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娘这才笑了起来:“郎君想通了就好,睡吧。锦娘那边明天叫孙嫂子跟夏桑轮流看着吧,春花还要跟我去看粉头们比赛呢。郎君叫她守着半夜,恐怕她不能好睡了。”
施禹水想了想:“娘子,我还是觉得锦娘那边一定知道不少内情,需要尽快审问。不过我不方便出面,这样吧,娘子,我交代给你需要问些什么,明天在家替我问一问。为免别人生疑,明天早起我还是要到衙门一趟,然后去花园看粉头们比试。明天你打发人看烦了不想再看,我刚才跟你的你记住,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
淑娘无语了半天还是答应了:“那好吧,反正那些粉头们演的也不怎么样。”
施禹水失声笑道:“你这话倒像看过多少怎么样的。”
淑娘心,我可真的是看过太多很怎么样的了,现代的技术进步,光是灯光、舞台特效、服装道具这些东西摆起来,演的再差也能一声还挺热闹。现在嘛……算了,多无益。只好还了一句嘴:“你自己想啊,看古代的诗的时候,想象那些美景都很好。等真的见到的时候,也就那个样子了。”
施禹水翻身看她:“娘子的是哪一首诗?”
淑娘摆摆手:“就是那些海啊河啊什么的,那么多,我也没一首一首都记住……”
一听到“海”,施禹水就笑不出来了,那个未能谋面的孩子啊……他无精打采地了一句睡吧,起身熄了灯不再出声。
那边春花受命看守锦娘,就很尽职尽责地把自己的铺盖搬进里屋的榻上,跟锦娘同住一屋。
锦娘看到春花的头发仍是未婚发式,忽然笑道:“你家姐醋劲儿这么大,你吃了不少苦吧?”
春花生气地道:“你才是姐呢!”
锦娘愕然:“你也是现代穿越过来的?”
春花愣住了:“现代是现在的意思吗?穿越是什么意思?”
锦娘不耐烦地道:“你少给我装糊涂,你要不是现代穿越的,怎么我‘姐’你会生气?古代不都是把姐当成敬称的?主子是姐,仆人是丫环。”
春花被她弄糊涂了:“姐不就是的粉头吗?主子的是主家?”
锦娘翻了个白眼:“算了,你不想认就不认吧。”跟着就翻过身去,却不心扯到了脑后的伤,顿时又倒吸一口凉气。
春花忙从桌子上端起烛台上前细看:“金娘子,你这伤口已经结了痂了,还是很疼吗?”
锦娘没好气地道:“要不你试试被人在后脑勺砸一下?”
春花对锦娘这种态度简直无语,便不再话了。屋里熄了灯之后好半天,锦娘突然又问道:“你是叫做春花吧?”
春花“嗯”了一声。
锦娘又问她是哪里人、跟着县令一家多长时间了、是县令的人还是夫人的人等问题?
春花一个都没回答,劝她早点睡:“你虽然醒了,还不知道伤势怎么样,等明天郎中来了给你诊脉之后在打算别的。这会儿还是早点睡,继续养伤比较好吧?”
锦娘“切”了一声,心里开始盘算起来:这个叫做春花的穿越女跟之前的何伟不同。何伟是个凤凰男,又信奉启点那些种马流派的,以为凭着他的本事在古代肯定能够混到高官厚禄,所有的女人都哭着喊着要跟他,真的是太把自己当盘菜了。自己不过略施计就叫他竹篮打水一场空。而这个春花明明是个现代女性,穿越之后却安安分分地做下人,还给人家当不开脸的通房,看来是打算把自己彻底融入古代了。那怎么样才能打动这个被古人同化了的老乡呢?
第二天,施禹水到县衙之后就派了一名衙役去请方老郎中:“夫人昨夜被梦魇着了,早起就有点头疼,你请方老郎中速来给夫人诊脉。”
等方老郎中来的时候,县衙诸人已经在花园里准备看粉头们的表演了,一位守着花园门的衙役过来禀报了一声,施禹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后院里,方老郎中见了淑娘行了个礼:“老夫见过夫人,大人夫人被梦魇住了?”
淑娘摇摇头,指指西边的屋子:“方老爷子这边请。”
方老郎中看是自己之前给锦娘诊脉的房间,顿时心下明白,来到西尽间见到的果然是已经苏醒的锦娘。诊脉之后摸摸胡须道:“金娘子的伤势没有大碍了。不过金娘子这半个多月来只进流食,脾胃虚弱,暂时不要着急用饭。多调养一阵就好,至于药方便不需要开了。”
转身向淑娘告了辞离开,被衙役领进花园面见施禹水:“方老郎中,诊脉的结果如何?”
方老郎中恭恭敬敬地回答:“不妨事,多调养一下,饮食上还要清淡两日,也不需要用药。”
施禹水笑着点点头:“那本县就放心了。来人,送方郎中回去。”众人些“无事就好”、“大人与夫人如此夫妻情深”之类的话,又继续看粉头们表演。
锦娘见淑娘正是昨天晚上半夜里过来叫县令“郎君”的那个美女,又看看旁边的春花,暗暗点了点头,怪道老乡老实呢,原来长得不如正室,那肯定是得不到多少宠了。
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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