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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禹水也离开大堂到后堂翻看卷宗,他一边看一边在心里盘算:县内有三处银场,都有军队驻兵看守,银场出银不需要跟县衙交税,但是要跟县衙报备每年出了多少银矿、出产银矿的质量、能熔多少银锭等。他仔细核对历年的数据,半晌摇了摇头:单从卷宗上看是看不出来什么的,但是自己初来乍到,又不能贸然要去银场检查,太容易跟当地驻军起冲突了,虽然官比武官级别高,但是在这么遥远的地方……还是武和平共处来得更好。
正看时,施水谷进来了:“大人,庞主簿那里要去看县学,又要寻人估算花费,忙得很,叫我别在主簿廨碍事,我来看看大人还有没有别的事叫我去做。”
施禹水沉吟了一下,决定先问他成亲的事:“暂时没有别的事交给你做,不过我有个私事想问问你。你今年有十九岁了对吧?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施水谷点点头:“对,早先我不是就跟大人过了吗?弟弟还,妹子也还没到出嫁的岁数。只有一个姐姐是嫁出去了的。”
施禹水笑了:“嗯,你家里人对你成亲的事有什么打算?”
施水谷摇摇头:“原先给我了一门亲,半截河村的一位娘子,媒人亲的时候把那位娘子捧得,简直是十里八乡再找不出这么好的娘子了那样,我娘被媒人忽悠的没去相就下了定。过了几次礼之后,跟我同岁的几个子偷偷来寻我,半截河村那天有个圩市,喊我一起去逛逛。他们帮我打听那家在哪儿,叫我偷偷去看看浑家。”
“我一时心痒就跟着去了。结果……回来我就叫我娘去退亲了,把那个媒婆好一通数落,还跟族里人了,以后亲再不能让那个媒婆上门了,嘴里没有一句是真话。”
施禹水笑着问:“是生的不好吗?”
施水谷难得地露出了窘迫样:“是,她本来长的还行,就是脸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块白一块不白的样子,看着怪吓人的,我怕自己以后半夜睡醒了吓着……”
施禹水哈哈大笑起来:“媒婆当时是怎么那位娘子的容貌的?”
施水谷想了好半天:“媒婆直接找我娘的,我娘后来跟我学的话,是什么腹有诗书气自华?”
施禹水不禁捧腹:“腹有诗书气自华?诗书可不就是白纸上写黑字?这是脸有诗书了……”
笑了好一阵之后,施水谷才接着道:“后来我就跟我娘,再有媒婆亲的话先去相相,不然我可不敢成亲了。我娘知道那个娘子的事之后,也跟我后悔,不该全听媒婆的,又以后一定给我个长的特别好的补偿补偿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再亲,我就跟着大人出来了吗?我爹跟我了,要是大人你觉得有合适我的娘子,就叫我直接成亲,过后把人带回去
作者有话要: 他们见见就行了。”
施禹水便问道:“前两天过堂时候,堂上指认梅四收买庞主簿要害死方郎中的梅家女使,叫夏桑的那个,我怕梅家对她不利,由官府出钱给她赎了身,你看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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