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起时,淑娘发觉身上又薄薄地出了一点污迹,看丈夫时也有,不过比自己身上的还少些,便把丈夫推醒:“郎君,你看这……”
施禹水看看两人身上,大笑起来:“算了,一会儿还叫他们烧水来洗澡吧。”
淑娘拉住他道:“本来昨天晚上只是猜测,现在才是肯定了,这个所谓的伐毛洗髓,不是茶而是水的作用,而且白家人并不知道是水的作用。”
施禹水点点头:“嗯,看来确实如此了。”
淑娘起身穿好衣服:“不算太脏,我去教春花到厨房吩咐烧水。”
施禹水却躺着道:“我看,岭南反正也是热,不如以后就定下早上沐浴之后再出门吧?免得一次次这样尴尬。”
淑娘闻言想了一下就答应了:“好,回头我来安排。”
洗过澡后,两人就着炉子上火熬了一夜的粥吃了早饭,施禹水就到衙门去了,出门前特意对淑娘了会派人请方老郎中过来给她把脉。到了快中午时,方老郎中果然来了,却是带着儿子一起的:“大人,儿打算尽快启程到京里去,今天来向大人辞行。”
施禹水便看方博:“方郎中既然下定了决心,本县也不便阻拦了,不知方郎中打算如何进京?”
方博恭敬地回答道:“回大人的话,草民胆,怕坐船一路上都是一个船家,还是打算走陆地入京,白天赶路晚上在客栈投宿。”
施禹水想了想:“方郎中,请听本县一句劝言,还是到驿站投宿的好。”
方老爷子迟疑道:“这……驿站会不会不收平民住?”
施禹水笑了:“老爷子有所不知,驿站是朝廷所建,驿差是有俸禄的,只是俸禄不多,若是不能私下招揽些散客,去何处刮点油水来?令郎既是想要一路安心,不过花点钱买个平安罢了。况且,方郎中直自己是要进太医院的,多多少少也能跟‘官’沾上一点边。”
方老爷子立刻就应了:“大人的是,花钱买平安再简单不过的事。”他接着就自己去后院诊脉,留下儿子在这边跟县令话。
施禹水便对方郎中道:“方郎中此去大有可能从本县家乡经过,本县想托方郎中带一封家书,不知方便不方便?”
方郎中当然地没有推辞:“草民义不容辞。草民定了后天启程,还请大人尽快写好家书。”
施禹水笑着:“待方郎中启程前本县定将书信送到方家。”
方老爷子来到后院献给淑娘把了脉,捻须微笑道:“夫人请放心,夫人调养的很好,照老夫看,不得用不了三年就能调养好了。”
淑娘谢过他,教春花送他出去。走到前院时,吕江跟吕河从西厢房出来,十二三岁的少年已经能当半个大人看待了,吕江很礼貌地冲两人拱手行礼,吕河还,很活泼地道:“你又来给我祖父看腿吗?”
方老爷子停住了脚步:“你这家伙,既然你这样了,老夫就再给吕老哥看看腿,宋娘子请稍候。”
春花点点头,目送他跟吕江吕河走进西厢,自己在院子一角的树下站定了静等。不一会儿施禹水带着施水谷和方郎中从前面回来,看见春花就问她:“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春花把娘子吩咐自己送方老郎中但是吕家人又把他请过去的事了一遍,施禹水摆摆手:“你去厨房吩咐吧,我请了方老爷子父子在这里用午饭。”
春花答应一声走了,施禹水又叫施水谷先自便,自己领着方郎中也进了西厢:“怎么样,吕老丈腿上的伤势恢复的如何?”
方老爷子笑呵呵地道:“这才多久?能稳定就很好了,至于恢复,至少要一个月以后才能判断。”
吕老丈突然道:“草民想请大人做个见证,叫我这大孙儿拜方老哥为师。”
施禹水先是笑,随后却摇了摇头:“吕老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孙儿若是拜了方老爷子做师父,你不是平白长了一辈?依本县看,还是拜方郎中为师吧,至于方老爷子嘛,做个现成的祖师就是了。”
吕老丈窘迫地向方老郎中道了歉:“对不住了老哥,一时没想到这里。”
方老爷子略一沉吟开口道:“虽是隔辈的,该教的老夫也一定都教给令孙,就看他个人能领悟多少了。”
方郎中虽然还不乐意收徒,不过因不需要自己出力,也乐得轻松,再者,自己一拍屁股抛下两老走了,给他们找点事做当是解解闷也不错:“好,我也该收个弟子了。”
姜娘子忙推着大儿子拜师,吕江很郑重地跪下向方郎中磕了三个头,叫一声“师父”,送上一盏茶。方郎中接过茶喝了一口,伸手叫他起身,师徒名分就算是定下了。吕江又对方老爷子磕了三个头,称呼他“祖师”,也送上一盏茶。
吕河看着好玩,突然跑到施禹水跟前跪下,跟着就是“咚咚咚”的三个响头磕下来,抬起头喊道:“师父!”回头又喊:“娘,茶呢?”
姜娘子惊了,想要上前拉起儿子却又不敢上前,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施禹水大笑起来:“看来今天是个拜师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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