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意姐儿表演完毕之后又沿着水上荷叶一直走到东岸,当面向几位大人行了礼,然后纵身一跃跳进池中消失不见了。
最终打分的情况确实在淑娘意料之中:亭上的四人里面,自己跟许氏、旁氏都是九分,只有元氏给了七分。至于堂下的七个男子,只有徐县尉给了八分,其余人都是九分或十分。
接下来的几人不知道是原本水平就低,还是受了曼娘跟意姐儿两支与众不同的舞的刺激,跳的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淑娘已经连看都不想看了,幸好她还记得自己是作为“县令夫人”而出席参与评判的,因此强忍住想走的冲动坐到了结束。至于分数,除了给云卿打了七分之外,别的一律都是三分。
到这天结束的时候,施禹水命衙役宣布这三天的单项魁首分别是乐器云卿居首曼娘第二、唱曲儿曼娘夺冠云卿坐亚、跳舞意姐儿第一曼娘以一分之差屈居第二。徐县尉犹自嘀嘀咕咕若非自己浑家只给曼娘打了两分,曼娘一定会连跳舞也是第一的。三个单项的总分相加之后,曼娘第一,云卿第二,而第四天的比试,有八人报名自弹自唱,其中就有云卿跟曼娘。
晚上淑娘向施禹水提出了自己下午看意姐儿跳舞时候就想到的事情:“郎君,以前咱们不是商量过让郎君你有机会学游水或是划船操舟吗?”
施禹水躺在床上,先叫淑娘给自己脚下垫一个枕头,然后才道:“是商量过,所以我不是贴了明年端午赛龙舟的告示?不过学游水这个事儿嘛,实在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呀。”
淑娘起身拿了一个竹夫人把丈夫的脚垫高,坐在他身边问道:“郎君是觉得头疼吗?我给你揉揉脑袋?”
施禹水点点头,闭上眼睛。淑娘便给他揉起太阳穴来,一边揉一边道:“下晌我看那个叫意姐儿的跳舞,忽然想到了一个机会。不过有些事还要问清楚。郎君,知州大人或是知州夫人的生辰,需要郎君你这个下属的县令前去道贺吗?”
施禹水闭着眼养神,一点都不想思考,不过这种问题也并不需要思考就是了:“嗯。这边是知州,幸而浛洸县不是一州的治所,不然就在知州的眼皮子底下,想做点什么都要偷偷摸摸地来。知州的生辰比较重要,一般都要事先打听好,到日子就备礼送上。至于知州夫人的生辰,除非知州打算借此敛财,专门通知下属各县的县令到时候参加宴席,那就必须要送礼,而且还要是重礼。不过英州的知州好像还好,黄县令也没有跟我提过这个方面。”
淑娘便继续道:“其实我不过是想叫郎君找个由头罢了。郎君看今天那个意姐儿的舞跳的怎样?”
施禹水睁开眼看着她:“哦?娘子怎么这么关心这个叫意姐儿的?”
淑娘加大力气揉了两下:“郎君快嘛,意姐儿的舞跳的怎么样?”
施禹水“扑哧”一声笑了:“不怎么样,简直是毫无章法可言。不过她这个舞的确新奇的很,所以我打了十分。为的是她能想出这个主意,却不是表扬她跳的多好。”
淑娘也笑了:“我也她这个新奇的很。郎君你,如果你在知州生辰时候排一出舞,就用这个‘荷塘仙子’的意境怎么样?”
施禹水按住她的左手:“娘子你的意思是?”
淑娘用右手指尖在他脸上轻点:“郎君有没有看出来意姐儿为什么能够踏水前行?”
施禹水想了想:“当时确实没注意,不过后来衙役向我禀报了,中午时候意姐儿请求带进县衙花园四个青壮男子,是跳舞时候需要他们帮手。衙役,他想着上午时候有个粉头跳舞,用了十来个大汉抬着一面大鼓,估计这个粉头也是差不多的把戏,况且只有四个男丁,就放他们进花园了。我想,是不是水下有人拖住意姐儿的?”
淑娘点了点头:“郎君你猜的倒不错。我坐在亭子上看得比较远,就看出来了。水面上的那些荷叶都是选的比较完整也比较大的,正好能挡住荷叶下面托着荷叶的人。水面上一直有几支苇管伸出来,可能水下的人就是用这苇管呼吸的。还有,因为人少就不能所有的荷叶下面都有人,所以意姐儿往前走的时候,她走过去的荷叶底下就会有一道水纹往前面去。我猜应该是要游到前面去下一张荷叶的位置,那时候苇管就是跟着水纹一起动的。”
施禹水索性坐了起来:“那么,娘子的意思是叫我用意姐儿的这支舞作为知州大人生辰时候的贺寿礼之一,然后就要从县里选拔一些水性好的青年?”
淑娘又点了点头:“还不止。郎君你想,全县这么些人,统共才这几个粉头。偏这几个粉头资质不一,水平又不一,不可能合起来排一支舞。所以不如只借意姐儿的这个点子,另外选人编排好看些。到时候郎君你再显出重视的意思,不愁人不争相练习水性或者舞蹈之道。郎君再些亲身下水之类的话……”
施禹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若是县衙里只有咱们自家人在,我便亲自在那处荷花池下水学游水也不怕,可县衙后院除咱们家外还有另外两家。我到底是朝廷命官,这样做显得太不尊重了些,不妥不妥。”
淑娘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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