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点点头:“十二郎是要亲,应该还没定下来,不然就该来的这里话要办事的银子了。”
梅洵大手一挥:“不管他的谁,你去,叫他推掉,然后把老王头的闺女娶进来。”
管家大吃一惊:“老爷,这……”就算十二郎只是庶子的儿子,这也太委屈了吧?真要娶进来又不做理会,不是反倒害了人闺女?
梅洵却完全不在意十二郎的想法亦或者不在意两人婚后能不能相处:“你去问问老王头,这个对象他满意不满意。你叫他放心,这个罪名罪不至死,他肯定能活着看到闺女风风光光嫁人的。”
管家见家主已经做了决定,便点了点头去通知老王头了。不一会儿喜气洋洋地回来:“老爷,老王头,这个罪他肯定好好认!”
施禹水睡完午觉来到衙门,熊金壮和羊德贵背着人悄悄地回禀了,一切都照大人安排得去做了。施禹水点点头赞扬了二人,又吩咐下去点齐人前往梅家。
梅家因为事先得到了“道消息”,上上下下做足了准备,梅洵亲自出来迎接县令,双方了两句客套话施禹水便直奔正题:“梅老丈,本县偶然间得知,贵府上氏夫人交出的女使秋兰,并非放走杀死梅霆的凶手之人。田强杀人已成事实,本县会另行治罪。只这个放走锦娘主仆的人却还要着落在贵府上找寻。”
梅洵做出大吃一惊状:“大人,都是草民儿媳不醒事,草民愿意相助大人找出真正的犯人。”
施禹水暗中发笑,这老子也挺能演戏的。嘴上却赞道:“有老丈这句话,本县就能放心了。”
梅洵便命下人把氏喊出来,当着施禹水的面喝斥了一顿:“……不够大度……不贤惠……还不快向县令大人谢罪,再老老实实交出真正的人犯以做补偿!”
氏很痛快地低头认罪:“是民妇嫉妒心起,故意提出秋兰来的。请大人治罪。”
施禹水打足了官腔:“氏,因你一念之差,不单秋兰枉送了性命,田强也将以杀人罪名论处。这两条人命你难辞其咎!待梅大官人案件告破之后,你这番作为本县亦会如实上达天听。到时候若官家追问罪责,氏你可要有所准备。好了,你既故意指认秋兰,放走锦娘的自然另有其人。你故意袒护这人,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氏自以为隐讳地看了一眼公公,然后才低着头:“民妇不是有意要袒护人犯,只是,此人与梅家有莫大干系,民妇为长辈计,不得不替他遮掩。”
施禹水面露不耐:“氏,速速交代!”
氏断断续续地道:“是…后门上…守门的老王头。他有个闺女,跟梅家的十二郎订了亲。民妇知道老王头是十二郎的岳丈,不得不袒护他。”
施禹水看向梅洵:“梅老丈,十二郎又是何人?”
梅洵叹了口气道:“是老夫庶弟的独子。庶弟早逝,只遗下这一点血脉,儿媳为此做了隐瞒,老夫能够接受。”
施禹水追问道:“照梅老丈这么,本县又有疑问:这位十二郎不过是旁支的旁支;而梅霆却是老丈的嫡长子,氏乃梅霆的结发妻。自己亲夫被害,氏却替放走杀死亲夫的人隐瞒?老丈的嫡长子被害,为何要看这位旁支的面子袒护他岳丈?”
氏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梅洵站起来拱手行礼:“县令大人,可否屏退下人?”
施禹水看看衙役们,挥手命大部分退下,只留下熊金壮跟羊德贵两人:“老丈,本县贵为县令,况且此案已经牵涉了三条人命,不可能不顾忌自己安全。”
梅洵看看厅里的人,一咬牙爆了一个猛料:“这个十二郎实是老夫亲子。庶弟去世时,弟媳并无身孕,按梅家家规,将要被送到南山女观出家。弟媳舍不得红尘富贵,与庶弟丧期内找到老夫求子……”
施禹水一脸惊讶:“老丈,这可……”梅家为了不暴露地道的事,下的本钱可真够大的……
梅洵做出一副“老脸被丢尽了”的表情:“大人,老夫曾将此事告知大儿梅霆,大儿媳想来是从大儿处知道了,所以才会看在十二郎面上替老王头遮掩一二。”
氏一言不发,只是很配合地露出尴尬的神色。
施禹水终于点点头:“既如此,本县明白了。氏,你将这位老王头带来,本县亲自审问。”
氏答应一声很快将人带来了。
施禹水仔细打量了来人,大约五十几岁年纪,身上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长袍,料子虽不是绸缎的,却也是上好棉纱。他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梅家多少年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守门的?”
来人答得很利索:“人姓王,没有名字。因为上了年纪,人人都喊人做老王头。人在梅家做活有二三十年了,年轻时也能出门做跑腿的活儿。后来上了年纪跑不动了,就被调到后门上去守门了。人守门有两三年光景了。”
施禹水点点头继续问道:“守门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老王头答得背书一般流利:“不是,后门上一共有四个守门的,排了白天晚上轮流看门,不过有时候该谁守门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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