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勇点点头:“大人是读正经书的人,可能没看过这些游侠啊、寻仙啊之类的话本子,那话本子里面写的人总能找到什么天材地宝之类的东西,吃下去就功力大涨的。也有一些比较基础的,就是能伐毛洗髓,排出身体里的杂质什么的。草民家这点茶也就有点这个意思。”
施禹水不由问道:“从你们家祖上就知道了这个事?一百来年了,没有外人知道然后想要夺走的?白家出嫁的女子不会向夫家透露吗?”
白二勇笑了:“大人,这些事祖上都到了,这茶呀,白家人出生之后不足周岁的时候就喝,这时候还不记事呢,想对外人也不出来。反正祖先留了话,一个人一辈子只有第一次喝有这个效果,再喝也就是个好茶叶的味道罢了,没有这些神奇之处。”
施禹水觉得很奇怪:“本县并非白家人,你父亲为何肯拿出这茶来招待本县?你现在又敢跟本县实情,难道不怕本县强夺了去吗?”
白二勇想了想才回答:“我猜爹他可能开始的时候只是想请大人喝一次好茶,没想过让大人知道内情吧?后来大人要重开县学——我爹一直念叨着白家没人能好好读书——爹一时激动才送给大人茶叶的,连泡茶的水都特意给大人准备了。”
施禹水点了点头:“看来本县还要及早准备县学开学的事宜了,免得让白老丈的心血白费了。”他对白二勇道:“你去找王二,叫他带你在县衙里逛逛吧,本县要去办差了。”
白二勇行了个礼回后院找王二去了。
施禹水来到县衙后堂,袁县丞跟庞主簿都已经在堂里了,一见他进来,袁县丞笑着问了一句:“大人一向早到,今天却有些晚了。是昨天骑马往返几十里太过劳累所致吗?”
施禹水点点头:“本县先前在家时骑过马,只是没有跑过这么远的路,着实累到了。”
庞主簿讪笑着道:“大人,属下昨天在白家城里的宅院守了一天,除了看宅子的人之外,没有别人出入过。”
施禹水“嗯”了一声:“本县昨天在白家详细询问过白家人这些天的行踪,白家的家主两个多月前中风昏迷,家中人接连照顾了一个来月,接着又是采茶季,又都忙着采茶制茶去了。若是他们所不假,梅家的事就不是白家找人做的了。”
庞主簿岔开了话题:“大人昨天临行前衙门前面的公不整齐,回来要跟属下们商议,属下们久等不见大人回来,都散了衙家去了,请大人恕罪。”
施禹水摆摆手:“不罪不罪,是本县回来的晚了,你们总不能干等。”他坐了下来:“本县看衙门里出的公告示等,都是直接张贴在大门两侧的墙上,若是过期了又是直接撕下来,墙上难免留下些纸屑糨糊,不大雅观。”
袁县丞忙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施禹水伸手比划了一下:“本县打算,在县衙大门两侧三尺距离处,树立两面这么大的告示牌,均一人来高。西面的这块专门用于衙门出告示、公。”
庞主簿立刻笑着表示支持:“大人真是高见,这样县衙大墙确实整洁多了。”
袁县丞也觉得不需要反驳:只是事罢了。他只提了一个问题:“大人打算立两块告示牌吗?县衙坐北朝南,理应是东面的告示牌为尊,大人为何要用西面的这块出公?”
施禹水笑着道:“东面的这块,本县打算给县学用。”
这下两人都吃了一惊:“县学?大人要把县学开起来?”
施禹水点了点头:“本县日前到真阳县去,曾经跟真阳县令到县里学子们,真阳县令曾提到真阳境内连续三科都有得中进士的人。本县细想,浛洸县似乎多年来无一人中进士,在真阳县令面前,本县自觉面上无光,因此打算重开县学,想要培养出几个进士来 ,至少培养出一个举人来。”
庞主簿笑得很苦涩:“属下多谢大人了。不瞒大人,属下虽是举人,却是挂着真阳县学的名头中的举。”
施禹水安慰了他一句:“等县学修整好了,本县的人都可以来就读,慢慢就能好了。本县想把目前县学在县衙内的大门封掉,另开大门直通大街。”
袁县丞点了点头:“县学在县衙内出入,学子们是能安全许多,可惜县学大门能通到花园,花园又直接连通了后院,万一有女眷在花园里,当面撞上了着实不好,封掉里面的大门属下看可行。”
施禹水便吩咐他:“袁大人去唤人准备立告示牌的事吧,等立好再来寻本县,便可出告示了。”
袁县丞答应去督办立告示牌的事就离开了。
施禹水又对庞主簿道:“庞大人,县学改建之事就交给你了,里面也有需要改造的地方,这一点你去寻本县的二管家问清楚。”
庞主簿笑着答应,又犹豫地问道:“大人,改造之处多吗?会不会花费很大?从何处支出?要不要下属去寻几个商家孝敬一下?”
施禹水笑了:“庞主簿先去看看,寻人估价之后来跟本县报备,从县里的税收中支出,本县到时候会出具公给上官的。”
庞主簿诺诺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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