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耳房里就一个大浴桶,因为季貊早就吩咐过,她刚到西厢房,就瞧见一个个蒙面人拎着水桶往里头倒水,出去的时候总会飞快地看她一眼,李鹤雅注意到了,却没深想。
“公主,大人让您穿这个。”国巫府上所有人都称呼她为公主,就跟叫名字一样,有时候李鹤雅不得不佩服季貊的心大,把她一个敌国公主养在府上不说,还这么明目张胆的。
扫了眼托盘上那件大红色纱裙,她眼底划过一丝冰寒,“我不穿大红。”
蒙面男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我去找季貊。”说着推开那个伺候的蒙面人,径直走了出去,只见季貊躺在太师椅上,头顶是一架葡萄藤,紫色的葡萄一串一串挂下来,长势大好,这个阴晴不定的国巫一手拿着蒲扇,半眯着眼,时不时从手边盘子里捏一链净的葡萄扔到嘴里。
她头回见个年轻男子这幅样子,说他享受吧,就连扇风都是亲力亲为,说他低调吧,连吃串葡萄都要摘下来洗净了,剥了皮不说,还重新摆成了一串。
简直莫名其妙。
“我不穿大红。”
季貊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那就不穿好了。”
李鹤雅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正欲道谢,就听到他不紧不慢补充道,“不穿衣服就光着,反正在南伽国,女人的地位高,没人会说什么。”
光光光……光着?
李鹤雅瞪大了眼,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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