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不一样?”
施禹水听得心里一跳,先前忽略了吴沐张氏新生的儿子跟李立罗氏的女儿,这两个是亲戚,还有王守仁的娘子养好了身体生了个儿子。既然流星在县里落下,别人都没有受到影响,自己跟娘子也不该受到影响才是。那看来还真是需要付出的代价了。
那边方老爷子却老神在在地:“各人跟各人不一样,也不一定其他人没事自己就一定会没事。就连咱们这普通的草药,有的人吃了能治病,有的人吃了却会变成毒呢。”
施禹水一边叹了口气:“只好养着了,这也是谁都想不到的事情。”一边挥手教春花去服侍淑娘。
只留下三人之后,施禹水又严肃地:“虽然方老爷子你救了夫人一命,梅家的案子查明之后,若是方郎中真有牵涉的,本县还是不会留情。”
方老爷子却轻松了很多:“县令大人只需秉公即可,老夫没有怨言的。”他私下里自然是问过儿子,知道儿子确实没有做任何手脚。
施禹水沉默了一下问道:“方郎中当时在场,方老爷子经验丰富,本县只是私下里问一声,不当作是公堂之上。”见两人点头,便低声问道:“刘产婆自己没有看出来脐带缠住了孩子,有没有可能是真的没看出来?”
方老爷子看了一眼儿子,叹了口气道:“不瞒大人,老夫的儿媳就是生产的时候脐带缠住了孩子,生下来就是没气的,后来儿媳也跟着去了。”
他稳了稳心情,慢慢地道:“女人家怀孩子,孩子也是个会动的总是会来回活动,脐带又不短,自然是常有被缠住的情形,有的能慢慢解开,有的解不开的就……”
“至于生产的时候,若是顺产,该是先露头,一个的脑袋顶,看不到脖子上缠着的脐带很正常。除非是孩子的头全出来了,这时候才能看到脐带缠在脖子上。老夫这个儿子,也是一时情急了,只可惜话一出口就不能收回了。”
方郎中也老老实实地低头认错:“人一看就是难产,实在是跟人的浑家当年的情形一模一样。只是人不知道女子生产时到底如何,当时确实是有点儿昏头。”他亲见了刘产婆对县令夫人很是尽责,已经对她有些改观;这两天又被老爷子教训过,知道了多少女子生产时的辛密,因此老老实实地认错。
施禹水不免叹气:这两个人都是梅家抓起来的,如今这两人都可能是清白的,梅家那边该怎么交代?他先请两人回客房歇着,自己又进了里间把刘产婆叫出来:“刘氏,本县念在你救了夫人的份上私下里问你,姚氏跟你到底是什么交易?”
刘产婆低着头道:“姚夫人本来要给民妇五十两银子,叫民妇把两个人全部治死。民妇想虽然跟哥哥有些不对,到底不能害死亲侄女,就不肯受。姚夫人又知道民妇的女儿需要银钱看病,也看不起好郎中,她母亲的表姐的官人就是本县有名的方老爷子,民妇知道他医术过人,想到女儿就有点心动。”
“姚夫人她自己其实也不敢要人性命,给民妇二十两银子,叫民妇在侄女生产时稍微拖一拖,想个法子叫侄女以后不能再生即可。民妇想着,侄女有了一个孩子傍身,梅家的儿子待她那样好,就是以后不能生又怎样?民妇就答应了。”
施禹水又问道:“那为何刘氏最后仍是一尸两命了?”
刘产婆的头更低了:“民妇想着,等孩子生了以后下手,叫侄女恶露多日不尽,慢慢地坏她肚子。哪知孩子迟迟生不下来,民妇着实担心。后来孩子的头出来,民妇才见知道是难产,立刻喊了郎中施针,可惜已经太晚了。”
“大人,民妇虽然收了银子,却实在没来得及下手。那孩子生出来当时在场的人都见到了,脑袋格外的大一点儿,因此生得困难,着实怪不到民妇身上。”
施禹水止住她的喊冤:“不这个了,本县自有决定。你女儿身患何病?你男人不管女儿吗?你儿子也不照顾妹妹吗?”
刘产婆哭了起来:“民妇的男人,就是个酒鬼。民妇的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几个混混一起赌起了钱,两个人都是整日的不着家,好不容易回家都是找民妇拿钱的。民妇只得一个女儿心疼民妇,偏又是个身体极弱的,自己尚且需要民妇照顾。”
“本来先头婆婆能帮着民妇照顾女儿、看管儿子,民妇接生这点手艺,还是婆婆在世的时候带着民妇手把手教的。后来婆婆没了,民妇一个人支撑不住,这才慢慢地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如今民妇坐牢,还不知道女儿该怎么过……”
施禹水叹了口气:“刘氏放宽心吧,本县明日派人去你家看看。你先去把方老爷子单独叫来。”
刘产婆抹了一把泪出去了,不一会儿领着方老爷子过来,自己又去里面跟春花作伴。
施禹水看向方老爷子:“老爷子莫担心,本县请你过来,是想问问姚氏这个人。方郎中年纪还轻,恐怕看不分明。”
方老爷子苦笑起来:“大人好细心思。不错,姚氏对儿有过情谊。”
“老夫的老妻跟姚氏的母亲是同胞姐妹,只是年纪差了六七岁。老妻跟老夫成亲不久就生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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