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直接送到州衙去,由他将人犯解往杭州府衙。”
黄县令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下官就抓紧时间派人查访吧。岭南地势不同中原,各个村子、部落差异也甚大,有些地方格外的排外,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
施禹水顺势又打听了些不同村子之间的习俗差别,直到午饭时分才准备告辞:“下官此次前来除了拜见知州、递送公,还涉及县内一桩案件,需要请姜郎中去做个见证,先同黄大人明此事,免得县内有了病人时耽误了医治。”
黄县令点点头:“既然是为了案子,施大人只管放心去请人,县内不止姜郎中一人是大夫,短时间内离境不会有什么影响。不知是什么案子竟然要到外县请郎中的?案情可否透露一二?下官也可略为参详。”
施禹水想了想,简略地将案子讲了一下:“下官看了各方证词,觉得产婆与郎中俱为无辜,只是需要案件之外的人来确定一下,不然若是梅家不依不饶起来,就麻烦了。”
黄县令听到事关梅家,便点头表示同意:“梅家势大,连下官在真阳县都有所耳闻。施大人不知道吧,南山圣寿寺虽在本县辖内,却是梅家在三十多年前出了大头给寺内安装了水车。直到如今,寺内僧众仍时常称颂梅家大善之名呢。”
施禹水奇怪地问道:“水车不是泰祖朝就造出来了吗?泰祖皇帝还下令大力推广,又不像现在的官家崇道抑僧。圣寿寺既然是一州内最大的寺庙,怎么会到三十多年前才安装?”
黄县令答道:“施大人有所不知,圣善寺位于山上,早年间也有法是令僧人每日下山挑水,供寺内众僧饮用,也是个苦修之道;况且地势过高,着实不易安装水车。再一点,开国百多年来,天下之民日渐富庶,寺内僧人也比之前安稳了,自然想着方便才好。便是僧人不能就近用水,莫非前来上香的信众也不能用吗?这一点想来施大人也有所觉吧。”
施禹水恍然大悟:“是了,是这个道理。哎,想不到梅家连僧人都这样拉拢,却没有一人读书入仕,究竟有什么图谋呢?”
黄县令笑道:“人各有志。像我等读书,自然是一朝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封妻荫子才好,然而若子孙不济也不过两三代便要没落了。梅家或是想着稳居一方的话,虽然不能登阁入相,却能令家族绵延长久吧。”
施禹水也笑了:“也是这个道理。”完看看外面,太阳快要到当午了,便告辞要走。黄县令挽留道:“初次相见就相谈甚欢,何不与下官同席?你我下午还可以再讨论一些事情。”
施禹水到底还是推拒了,黄县令无奈:“既然施大人执意要走,下官就不多留了,改日再会。”待智清、张冲、亲兵三人都出来,黄县令还笑着对智清了一句:“壮士好身手。若是在施大人手下呆得厌倦了,不妨来找本县。”
智清看了他一眼:“多谢大人,施大人很好。”再无他话。
施禹水对黄县令当着自己的面挖墙脚毫不计较:有人看中自己的手下,明自己选的手下很出众。况且智清从在寺里长大,本性比较纯善,自己不是待他极其不好的话,不至于弃自己而去的。
一行人从县衙出来径直回到了客栈,王二已经先于他们回来并点好了饭菜。掌柜的正拉着他问施禹水到底什么来头,去见知州大人居然能一去半天。王二被他问得烦了,反问起他来:“掌柜的打听这个做什么?”
掌柜的笑呵呵地看不出生气模样:“我这里只是个的客栈,生意不好不坏。若是能结识了知州大人,以后招揽客人也可有个法。就是结识知州大人的心腹也行啊,还更实惠呢。”
王二正要搪塞过去,却见施禹水几人走进店内。掌柜的一回头也看见了,一转身就迎了上去笑道:“客官回来了?”他亲眼见到早上这些人担着礼物出门,眼下礼物都不见了,自然是送到该送的人手里了,口气更是殷勤三分:“客官此行可顺利?客官这边请。”一边拽着擦汗的白毛巾擦起桌子来,完了又把一个凳子擦得明光锃亮:“客官这里坐。客官的手下已经点了酒菜,的这就催他们上菜。”
随后掌柜的冲不远处的一个店伙计喝道:“你在这里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后面厨房催催饭菜?没看几位客官都回来了?怎么这么没眼色?”见那伙计唯唯诺诺地答应一声,挑起竹帘到厨房去了,才拿着手上的毛巾又擦了擦脸上的汗,回过头来笑道:“客官见笑了。这个伙计是的一个亲戚,平日里就常偷懒耍滑的。”
施禹水见他用刚擦过桌子的毛巾擦汗,脸上沾到了一点儿脏东西,不禁笑了出来:“掌柜的快别忙活了,先到后头洗把脸吧。”
掌柜的还要客气,张冲走到他跟前低声把他刚出的糗了,掌柜的这才尴尬地自去洗脸了。伙计很快就端着盘子送来了酒菜。施禹水吩咐张冲:“今天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你们几个想喝酒的只管放量喝。”张冲没口子地答应了:“伙计,直接给这桌搬一坛酒上来。”自己也去跟其他亲兵坐在一桌了。
智清仍是僧人的习俗不饮酒,王二则是出门在外尽量不喝酒,因此两人还跟施禹水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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