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县看看吧。”
庞主簿如今人在屋檐下,无奈地答应了:“是,大人,属下一会儿就把卷宗都送来。”
施禹水拿到卷宗便先看跟银场相关的资料。才打开看了一会,有一个衙役进来了:“大人,衙门前有一对父子求见,自称是长社县罗家的人,跟大人有亲。”
施禹水大惊:“长社县罗家?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快请进来。”
不一会衙役领进来两个人,正是罗约、罗纬父子。两人正要下跪,施禹水忙止住了:“彼此都是同乡,他乡相遇是美谈,不必行礼了。”他又命衙役把李立也叫来。
李立见到岳父跟内弟也很高兴:“岳丈大人,婿有礼了。”
罗约也笑着叫他免礼。
李立跟着就要问家里的事情,施禹水忙道:“县衙不便,不如请到后院再谈不迟。”
一行人回到后院,淑娘跟春花、夏桑正在商量决定婚期的事,听是家乡来人,又知道是罗绢的父亲跟弟弟之后,忙叫孙娘子亲自下厨做家乡菜。那边姜娘子索性叫自己儿子从后门出去,到自家店铺里找爹去。
罗约先了自己的来意:“你们走了没几天就托人送了一封信回来,亲家看了之后叫女来求我写信。我想着纬儿今年已经十四岁,再过两年就该成亲了,我也该带他出门看看生意是怎么做的了。索性就跟亲家商议亲自往南来一趟。原先我只到苏杭那一带,这次就从杭州再到岭南来。至于货物,看看岭南这边有没有什么好的,没有就回头到苏杭再买不迟。”
他跟着又对李立:“贤婿,亲家母,亲家公生前就是做生意的,你真想做生意她也不会拦着。不过亲家母也了,就怕你丢不下读书人的身份,那就还不如跟着大人呢。”
完了李立的事,又取出一封书信来:“这是我特意去施家拜访后,大人的族人叫我转达的。”
施禹水接过信拆开看起来。信还是族长施茂芒写的,除了例行的问安问好,信上特意了水谷的事叫他一力做主就是,不用由着水谷的性子乱来。施禹水不由笑了:“表弟,看来你跟水谷一样,都得是我来做主叫你们干什么就得干什么了。”
李立苦笑一声:“看来母亲还是觉得读书人不该从商了。”不过他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不管是做什么,只要能养家就好:“岳父,临出门时浑家有了身子,不知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婿的女儿如何?家母身体怎样?弟他去书院念书了吗?”
罗纬拉拉他的袖子:“哥,我去看过了,姐姐还很好,就是爱睡。囡囡三巧儿带着玩呢。”
罗约见儿子抢了先,也跟着笑着:“亲家母身体很好,常跟牛娘子话,也不嫌闷,叫你不用担心。至于李壮,好像被县学里新先生收做弟子了。”
施禹水惊奇道:“县学里的新先生?是守仁兄吗?”
罗约点了点头:“对,我不知道姓名,只是听壮壮了一句是咱们县里的人。来之前壮壮还,先生叫转告你一声,蒋兄已经进京了。”
这么,蒋承祖已经到三皇子府上去了。早知道这样,当初给王大写信就该叫他去找蒋承祖的。也不知道自己弄走庞主簿之后,蒋承祖会不会被派到这里来接任主簿?
王二忽然进来道:“大官人,麻家父子跟净明师父又来了,是有事求见大人。”
施禹水向罗约致了歉前来前衙后堂:“净明师父,不知麻家父子来找本县有何要事?”
净明一脸平静:“县令大人,麻鹰施主,既是上城一趟,索性叫麻施主见见名医,学一点手艺再回去造福村民。”
施禹水笑着:“县学跟医学堂本县本打算同日开张的,只是医学堂的先生只有一位方郎中,如今就在方家医馆里看诊。麻烦净明师父转述一声,方郎中的医学堂不是一直讲课的。大约是半年开讲一次,一次只讲几天,把各位郎中比较常见的病症讲解清楚即可。病重的人还是尽量到城里来就医的好。”
净明回头跟麻家父子了。三人嘀咕一阵,净明又道:“县令大人,麻施主请问方施主的医馆在哪里,他要去跟着看几天。”
施禹水先问了一句:“净明师父,医学上定有许多术语,麻郎中与方郎中言语不通,需要借助净明师父居中传话,不知是否方便?”
净明摇了摇头:“无妨,贫僧多留几日,待麻施主学到之后再离去不迟。”
施禹水便点了点头:“那好,我叫人带你们到方家医馆去。麻鹰正好可以跟着去听听官话,想来能学的快些。”他喊来一个衙役命他带净明师父跟麻家父子去找方老郎中,又亲自送到县衙大门口,看着他们四人往方家医馆的方向去了。
县衙大门左右分立着两块告示牌,施禹水见到有人在告示牌前驻足观看,满意地点点头,正准备回衙时却见一个人远远地跑过来。离得近了才看清原来是钱厨娘,一边跑一边抹泪,一边拿出钥匙打开县学的门进去。
施禹水皱了皱眉头,看来县学开了之后也该叫衙役排班守门了,不然里面都有谁进出都不知道。他叹了口气,长社县虽然不是大县,却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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