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馆里,叫我们出去,放话真阳县的郎中敢给草民爹治腿的,他一定不会放过的。草民心想岳父总不是外人,谁知这时候大人家的下人就上来带我们到邻县求治。”
施禹水再次致歉:“倒是我家下人粗鲁了。”
吕壮吓得站起身道:“不干大人事。草民也怕过后岳父会被那人搅扰得不安,到这里治也算是帮着岳家躲过这一遭。”
十多岁的少年在门外探出头来,施禹水见到就招手叫他过来,问道:“你来做什么?”
吕江却不怕他大声:“我阿翁叫我来看看爹有没有事。”他一开口施禹水就笑了:少年正在变声,声音如同破锣一般。吕江见施禹水笑他声音,才红着脸转身跑了:“我去阿翁那里了。”
吕壮又跪了下来:“大人莫怪,儿年幼不识礼数。”
施禹水摆了摆手:“不知者不罪。今日天晚了,你们先歇息去吧。详细的情况明天再来回本县。”
不一时方老爷子过来,施禹水略问了几句伤得如何、日后能否行走,就借着天晚请他安歇,自己也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施禹水先到衙门派人去梅家请夏桑过来认夏菊的尸体。等夏桑看过,确认就是自己的妹子夏菊,不由哭了起来。
施禹水命人将她带到大堂旁边的侧间里,又问庞主簿夏菊的父母寻到了没有。庞主簿心虚道:“属下再去梅家催催吧?”施禹水笑着:“这边天气炎热,停尸房里虽然放了冰,尸体也不能留太久,还是有劳庞大人走一趟吧。”
庞主簿答应一声走了。袁县丞很自觉:“属下还有公务要处理,属下告辞。”
施禹水这才命人带夏桑过来,问道:“你识字吗?”
夏桑一边拿着帕子拭泪一边回答:“奴家不认得。”
施禹水拿出尸格:“既然你不认字,本县就请人把你妹子验尸的结果读给你听吧。”
夏桑明显有些抗拒:“大人,奴家胆……”
施禹水语气更加亲切了:“你妹子可不是自裁而亡的啊。”
夏桑霍地抬起头来:“大人!庞主簿不是他娘子骂了奴家的妹子,妹子一时想不开自己撞墙了吗?”
施禹水笑了:“本县请仵作验了尸,得到的结果可不是撞墙自杀的。本县先有一问,你妹子嫁人了吗?”
夏桑摇摇头:“奴家还没有家人,奴家的妹子更不上了。奴家跟妹子在梅家都是做工十年之后回家,等爹娘选人再出嫁的。”
施禹水叹了口气,索性叫堂中衙役等人都出去:“如今只得本县在此,才好告诉你实话,你妹子已不是完璧了,而且她脑袋上的伤是在后脑勺的,额头上没有伤,便是头顶上,也没有伤口。”
夏桑先被“不是完璧”给惊住了,又听到妹子伤在后脑勺,整个人都懵了:“大人,怎么会这样?庞大人明明……”
施禹水不话,静等她自己想通。
夏桑哭了好一阵才抹干眼泪,下定决心一般道:“大人,奴家月前听到四官人跟庞大人话,四官人叫庞大人咬住方郎中不放,最好能名正言顺地要他的命。”
施禹水精神一振:“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梅震想要方郎中的性命?”
夏桑想了一会儿才答道:“当时奴家没听仔细,四官人到了成姨娘,什么自己随身带着出嫁的女使的话一定是真的,似乎还提过私情什么的。”
施禹水追问:“成姨娘是谁?”
夏桑爽快地回答:“成姨娘是四夫人嫁到梅家时候带的女使,四夫人生了女儿之后,四官人要纳刘氏做妾,四夫人就把成姨娘也一起给四官人做了妾。”
施禹水点点头:“你的四夫人,就是梅震的妻子姚氏吧?”
“对,刘姨娘生产的时候,就是四夫人派奴家姐妹去照顾的。”
“你们在梅家很久了?”
夏桑算了算:“奴家跟妹子在梅家已经七年了,刚好是四夫人跟四官人成亲那一年开始去梅家做工的。”
“梅家四个儿子的关系如何?”
夏桑有点不知所措了:“大人,奴家在梅家的身契还有三年才到期,奴家……”
施禹水安慰道:“无妨无妨,本县只是随便问问,你既然害怕就不必了。就四位夫人相处的怎么样吧。”
夏桑想了想,几位夫人之间虽然有些争执,多数都是鸡毛事,也无妨:“大夫人比四夫人年长了十几岁,她们两个嫁的都是老夫人生得嫡子,平时里不怎么争吵,大夫人治家四夫人也没有怨言。二夫人跟三夫人都是庶子媳妇,自己就比大夫人四夫人矮一头,梅家规矩甚严,但是她们两个的男人都比四官人年长,所以有时候会在四夫人面前摆摆架子,都被四夫人顶回去了。”
“那你看二夫人拦住你们姐妹是什么居心?”
夏桑犹豫了一下回道:“其实,奴家倒觉得,二夫人是看不起刘姨娘生孩子。那天二夫人身边跟着的两个姨娘也都生过孩子,还都是儿子,二夫人自己生了两个却都是女儿。”
施禹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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