰布短打的粗狂壮汉,浓黑茂密的络腮胡遮住了半张脸,越发衬地那双熠熠生辉的黑眸的精明凶狠,他说着调侃的话,眼神却无比地锐利,“进去说。”他压低声音道。
李鹤雅跟季迦叶对视了眼,转瞬之间又恢复了寻场夫妻的涅,脸上腆着笑,“好嘞,这位客官里头请。”
青莲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迎来一个人,旁边的酒舟的老板也陆陆续续地来了,不过天还没彻底黑,没什么客人,即便有也只是一桌,酒舟座位不满,一般是不会驶入护城河中心的。
“开船吧。”季迦叶看了眼李鹤雅,桥她的手淡淡道。
青峰应了声便去了前头。
络腮胡大汉大大咧咧在正中央位置坐下,如今酒舟的上人全都认出了他便是牟之归,倒也没方才的警惕了〔之归自顾自倒了杯茶水,连灌了两大碗茶水擦了把嘴,“东西都送到您说的地方了,只不过究竟能不能成……”
这东西他也只是听主子说起过,也听闻少主真的给造出来,可惜少主死的不明不白,世上见过这潜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若非亲眼所见,他真的要怀疑自己是做梦了。
“这事牟先生不必的。”李鹤雅轻轻地打断他后头的话,“牟先生还是跟我们一道出城吧。”
李商言既然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想到牟之归也是迟早的事。
“也成,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有幸亲眼见见少主造的潜船,我便死而也无憾了。”他说的夸张,究竟打了什么主意谁也无从得知。李鹤雅从来不敢小瞧这个牟之归,毕竟这可是她的母亲都感叹有大智慧之人。
也幸亏是自己人。
酒舟在护城河中央退下来,旁的酒舟老板见着了也只会感叹他们运气好,能遇到包了整艘船的大财主,生意早早就开张了,不会有人多想。
今日水波似乎比以往要大些,大概要起风了,几个上了年纪的酒舟老板摸摸鼻子,继续去招揽生意了。
殊不知,在这波涛起伏的护城河下头,别有一番洞天。
所有人都站在季迦叶跟李鹤雅的身后,盯着前头这块他们不知走了多少回的船板。
“还是我来。”季迦叶轻轻抓住李鹤雅的胳膊,自己蹲下身,手指勾住了铁环轻轻一拽,整块船板都被他扯开了″澈的护城河水咕噜噜往外冒着气泡,旁边与方才那块船板贴连着的木板纷纷朝外头退开来,越来越大,正当酒舟上的人的着船会沉下去之时,突然冒出了一个木制的尖头。
所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连河水没过了脚踝都感觉不到。
尖木头露了出来地方越来越宽,逐渐看得出形状,是个下边尖,上头是逐渐变大的圆,就像一只巨大的倒陀螺。
猛地,那只倒陀螺汀不动了,水也没有继续渗入船舱里。季迦叶上前两步,也不知他究竟按到了哪里,那倒立的陀螺突然开了扇很窄很小的门。
李鹤雅抿了抿唇,对季迦叶点头后才道,“迦叶,你带娘,青越,青峰坐这个。”
在场的除了季迦叶跟牟之归,都被眼前的东西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就要坐这种东西走?!
还是从水底!!!
见大伙都不动,李鹤雅那易容后的灰白眉毛紧紧蹙了下,“得快一点,若是被别的酒舟发现端倪就来不及了。”
刘素莹深吸一口气,首个弯腰进了那倒陀螺,众人也顾不得吃惊了,紧紧跟在她身后跳入,季迦叶深深地看了李鹤雅眼,“你自己小心。”
李鹤雅重点了下头,宽慰道,“放心。”
陀螺那扇小门缓缓合上了,没一会儿,方才的撑在他们所在酒舟漏洞处的到漏斗又缓缓沉了下去,速度快得叫人几乎以为这只是错觉。
之后又立马有另外一只到漏斗顶了上来,这回酒舟上事的人全都跳了进去。
等到了里头,青莲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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