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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血色沼泽(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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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注视标感到很好,弗拉维斯在一片敬佩的眼力中走上主席台,那里有他的固定席位。

第三位天子到第五位天子期间,是罗马人和迦太基人共同执政的二元帝国时代,帝国的政治风气十离开明,无法无天的贵族青年就是在这时候,模仿帝国元老院建立贵族论坛。论坛全盛时代,三分之一的军团将校声称是论坛的会员,间接影响元老院的军事决定,甚至有时候,元老院不得不依附论坛发起或禁止一场战斗,而这个逐渐军事化的论坛,毫无疑问是排挤迦太基的。

随着罗马人的衰落,论坛失往政治上的影响力,为了抢救被解散的命运,论坛不得不重新引进迦太基人,这个举动的成果就是这样:风花雪月代替了金戈铁马,时尚代替了戎装,迦太基人代替了罗马人。

弗拉维斯的年轻、地位、成绩,对论坛的热衷,必定程度上扭转了论坛的奢侈,在装饰繁复的托加袍外系上了一条武装带。弗拉维斯在时尚服装上的巨大成绩是,他爱好轻装步兵的装束,相比这个时代的休闲袍服,轻步兵武服简明老练,更符合他的生活习惯——估计现代人回到古代都会爱好穿军装,而不是零碎一大堆,至少需要四个侍衣女仆帮忙才干穿着起来的“华”服。

尽管论坛里多了不少军事上的内容,但金戈铁马、血流成河的战斗,一旦在论坛成为话题,谈论语气和争风吃醋打的头破血流的风骚韵事也差不了多少。战场回来的好汉们听到油头粉面的贵族小资们如此轻贱他们的舍生忘逝世,多半要出离恼怒;不那么庸俗的贵族小姐们,听到这些无知幼稚的评论,多半会感到生活依然是如此空洞乏味——这就是罗马的贵族青年们的生活。

像弗拉维斯这样身经百战、一度九逝世还生的将军,和温和凡俗的生活固然腻味,战斗和杀害尽不是值得回味的事,战斗狂毕竟只是少数。对于弗拉维斯来说,最大的苦楚莫过于听一群战斗小白兴趣勃勃地谈论战斗,用他们空洞而激昂的话语谈起战功、伟业。这些家伙,扔到战场上至少有一半会腿脚发软,偏偏都认为自己能征善战,十万雄师谈笑间灰飞烟灭。

不过,作为成年人和“长辈”,弗弗拉维斯擅长暗躲自己的情绪,他甚至能与一个兴奋莫名、不会骑马的小青年,热烈地讨论怎样用骑兵冲击森严的步兵方阵,并且赞成对方这个战术是尽对可行的,帝国的骑士老爷们必定能带头冲锋,一马当三步、前赴后继地和长矛林立的步兵阵列血战到底。

贵族论坛今天讨论的话题是斯巴达克斯,弗拉维斯的到来,让论坛冷了场,青年们无知者无畏,但不少人还是明确事理的,而且,这些人往往控制很大的话语权,金子总是会发光的不是?何况,他们今天谈论的主题是伊特鲁尼亚农民的粗俗,他们都知道公爵大人是伊特鲁尼亚人的掩护者。

自从伊特鲁尼亚人投资公爵成功,他们在帝国的地位迅速上升。穷了吧唧的伊特鲁利亚农民,开端成群结队地涌进罗马,在低级酒馆和下流妓院耀武扬威,他们被嘲笑、鄙弃压抑的自尊激烈反弹,任何招惹他们的人都会被他们英勇地回击。有卡里鲁斯公爵在背后撑腰,治安官们对于惹事的伊特鲁利亚人,既不能像看待异乡异邦人那样发扬蛮横强横的作风,也不能像看待真正的帝都人那样,规劝他们自我克制。

如此种种,让伊特鲁利亚人和帝都人产生了错觉,高估了公爵对伊特鲁利亚人的掩护力度和公爵在帝都的权势,实在不过是治安官不得不正视伊特鲁利亚人的国民身份,以及伊特鲁利亚人被压抑的自尊爆发罢了,却加深了帝都人对公爵的畏惧和对伊特鲁利亚人的厌恶,也许,一旦公爵的掩护失往效率,伊特鲁利亚人在帝国的地位大概要更加不堪了。

帝都国民得知斯巴达克斯窜进伊特鲁利亚,一方面幸灾乐祸,另一方面也在热切地期待卡里鲁斯公爵的反响,不过,他们都认为斯巴达克斯在自寻逝世路。伊特鲁利亚人战力固然弱,尽不会选择屈服外来者,更不会屈服起义军,斯巴达克斯在伊特鲁利亚,除了收获伊特鲁利亚的仇恨以及卡里鲁斯公爵的报复,将什么也得不到。

“同胞们,伙伴们,刚才听到你们谈起了斯巴达克斯,这个奴隶最近吸引了太多的眼力,不过,现在我有必要告诉大家,他的主力部队已经被击溃了。”弗拉维斯很明确这些人等着看他的反响,看他会为遭遇斯巴达克斯侵害的伊特鲁利亚人做些什么,不过,他今天带来了好消息。

哗……

论坛的贵族青年们喧哗起来,竞相询问、查证这个消息的具体情况,一些自认为身份崇高、能接触帝国核心机密的青年们满脸羞愧。公爵说的确定是事实,但实在有些忽然,之前,没有人感受到一点蛛丝马迹。

“斯巴达克斯在讨伐军的牢牢追赶下,不得不四处逃窜,来不及宣传他的那套歪理邪说,偏偏这个角斗奴自认为有王霸之气,认为自己在逃窜路上也能折服伊特鲁利亚人……在艾德-芬(adfines)城下,狂妄且笨拙的起义者被勾引,花了两天时间等候城市的投降,被尾随而至的讨伐军包围……里应外合,一场围歼战,流亡者不足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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